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象!一位妖圣境,五位妖王境,竟然會被控制!
而控制的人,一目了然,正是那已經灰飛煙滅的千面邪魔!
事到如今,在場的仙神,以及不在場,圍觀著這場罕見的仙妖大戰的觀客,終于明白了,蛟魔王為什么會突兀之間攻打龍宮!
難以想象,一位只有第四境的邪魔,竟然可以控制同階的妖圣,以及五位妖王,整出這么一件讓地仙界矚目的戰爭。
金鈺駕云飛在空中,他敏銳的發現,如來佛祖揮手間便斬除了那千面邪魔,但是面目嚴肅,一點也沒有松懈之意。
下列蛟魔王等人已經恢復神智,不再被控制,只能說萬幸,這場血戰沒有打響,僅僅只是斗將,沒有人傷亡便結束。也因此,仙神并沒有窮追不舍的意思。
天外邪魔的突然出現給了他們敲響了警鐘,萬一三十三天外屏障真的支撐不住,那么地仙界無數的妖族,也是一股巨大的戰力!
有傳言說,北海蛟魔王便是北海龍王敖順的私生子,不過并沒有確切證據,如今神智恢復清明的蛟魔王,躬身對北海龍王敖順道歉,讓人不僅浮想連篇。
發現了如來佛祖面色嚴肅的并不止金鈺一人,此次天庭援軍的老大,托塔天王李靖,也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
如來佛祖眼神看著千面邪魔灰飛煙滅的地方,久久不語,眉頭微皺。
李靖上前幾步,抱拳開口問道:“邪魔已經灰飛煙滅,不知佛祖為何事憂愁?”
如來佛祖眉頭微皺,良久嘆了口氣。“這個,只不過是那邪魔一分身罷了。”
“什么?”滿場皆驚!這邪魔竟然只是個分身,而不是本體。
不過這也就可以想象,本體的實力更高,能通過分身將蛟魔王等人控制也就不是什么難事了。
如來說完,沒有再看向李靖,而是轉頭望向金鈺。
嘴角含笑,微微張口,聲音卻只傳入到了金鈺的耳中。
“小友可是那登天圖選中之人?”
金鈺左右看看,發現一旁眾人絲毫反應沒有,立馬反應過來,這如來佛祖只是單獨對他傳音。
這可是佛教的大boss,封神前更是截教的大師兄多寶道人,如今金鈺只是個第二境的天仙,實力低微的不成樣子,竟然會被單獨對話,這么一看,金鈺這地仙界救世主的狂拽身份,估計地仙界的巔峰人物,應該都是清楚的。
金鈺剛打算回話,但突然想起如來佛祖是傳音給他,便也暗自凝聚靈氣,聚音成束,準備回話,卻聽見耳邊如來佛祖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小友不必多言。”如來佛祖頓了頓。“與小友傳音,只是因為小友與登天圖無比契合。遇事萬萬到隨心而行即可,心中不必有顧慮。才能激發登天圖,已自身氣運鎮壓天地,增強三十三天外的屏障。”
啊咧。金鈺眨眨眼,沒聽過救世主還這么自由的啊……
救世主,不是應該神系天下人,身上有著重重的膽子,自己一失敗就滿盤皆輸,既不能任性,也不能胡來的嘛……
如今到了我這里,佛教的大boss如來佛祖直接告訴我隨心而行,這是換著法的告訴我,怎么干都行嘛?
萬萬沒想到,救世主還可以這么當。
就是有能耐,就是任性!
如來佛祖說完這句后,便收了傳音,靈山投影的誦經聲從未停止,如來佛祖朝著天庭援軍一方微微點頭,整個靈山投影,由實化虛,逐漸消失……
仙,妖,佛,佛離。
一場沒有傷亡的戰爭就此結束。在場的仙妖高層,都清楚天外邪魔的威脅。如今控制消失,誤會解除,自然也沒了消耗內部實力的想法。
北海龍王敖順一顆緊張的心徹底落了地,此時正在與托塔天王李靖交談,向后者道謝。
那么……接下來便是正事了。金鈺拉著跟在身后的可愛小龍女敖予,駕云向著北海龍王所在行去。
“龍王殿下。”金鈺一到便先躬了個身,晚輩姿態做個十足。“晚輩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
北海龍王對金鈺印象還算不錯,雖然最終這只是一場妖精被邪魔控制,為了讓地仙界內亂的誤會,但是如果這真的是蛟魔王等人想不開,與天庭開戰,那么在場天庭方面,哪吒這個唯一的第四境大羅受了傷,場面無疑是極為不利的,金鈺敢于出聲提示,本身更是帶著孫猴子的氣息。讓北海龍王對他的印象頗深。
印象好,說話的語氣也不差,北海龍王朗聲一笑,自動的忽略了金鈺牽著他女兒的手,“不知小友來此有何貴干?”
金鈺微微遲疑了下,決定直奔主題。松開握住敖予的手,躬身向老龍王道:“晚輩此次前來,是有事需要帶走小公主敖予。”
“什么?”老龍王一愣,他想到金鈺可能是聽聞龍宮寶物不少來求寶的,卻沒想到竟然是要女兒的。
這還得了?老龍王無名火起,剛要開口訓斥,卻被一旁的托塔天王攔住。
托塔天王李靖看著金鈺的眼神帶著復雜,攔住了準備開口的老龍王后,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你便是花果山五彩石所化生靈,被選中的人之一?”
金鈺一愣,猛然反應過來對方所說的被選中之人,正是登天圖,連忙點了點頭。
“嗯……”托塔天王沉吟了下,轉頭對著老龍王低聲說了幾句。
那北海龍王敖順剛被李靖話中的五彩石所化生靈震了一下,又聽見李靖幾句耳語,面色變了又變。
他看向金鈺,面色同樣復雜,李靖把登天圖之事告訴了他,他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不過隱約知道些上一次走完登天圖后幾人的下場,如今輪到他自己的女兒,如何心情能好。
老龍王混了這么多年,心智高地很。一眼便看出了金鈺并不清楚走完登天路后,會發生什么,不過想到三十三天外虎視眈眈的天外邪魔,想起龍族如今的處境。敖順長嘆了一口氣。良久后才開口。
“罷了,予兒,你便隨了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