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黑子!”
我急忙喊了兩聲,可是黑子不聽,直接就沖到了外面,我急忙跑到了門口,就看著黑子從我家矮墻頭上跳了出去。
緊接著,外面?zhèn)鱽硪魂嚦翋灥拇蚨返穆曇簦紶栠€夾雜著黑子的幾聲慘叫,還有一些很怪的聲音。
那打斗的聲音,在半夜里聽起來,有些毛骨悚然,我不由得往后退了退,不敢往外走了。
難道是那個東西又來了?
外面的打斗聲持續(xù)了很久,才終于停了下來,黑子這才從矮墻上跳了回來。
黑子喘著粗氣,呼哧呼哧的朝著我走過來,看到我之后,尾巴有氣無力的搖了搖。
黑子,是又把那東西給趕跑了。
可是黑子現(xiàn)在在身上的毛都脫落的更多了,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啃了一塊一塊兒的,后腿的地方,還在滴答滴答流著血,一路走來,流了一地。
直到黑子朝著我叫了一聲之后,我才驟然反應(yīng)過來,急忙將黑子給拉回了屋子里,把門給關(guān)上了。
黑子一進(jìn)來就趴在了地上,眼睛半閉著,舌頭也吐得老長,似乎累的厲害。
“黑子,是不是那個東西來了?”不知道黑子能不能聽得懂,但我還是問了一句。
聽我這么說,黑子眼皮子抬了一下,尾巴也掃動了一下,喉嚨里哼唧了一聲,似乎在回答我。
我不知道黑子想要表達(dá)什么,但是看著黑子這么平靜的樣子,我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我看到了黑子受傷的地方,那里像是被什么利器抓傷一樣,血淋淋的幾道疤痕在后腿上,幾乎都能看到骨頭了。
血還在不斷的滴著,可是爺爺不在家,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處理傷口,只用紙包住了。
一整晚,我都沒睡著,第二天快晌午的時候,王嬸兒敲響了我家的門。
原來是王嬸兒過來給我送飯來了。
王嬸兒進(jìn)來之后,原本一直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的黑子,頓時就踉蹌著站起了身,不斷的在原地轉(zhuǎn)著圈兒,似乎有些焦躁。
最后走到我身邊,開始咬著我的褲角,使勁兒將我往門外拽,偶爾還仰天長鳴一聲。
見黑子這樣,王嬸兒驚奇的問:“你家狗這是咋了?那腿咋受傷了呢?”
我就把昨天的事兒說了一遍,不過我沒說是因?yàn)楦莻€東西打架,只是說打架了而已。
聽我這么說,王嬸兒嘆了口氣,把飯往我手里一塞,就開始給黑子處理傷口,一邊處理一邊責(zé)怪:“你啊,這黑狗受傷了也得給別人說一聲啊,你爺爺不在家,你可以來找王嬸兒,別的大事兒幫不了,這種小事兒王嬸兒還是能幫的。還有啊……這黑狗最靈性了,要好好對它啊……”
處理完傷口之后,黑子卻更加焦躁了,咬著我的褲腿更加賣力的往門外拽,這個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黑子的眼睛里,竟然冒出了眼淚!
這……是怎么回事?
“咦,你家狗怎么了?”王嬸兒好奇的看了看黑子,摸了摸黑子的腦袋,將黑子的腦袋轉(zhuǎn)過來看了看。
看了一會兒,王嬸兒身子一顫,頓時就倒抽了一口冷氣,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