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寧笑薇驚呼一聲,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看向扶著自己的蔣君澤!
“大驚小怪的干什么?”蔣君澤現(xiàn)在有些心虛,但臉上卻依舊平靜的看著寧笑薇,問道。
寧笑薇突然伸手一指蔣君澤的褲腳,驚恐地說道:“我把你的褲腳濺濕了……”
蔣君澤聞言,下意識低頭去看,頓時心里偷偷松了口氣,抬頭平靜地看向?qū)幮闭f道:“沒關(guān)系,快出來,你的腳腕不能長時間泡水。”
“哦。”寧笑薇此刻心里還有些慶幸,真難得這個小氣鬼沒有借題發(fā)揮找她麻煩。
走出浴室,寧笑薇看到沙發(fā)上還放著一套干凈的睡衣,便好奇地指著睡衣,問道:“我可以穿嗎?”
“嗯。”蔣君澤點(diǎn)頭,轉(zhuǎn)身出去拿藥箱。
趁這個功夫,寧笑薇急忙把睡衣穿好。但是,蔣君澤的尺寸穿著寧笑薇身上,就好像小孩偷穿了媽媽的衣服一樣滑稽。
拿藥箱回來的蔣君澤看到穿著自己睡衣的寧笑薇,只一眼便覺得特別怪異。
“伸腳。”在寧笑薇身邊的沙發(fā)上坐下,蔣君澤拍了拍自己的膝蓋,示意寧笑薇把腿放上來。
見勢,寧笑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上藥。今天護(hù)士給我換藥的時候,我學(xué)的差不多。”
蔣君澤不說話,只低頭把藥和繃帶一樣樣從藥箱里拿出來。
又是這幅死樣子,多說一個字會死嗎?寧笑薇在心里偷偷腹誹,但還是乖乖把腿搭在蔣君澤的膝蓋上。
看著他給自己換藥,寧笑薇承認(rèn),從專業(yè)角度來看,蔣君澤是個無可挑剔的好醫(yī)生。
但是,私底下卻判若兩人。在見到許淑靜的時候,蔣君澤又是另一幅面孔。對付薛夢琪的時候,蔣君澤又跟之前的都不一樣。
心里奇怪,寧笑薇居然看著蔣君澤,脫口而出道:“你這樣人格分裂是怎么辦到的?”
聞言,正給寧笑薇換藥的蔣君澤手一頓,腦袋一歪,蹙眉看向?qū)幮保瑔柕溃骸澳銊偛耪f什么?”
意識到自己把心里想的給說出來了,寧笑薇也很后悔,早知道剛才在客廳的時候就該讓貓咪把舌頭叼走,一了百了!
“沒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寧笑薇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只能把這件事情含糊過去了事。
好在,蔣君澤手上有忙的事情,沒心情跟寧笑薇扯淡,她才逃過一劫。
包扎好傷處,時間也不早了。蔣君澤看了眼墻上的掛鐘,說道:“該睡覺了。”
“是不早了,那個,你給我一床被子吧,我睡沙發(fā)。”寧笑薇是死也不會跟這個變態(tài)睡一張床的!
“我說過的話不喜歡重復(fù)。”蔣君澤說完,去把藥箱放好,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寧笑薇已經(jīng)蓋著一床被子在沙發(fā)上躺好了。
“不麻煩你了,晚安。”說完,寧笑薇一翻身,面對著沙發(fā)靠背,一副要睡下的意思。
蔣君澤一蹙眉,把房門一關(guān),走到沙發(fā)前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起來,扔在了大床上。
被扔上床的寧笑薇在柔軟的大床上彈了兩下,才掙扎著爬起來瞪著蔣君澤,問道:“你干嘛!我現(xiàn)在是傷患,你這樣對我真的好嗎?你是醫(yī)生啊,怎么可以那么粗魯。”
蔣君澤懶得理她,打開衣柜抱出另一床被子在寧笑薇身邊躺下,隨手把房間的燈也關(guān)掉了。
一瞬間,房間陷入一片漆黑。月光被厚重的窗簾阻擋在外面,照不進(jìn)來。
寧笑薇把自己包裹的像個粽子,只把眼睛露在外面,屏氣凝神的關(guān)注著身邊的動靜。
如果蔣君澤敢跟上次在蔣家別墅時那樣對她,她保證,這一次一定打爆他的鼻子!否則,誓不罷休!
房間里,安靜的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寧笑薇聽著墻上掛鐘發(fā)出的“嘀嗒”聲,心里默默地跟著數(shù),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
大概是累極了,寧笑薇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當(dāng)她被尿憋醒的時候,已經(jīng)早晨八點(diǎn)了。
睜開惺忪睡眼,寧笑薇的意識還有點(diǎn)模糊。睜開眼緩了半天,才想起昨晚和那個變態(tài)一起睡在一張床上!
心里一緊,寧笑薇下意識轉(zhuǎn)頭去看,可是卻不見了蔣君澤的身影。
現(xiàn)在八點(diǎn)整,去廁所解決了個人問題,寧笑薇發(fā)現(xiàn)洗漱臺上放著新的洗漱用品。
拿起未拆封的新牙刷,寧笑薇心里暖暖的,覺得蔣君澤也不是他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絕情。
洗漱完從浴室出來,蔣君澤正好回房。見寧笑薇起床了,問道:“餓了吧?”
“你做了早飯啊?”寧笑薇很意外,這家伙真是勤快。怪不得那么多女人一窩蜂的想嫁給他,這樣什么都會做的鉆石王老五,誰不喜歡呢?
“換了衣服,下樓吃飯。”蔣君澤說完轉(zhuǎn)身出去。
飯桌上,煎蛋、烤腸、烤面包,牛奶、橙汁、豆?jié){、白粥,每樣都有,就看寧笑薇想吃什么。
“你還真有本事。這些也是你自己做的嗎?”寧笑薇說著,驚訝地看了蔣君澤一眼,他哪來那么多閑工夫做這些啊。
“吃飯。”蔣君澤也不告訴他,自己倒了杯豆?jié){就開動了。
見狀,寧笑薇只好拿了牛奶,試探著嘗了一口煎蛋。不錯,沒有糊味,而且蛋黃的軟硬適度,非常好吃。
蔣君澤吃飯快,吃完就坐在那里悠閑地喝豆?jié){,看著寧笑薇慢慢的一口口磨蹭。
被看的頭皮有些發(fā)麻,寧笑薇實(shí)在忍不住,抬頭看了蔣君澤一眼,問道:“不看我,行嗎?”
“待會兒跟我一起去個地方。”蔣君澤說著,放下手里的杯子。
“去哪兒?”寧笑薇奇怪地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蔣君澤也懶得解釋那么多,反正這貨知道了就會嘰嘰喳喳,還不如不說,直接去來的直接。
寧笑薇略一沉思,問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休息。”蔣君澤說著看了眼寧笑薇面前的空盤子,問道:“還要吃什么?”
“我飽了,謝謝。”帶著疑惑,寧笑薇將盤子遞給蔣君澤,看著他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只覺得待會兒一定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因?yàn)槿绻呛檬碌脑挘缇驼f了,還會那么神秘嗎?
收拾好出門,蔣君澤開著他那輛拉風(fēng)的布加迪載著寧笑薇一路奔馳到機(jī)場。
坐在車?yán)铮瑢幮逼婀值目戳搜蹤C(jī)場停車大院,又轉(zhuǎn)頭看了眼停下車準(zhǔn)備打電話的蔣君澤。
心想:“這貨要干嘛?難不成是要把我拐到國外賣掉!因?yàn)槭Y君澤的性格是絕不可能輕易花家里的錢,那么問題來了:他一個臭醫(yī)生,哪兒來的錢開跑車?”
思及此,寧笑薇嚇得倒抽一口涼氣,這次真的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了。
阿彌陀佛,上帝保佑!希望有好心人路過這里,可以解救她。寧笑薇坐在副駕駛求神拜佛,完全沒有聽見蔣君澤電話里說了什么。
“在這里等我。”蔣君澤說完,拿著手機(jī)下車就往機(jī)場大廳走。
寧笑薇目送蔣君澤走進(jìn)機(jī)場接機(jī)大廳,這才意識到他真的把自己單獨(dú)留在車?yán)锪恕?/p>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難道這個變態(tài)真的以為她還會跟昨晚那樣委曲求全的他說什么,她都照做嗎?
冷哼一聲,寧笑薇發(fā)泄似的拍了拍駕駛室的座椅,“哼!小樣兒,想把姐賣了?你還嫩著!”
說完,寧笑薇就想開車門跑路。可是,當(dāng)她的手碰到車門的時候,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無論她怎么努力,就是打不開車門!
忙了一身汗,就是沒搞懂這輛車到底要怎么控制。駕駛臺上一堆按鈕,寧笑薇都不知道該按哪一個才對!
心想,要么挨個按一遍,指不定哪個就蒙中了。可是,又擔(dān)心萬一按了不該按得按鈕,車自己跑了怎么辦?
正糾結(jié),寧笑薇看著駕駛臺的眼睛余光發(fā)現(xiàn)好多人往自己這邊過來了。
抬頭去看,許淑靜走在最前面,身邊還跟著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人。看起來跟寧笑薇差不多年紀(jì),卻比寧笑薇漂亮?xí)r尚的多。
年輕女人一頭酒紅色中分大波浪卷發(fā),香奈兒墨鏡遮住大半張臉。正紅色的毛呢大衣敞開著,里面一條黑色迪奧當(dāng)季新款及膝連衣裙。
腳下踩著五分跟的細(xì)高跟,修長的雙腿完全暴露在寒風(fēng)中,看的寧笑薇直打哆嗦。
看這年輕女人跟許淑靜很親密的樣子,許淑靜又是一臉的笑意。
寧笑薇猜想,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許淑靜的親人吧?不然她那張臭臉怎么可能看到薛夢琪之外的女人還笑得出來。
而身后除了蔣文昊和蔣君澤之外,蔣福還有李嫂等一干蔣家的仆人手里還拎著一大堆行李,不出意外應(yīng)該都是這個年輕女人的。
原來,蔣君澤帶她來這里是為了接機(jī)。
寧笑薇反應(yīng)過來之后,心里卻有些擔(dān)心。能讓蔣君澤親自來接機(jī),那說明這個姑娘一定是蔣君澤的親人。
可是,不管年輕女人到底是不是蔣家的親戚,寧笑薇都知道,自己從此又多了一個敵人。
寧笑薇心里盤算著,大隊人馬也走到了蔣君澤的車前。
當(dāng)許淑靜走近了看到車?yán)锔瘪{駛坐著的寧笑薇時,臉上原本比今天陽光還燦爛的笑容,一瞬間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