陸云翔在外面當差,被人問及送給二皇子新生兒的禮物是什么,才想起這一茬。原來是小孩不到月份就生下來,身子弱,沒有辦洗三,經過百日好好喂養,身子骨兒才強壯了一些。別的聚會,戚氏可以不去,但二皇子那里卻不行。
出了衙門,直接回陸府,陸云翔直接去了福鑫苑。
“我兒為何慌慌張張?”陸老夫人急忙問道,難道京城又發生了大事情?
陸云翔喝了一口水,才緩緩說道:“母親,還是解了戚氏的禁足吧。”
陸老夫人詫異,兒子一向和她一條心,為何今日為戚氏說話,突然想到可能是戚氏傳話到戚家,兒子在外面受委屈了,冷聲問道:“可是戚氏傳信給戚家?”
“當然不是,后日是二皇子府上兒子百日。母親,難道你也忘了戚氏的娘家侄女戚瑤現在給二皇子生了個兒子。這可是唯一的兒子。”陸云翔想想又羨慕又是嫉妒,憑什么戚家的女兒嫁給皇子,官運亨通。
眾所周知,二皇子在超重勢力很大,皇后無子,大皇子在十歲那年從馬上摔斷了腿,現在二皇子最優希望繼承大統,母妃又是**得寵的敬妃,敬妃的娘家可是東陵文家。若是他的女兒也能嫁給二皇子就好了,生下一男半女,陸家一家也會跟著飛黃騰達。
陸老夫人年紀大了,居然忘了這事兒,拍拍頭道:“是我年紀大,忘性也大,既然這樣,那就讓戚氏出來吧,省得讓人知道你媳婦做的那些事情。”
陸云翔疑惑,問道:“母親,我也沒問你,這戚氏到底做了什么?”
陸老夫人當然不放過給戚氏上眼藥的絕佳機會,擦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說道:“戚氏那個黑心肝的居然在香姐兒的房間里放了含有麝香的香薰球。”
陸云翔自詡文人雅士,熟讀各種書籍,自然也包括醫書,當然知道這麝香若是女子聞多了有什么壞處,張口結舌道:“這戚氏真是好大的膽子。”剛才他還在羨慕戚遠有個能嫁給皇子的女兒,今早見過香姐兒,姿容上佳,將來還指望她嫁個好人家,若是不能生育子嗣,在婆家站不穩腳跟,有何談提攜娘家呢。
“原本我也不想說,怕傷了你們的夫妻情分,既然你問了,我也不能不說。”陸老夫人哀傷說道,“為娘這輩子,就忌諱的兩件事情,就是殘害子嗣和有損陸家聲譽。這戚氏怎么就能對香姐兒這個可憐的孩子下手,你以后可得好好說說。香姐兒是個女兒家,在家里待幾年就嫁人了,搶不走鵬哥兒的家產,也礙不著她的眼,為何她如此狠心,還不放過香姐兒。”
陸云翔一拍桌子,罵道:“這個毒婦!”
見兒子反應這么大,陸老夫人反而擔心陸云翔做的過分了,說道:“兒子,不可莽撞,若是她再犯的話,我們就拿著證據讓戚家的人給我們一個交代。”
“只能如此了,母親年事已高,兒子還不能讓您安度晚年,實在不孝。”陸云翔苦著臉道,旋即想到仕途不順,更是苦悶。
“哎,說一千,道一萬,都是希望你們兄弟二人好,回去好好勸勸你媳婦,好好準備一番。警告她,不準在做殘害陸家子嗣的事情了。”劉老夫人吩咐說道。
陸云翔應下,回去之后,好生地和戚氏詳談了一番。陸云翔雖然在陸老夫人面前對戚氏不假辭色,但在戚氏面前他還真不敢造次,就是因為戚家風頭正勁,他得罪不起。
戚氏當然連連應下,結果才禁足一天,這戚氏又可以大大方方出來了,自然而然又收回了部分的管家權利。
為了彰顯戚氏的“慈愛”,戚氏命針線房盡快給陸天香趕制出來兩件精致的衣服。用了一天之間,針線房趕制出來兩套新衣服,送到了陸天香這里。陸天香也從陸老夫人那里得知,她要去跟著戚氏去二皇子兒子的滿月宴上。
想到之前屋子里被人放了含有麝香的香薰球,所以針線房送來的衣服,擅長針線的墨兒,仔細檢查,衣料沒有問題,可在關鍵的位置上,只要稍微用力,就會掙破成一個口子。
“大小姐,你看,這戚氏真是可惡。夏天衣服本就很薄,若是當眾破損,被人看了去,有損清譽,以后大小姐怎么見人啊。”墨兒氣哼哼說道,這大小姐才回來兩天,有些人就一而再,再而三地使壞。
陸天香看了,皺眉道:“真是不消停。”
“大小姐,針線房送來的衣服,我們不穿了,以后我們給大小姐做衣服。”紫玉沉聲道,真是可氣,誠心不讓大小姐好,若不是方老夫人有遠見,送來四個丫鬟。若是不然,她和紫玉兩人還真應付不了這府里的刁難。
陸天香莞爾,不在意問道:“這媳婦還能修補好嗎?我明天想穿?”
“可以修好,但大小姐,咱不受戚氏的刁難,不穿。”紫玉脾氣一如既往比較沖,就看不慣戚氏那偽善的嘴臉。
陸天香搖搖頭道:“穿,一定要穿,不穿怎么知道這衣服是誰做的手腳?”
紫玉詫異,疑問道:“難道這是大夫人所為?”
“那也不一定,戚氏和柳氏為了爭家里的權力,各顯神通,也難保不是柳氏動手腳,陷害戚氏的。畢竟對付我,最受到影響的就是戚氏,因為她是繼室,處在尷尬的地位上。”陸天香解釋道。
“那之前的香薰球?”紫玉遲疑。
“我雖然沒有證據,但十有八九是柳氏做的。戚氏雖然恨我,但不至于在這方頭浪尖上做手腳,畢竟戚家現在更注重名聲。”陸天香再次說道。
紫玉氣悶,嘟囔道:“原以為二夫人對大小姐和氣,親熱,還以為她真心對大小姐好呢,原來也是包藏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