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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鼓勵你妹啊!難道老夫要閃著星星眼對太子說,殿下您夜l御百女還沒有X盡人亡,請您賜予我力量吧!還是要說:“太子殿下您穿一回長裙給咱拋個媚眼吧。
“想不出法子,話也不會說了嗎?”太子厲聲喝道,隨話音而落的還有已經空掉的茶杯。
“殿下息怒。”所有官員都跪下來,“并非臣有意怠慢,實則是怕……此等市井言語污了殿下您的耳朵。”從臆想中回過神來的官員趕緊彌補自己的過失。
這句話起了些作用,至少煩躁的太子稍稍平復下來,問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既不會想也不會說的腦袋,頂在脖子上面不覺得太重了?”
“是……是……”這樣陰冷的太子比起發怒時更叫人覺得可怕。
一咬牙,將坊間的傳言都說了出來,至于話本和戲折子一類的,礙于技術原因,劉鑫瑜沒來得及馬上投放市場,現在市面上的流言全是暗衛的手筆。
“……這些就是現在正流傳著的謠言了。”用手袖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官員抬頭偷偷喵了一眼太子,發現太子面色平靜,絲毫沒有怒色,和剛剛簡直判若兩人。
大廳一陣沉默,等到所有人放松了注意力的時候,太子突然出聲了:“不過是一個晚上,哪里就讓這些人的口風轉的這樣快,難保就是你們做事不盡心。”說完目光依次掃過眾人,眾人扛不住這樣的眼神,紛紛低下頭。
而其中,周彥青能當上一家之主,膽量和見識都是高過旁人一些,聽了太子的話,略一思索,道:“殿下,這件事情依臣之見,大抵是有兩點,一則為咱們放出謠言的地方沒有選好。那些茶樓酒館一類的,清客相公們居多,加上因秋考事宜滯留在京的學子,他們對于國家大事都還十分關心,所以端王的事有的是人說,而如今坊間于殿下不利的謠言,多在那些馬夫走卒間流傳。這些人沒受過教育,更兼處于底層,對于這些貴人老爺的骯臟事情,幸災樂禍是難免的,也更能引起他們的興趣。再加上無知婦人喜好嚼舌根子,這才讓謠言傳的比咱們更廣。”
他的話引得旁邊的官員連連點頭,太子聽了也不得不承認,并仔細思考起來。
“周大人,您還只說了其一,不知其二又是何原因?”一名官員問道。
這句話成功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周彥青身上。哪知周彥青突然站起來,朝太子深深一拜,道:“此番對皇室有所不敬,但茲事體大,望殿下恕罪。”
“免。”太子自我感覺良好的代表了整個皇室。
“是。”周彥青點頭,道:“諸位想想賀王之敗,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勞要歸于謠言。不論是坊間所傳的斷袖,還是劉家的死柬,都說明了語言的重要性。皇子斷袖吸引力百姓底層,劉家死柬轟動了學子和官員。此次咱們落了下風,不若也把這謠言內容改上一改,讓它左右兩種說法,原來的還叫人在有識之士中傳說,粗俗些的也就仿照這般,往底層去傳,只管讓它傳的廣傳的烈。”周彥青一口氣說完,眾人皆若有所思。
“難不成也要改成端王夜l御數女的內容嗎?”太子問道,“他尚且年輕,不說往日他和王妃恩愛異常,這話傳不出什么大效果,就算也是至今無子也沒人能說什么,但孤卻不一樣,同樣的謠言,只會讓百姓覺得孤聲色犬馬,更……無子嗣之福。”實無…為帝之資。太子陰沉著臉,沒有說出最后一句話。
氣氛猛然一凝,往日巧舌如簧的諸人皆不敢答話。
“非也。殿下您于……當今……實為龍鳳之姿,再者,若論您無福,焉知不是大有后福?碌碌者多為愚,哪能窺得天姿,殿下何必因此而憂心?”周彥青往說話的人那里遞過去一個【干得漂亮】的眼神。
太子殿下您比你好大喜功、喜怒無常的老爹好多了,再說,你說您沒福氣,以后你當了皇帝不就是大有后福嗎?那些說你沒福氣的人都是些整天忙著糊口的窮人,他們字都不認識,什么道理也都不懂,這樣低等的人怎么可能看得出您注定沒福氣呢?所以太子殿下您根本不用因為這個擔心……也不要因為這個折磨我們了。
“此言及是!”周彥青大松一口氣,趕緊附和,抬頭看見太子臉色基本恢復了正常,又道:“殿下所慮之事,也正是臣所思其二,以臣之見,大可以再拿賀王一用。”反正他滾回封地去了,怎么好用怎么來,潑起臟水毫無負擔。
“怎么說?”太子好奇的問道。
周彥青一瞇眼,道:
“龍陽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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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覺得,如何?”劉鑫瑜小心翼翼的問道。
竹簾后的孫丹順勢放下手中已經裝訂好的話本,笑道:“舅舅辦事,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瞧這些都是寫的不錯,丁點兒看不出是一天時間聰明趕出來的。”
劉鑫瑜聞言放下心,隔著竹簾他也不用太避諱,于是抬頭看向竹簾后的孫丹,道:“王妃是不知道,那些落魄書生和師爺,好些平日里就靠寫這些東西混口飯吃,有幾本根本就是他們平日早就寫好的,只把人名換個和太子相近的,就可以謄抄成冊了。”
孫丹伸手又拿了一冊,問道:“還有多久,這些東西才能在坊間買到?”
“馬上就行。”劉鑫瑜道,“書店和印刷的人早就都找好了,只等王妃過眼,覺得沒問題了,馬上就排字成冊子。”
他說到這里,不免讓孫丹覺得神奇,原來這個時代已經有了活字印刷術了,而且技術成熟。
“那就盡快吧,我聽說暗衛早一步放出去的謠言反響還不錯,這種事兒得趁熱打鐵才是。”
“是,那在下這就告退了。”
“等等。”孫丹阻止了起身告辭的劉鑫瑜,道:“眼看著春天也快了,我那兒還有些料子,亮色暗色都有,舅舅拿些回去和舅母一塊兒做幾件春衫吧。”
“王妃的東西自然都是上好的,賤內得了東西還不知會高興成什么樣子,在下先謝過王妃了。”也過了這些日子,私下孫丹送東西表孝心,劉鑫瑜已經從誠惶誠恐到如今的欣然接受了。
仿佛看見了劉鑫瑜夫人那副炸炸呼呼地樣子,孫丹也是噗嗤一笑,讓一旁的春夏往里面又添了幾樣她喜歡的東西。
待劉鑫瑜走了,孫丹復又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冊子看起來,摸摸下巴,猥l瑣的想:
【這要是再配上幾副畫,得謀殺多少手l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