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裕王來訪
正是謠言四起的時候,端王府里卻是一片和睦。幾桌不大不小的酒席擺在花廳里,周圍是開的正好的石榴花,好似一團團的烈火掛在枝頭。
端王、裕王和胡濤坐一張小桌,另外一大桌坐的是兩府的學生們。
"四哥,你今兒的菜不錯,特別是這道羊肉煲,不膻不腥,香醇不膩,著實好味道,不如把那廚子送給弟弟吧!"裕王說著又夾了幾筷子。
端王頗為得意的一笑,將杯子里的酒水一飲而盡,說:"好吃就多吃些。"裕王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心里有些疑惑了,平日里自己不管討要什么,只要開了口,四哥都會答應,今天怎么避而不談。莫非做這道羊肉煲的是個嬌美廚娘?又想到近日的流言,該不會是個......
"四哥,你不會也那個了吧?"裕王一臉古怪的說。
一旁的胡濤一聽,嘴里的菜全噴了出來,好在他反應快,及時調轉了方向,不然一桌子的菜就遭殃了。
不理會胡濤猛烈的咳嗽,裕王心有余悸的把羊肉煲往自己的方向扒拉。
"胡說什么!"端王也反應過來了,用筷子狠狠地敲在裕王的手背上,裕王疼的一咧嘴。
"這是王妃的小廚房做的,而且那廚子可是王妃的嫁妝之一,裕王殿下要是想要廚子,恐怕得自己去向王妃討要了。"胡濤用手帕擦了擦嘴說。
裕王有些訝異,聽這胡濤的話還有剛剛四哥的反應,他這位四嫂很得這兩人的看重啊!
端王是自己的四哥,他最了解不過,打仗是好手,腦子也好使,就是對女人不怎么關心,看楊若薇,那種惹事生非的性子,他也能忍,還有其他的幾位侍妾,名字都記不全。怎么現在對這個沒娘家沒背景的王妃這么敬重,一個廚子也不愿意代她答應。
還有胡濤,別看他對誰都溫溫和和的,可是作為端王信任的智囊,該有的驕傲可是一點兒都不少,這次言語中竟然對一個女子透出贊賞,實在是......可怕。
可是這樣一來,裕王對這個四嫂卻好奇起來,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呢?
"不如讓嫂子也入席?我好問問她。"裕王和端王平日隨意慣了,所以想也不想就開口了。
"要是只有裕王殿下自然沒什么,可今日還有這些外男在,那就不妥了。"隨時為主子推掉不合理的要求可是作為一個好幕僚基本功之一。
端王端起酒杯對胡濤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
裕王顯然也想起來還有眾多學生在,只能在心里可惜一下。不過他也是個豁達的人,很快放棄了心里的好奇,轉而問起端王的打算來,他可不是光吃飯不干活的人。
端王將自己和胡濤的計劃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細節也沒有漏掉。裕王聽完很是激動,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太高了。不過他還是試探著問:"這賀王斷袖之事,四哥可有把握?"
"確有其事,只是他每回去海棠林都換了衣服戴了面具,所有確切的人還沒有查到。"
裕王聽了更疑惑:"四哥既然沒找到人,那是怎么知道賀王與那戲子斷袖一事的?"
端王回答說:"是王妃發現的,她去了海棠林,看見兩人私下相會,那戲子還送了賀王一個親手繡的荷包。我前幾日讓人去查,荷包一事已然對上了,所以才與胡先生定了這個計劃。"
裕王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荷包?還親手繡的!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從古至今哪有男人繡荷包的!
"那四哥想讓弟弟做些什么?這些許家學生四哥盡管吩咐,只是別讓弟弟就做這么一點兒事啊!我早看不慣賀王了,小時候他是怎么對我的,我可都還記著呢。四哥得讓我多多參與才行。"
端王聽了裕王的話,想了想,忽然記起說的說孫墨不僅貪財還**,于是對裕王說:"你若是想,再叫許家從奎州找些煙花女子過來,那孫墨可不止對銀票感興趣。"
裕王的封地奎州,乃是富庶的魚米之鄉,當然也是有名的溫柔鄉,讓他找幾個女子,不過是舉手之勞。
只見裕王會心一笑,說:"四哥放心,我定會讓他們「好好找」。"
"嗯,快些吃吧,涼了就不好了。"端王夾給他一箸菜,裕王吃了一口,猶不甘心的抬起頭說:"四哥,好四哥,弟弟是真的喜歡這道羊肉煲,你就和四嫂說說吧。"說完轉一轉眼珠子,又說:"要不,叫那個廚子把做法寫下來,弟弟回去自己做,這樣總行了吧!"
裕王無心爭儲,就只有吃這一個愛好,端王也是深知他嗜吃成性,拗不過他,于是放下筷子對明和說,"去叫廚子把做法默下來,"頓了頓又說,"記得告訴王妃一聲。"
"謝謝四哥,就知道四哥最疼弟弟了。"他雖然好奇四嫂,但現在還是羊肉煲最重要,反正四嫂什么時候見都行。
吃飽喝足后,裕王拿著一紙菜單,帶著一幫學生,浩浩蕩蕩的回府了,卻不知第二日就是風暴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