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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清朝式離婚

第五章大婚

這日是教養(yǎng)嬤嬤來府里的日子,府里一早就忙著迎接這兩位宮里的老人,聽聞這兩位嬤嬤都是太皇太后身邊服侍的老人了,我也有點好奇。想起還珠格格里的容嬤嬤,我不禁有點害怕。應(yīng)該沒那么倒霉吧?

早膳過后不久就有門房來報,說是兩位嬤嬤已經(jīng)到了。府里又是一陣熱鬧,額娘領(lǐng)著大小命婦丫鬟簇?fù)碇阉齻儍晌挥M(jìn)我住的正室。她們剛要下身拜我,我連忙用手一扶說道:“還沒正式冊封,嬤嬤們莫要對芷蘭行如此大禮,快快起來!”。哪知她們并不領(lǐng)情,還是恭恭敬敬的給我福了個禮,其中一個較高的低著頭說道:“娘娘,雖說您還沒有正式被冊封,可是太皇太后的旨意一下來貴府上,你儼然已是這整個大清朝準(zhǔn)國母了!奴婢們今兒拜您是肯定要的,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這宮里的規(guī)矩還是不能逾越的。還望娘娘原諒奴婢們的迂腐!”。我聽后這才仔細(xì)觀察起她們二人來,看后不禁有些微楞,說是嬤嬤可看她二人的樣貌不過三十來歲而已。宮中的老人了,呵呵,真是紅顏易老啊!不容我多想,額娘已佯作咳嗽了,我回過神來,只見二人還福著禮,我連忙一邊說著免禮一邊扶起他們歉聲道:“嬤嬤們見諒了,芷蘭一時見嬤嬤們?nèi)绱酥Y懂禮,不禁有些自責(zé),這些日子就拜托二位了。二位都是宮中的老人了,芷蘭不懂之處還請二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額娘這時也立刻走到她們身前說到:“芷蘭說得對,即日起我們這有什么做得不好的,還望兩位嬤嬤多多指教!多擔(dān)待些!”,然后從丫鬟手里拿過一個錢袋放在她們手里,那個子矮的嬤嬤順手接過說到:“夫人請放心,奴婢們自當(dāng)盡心盡力!”。如此一來,我對那個子高的嬤嬤自然好感多了許多。早就從很多地方知道**是吃人不眨眼的地方,我無意和任何人爭斗,但也絕不會任人宰割。看這二人,如果那個子高的嬤嬤若能為我所用,我在**的生活應(yīng)該會省心很多。我如此想著,也決定找個機(jī)會,將這人調(diào)到身邊來,于是找來兩個大丫頭對她們說道:“嬤嬤們是從宮里來的,你們兩這些日子就跟著服侍兩位,現(xiàn)在去把我房間旁邊的兩間屋子收拾出來,看嬤嬤們需要什么就吩咐門房去準(zhǔn)備!不可虧待了二位嬤嬤”。兩位丫頭領(lǐng)命出去后,我和額娘拉著兩位嬤嬤來到院子里的亭子中飲茶,閑話家常。也是這樣我得知,那個子高的嬤嬤叫做冬香,她和母親說起話來不卑不亢,更加深了我想要她常伴身邊的打算!

日子在兩位嬤嬤的到來后變得單一謹(jǐn)慎,府里上下似乎都提著一口氣,沒人敢造次。看起來井然有序的府里其實充斥著壓抑,還好兩位嬤嬤并沒有過多為難我,很耐心的和我講著宮中的大小事務(wù)以及那些繁文縟節(jié)。最讓我難以接受的是,爺爺和父親想見我還要經(jīng)過稟告,并且行完君臣之禮后只能隔著屏風(fēng)和我說話。我?guī)状蜗霙_出屏風(fēng)和爺爺撒撒嬌,都隱忍住了!這日,爺爺來給我請安,只聽他跟兩位嬤嬤說道:“二位嬤嬤,老臣今日有個不情之請,這轉(zhuǎn)眼就到娘娘進(jìn)宮正式進(jìn)宮冊封的日子了,老臣有些體己話想囑咐娘娘,不知二位可否行個方便?”。我鼻子酸酸的,不想這么一天,爺爺和我說些知心話還要這般求于他人,也不知道他所求之人是否會給他這個薄面。我無力做什么,只是抬頭往冬香那個方向看去,哪知她正好看著我。突然她給我了一個溫暖的微笑,然后對爺爺說道:“中堂大人萬不可這般多禮,奴婢們奉太皇太后的旨意來府中叨擾的這些日子,還多虧中堂大人府里上下的照顧,娘娘也是蕙質(zhì)蘭心。當(dāng)初我們出宮時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也囑咐過我們不可對娘娘太過苛刻,說是中堂大人已經(jīng)將孫女教導(dǎo)的很好!今天奴婢們就破例讓您和娘娘見面說些體己的話,待日后回宮后奴婢自會向太皇太后稟告此事。中堂大人大可上前來了,奴婢們先下去了。”。我感激的看著她,她只是淡淡的一個微笑回應(yīng)我后就拉著一屋子的嬤嬤丫鬟下去了。我如釋重負(fù),似乎是用跑的去到爺爺身邊,情不自禁的跪下身子對爺爺行了個大禮說道:“爺爺!芷蘭……”。爺爺立刻扶起我,牽著我來到桌邊坐下,用心疼的語氣對我說:“蘭兒,想你今年才13歲,本還是在爺爺身邊撒嬌的年齡,可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偏偏選中了你,這就是你的福分了。這去了宮里就不可像以前在府里那般了!爺爺老了,也不知道還能守著你多少年,你這一進(jìn)宮咱們再見面就難了。今天爺爺來是想跟你說,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也下旨讓遏必隆家的大女兒尋薇和你一同入宮侍圣。你是個心氣高的孩子,也是個識大體的好孩子,該知道讓**充盈,讓皇家開枝散葉是你這個將來做皇后的都該做到的。爺爺現(xiàn)在告訴你,也是想說要你有個準(zhǔn)備,你能明白爺爺?shù)目嘈拿矗俊薄T瓉砣绱耍植坏脿敔斠查_兩位嬤嬤和一群丫鬟,他是想告訴我那個即將成為我夫君的男子在娶我的同時還要娶偏房,他知道我是個心性高的人,怕我受不了。我心里不是一般的感動,有爺爺如斯,我還會有什么多的意見呢?我忙對爺爺說道:“爺爺莫為芷蘭擔(dān)心,芷蘭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進(jìn)宮后定恪盡職守,不給我這一族蒙羞!”。爺爺見我如此說,也沒多說別的,拿出一卷卷軸給我,說是給我的一份小禮物,我打開一看,只見上面是爺爺蒼勁的書寫著詩經(jīng)中的《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我自是知道這首詩的意思,這是希望新嫁娘家庭和睦,早生貴子的祝福詩。我感動的卷好對爺爺說道:“芷蘭真喜歡爺爺這個禮物,比什么都好!”。爺爺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疼愛的摸了摸我的頭,對我行了個君臣之禮后便離去了。

爺爺離去后,冬香見我沒什么精神,對我說道:“今日就不給娘娘講那些宮中禮節(jié)了,奴婢們陪娘娘到院子里去玩樂玩樂吧!”。我再次感激的看著她,點頭道:“如嬤嬤所言,將丫頭們都叫來吧!這般在家戲玩的日子也不多了!”。我這么一說,以馨兒為首的一些個丫鬟都有些哽咽。冬香見此景,忙張羅的說:“小蹄子們,不可再惹娘娘難過,還不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院子里擺好軟墊,準(zhǔn)備好瓜果!”。丫鬟們聽她這么說也都去準(zhǔn)備了,我揉了揉眼睛,也在冬香和馨兒的攙扶下來到了院子里。此時距大婚還有半月有余,已然是我最愛的秋天了,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那塊羊脂玉,心中不禁浮現(xiàn)了那張絕世的臉龐以及那般溫柔的微笑,似乎耳邊又回蕩著他那輕佻卻又不失穩(wěn)重的話,不覺笑了。冬香見我一人沉思又傻笑著,就吩咐丫鬟們?nèi)砬傺葑啵偕舷悖捕疾淮驍_我了。等我從那般溫柔中回過神來,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不由得抱歉的對冬香她們二人一笑,也正坐和她們一起欣賞起琴音來。只是我自己也沒能想明白,何來我會因為一塊玉這般溫暖,只是因為他是個好看的男人么?不敢往下想,就和嬤嬤丫鬟們嬉笑起來。

這日,離我出嫁還有兩天,額娘領(lǐng)著我嫡親的妹妹芷云來到我房里,又是一頓打賞那矮嬤嬤,她們自是退下了。額娘對我一直很好,我早在心里把她當(dāng)自己的媽媽一樣了,這個妹妹因為也是深閨小姐,我們見面并不多,不過看得出來她對我很是依賴。我想,芷蘭以前對這個妹妹定然很好吧?我自是獨生子女,無兄弟姐妹,所以對她也就更多一層疼愛。這不,嬤嬤丫鬟們剛退下她就鉆進(jìn)我懷里哽咽道:“姐姐就要離家嫁人了,芷云以后再也不能這般在姐姐懷里撒嬌了!我早就想過來看姐姐,可額娘說姐姐現(xiàn)在尊貴無比,不可隨便探望。直到今日,芷云才能見到姐姐,芷云好難過呢!”。我嘆息的擁著她,疼惜的摸了又摸她的頭,她出落得也很美,和額娘似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這般精靈的人兒,這么快我就要和她分離了,想到這,我也忍不住和她一起哽咽起來。額娘見我們姐妹如此,也忍不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還是把我們姐妹二人分開,一手拉著一個坐了下來,擦了擦我的眼,又去擦芷云,摟著我們也不再說話。過了許久,待我們都平靜下來了,芷云拿著條帕子遞給我說道:“姐姐,這是云兒這些天銹的,云兒希望姐姐進(jìn)宮后能常用這條帕子,看著它就能想起云兒,如此也是個念想啊!”。我心里又是一酸,又是念想啊!這皇宮一進(jìn),很多東西都成了念想啊!我的家人不得輕易見了,我也不得自由了,也不能再那般自由的和某人對酒了。我接過帕子,上好的料子,上面簡簡單單繡著一枝妖嬈的桃花,是我的素愛。我寶貝的把它放進(jìn)匣子里,又是一陣疼愛的摸了摸芷云的頭,心里既幸福又難過,幸福的是家里人都知我的喜好為我準(zhǔn)備這啊那啊,難過的是我終究是要順應(yīng)一切進(jìn)宮的,把這一切的幸福都隔擋在宮門外。額娘也是留了一大堆寶貝給我,然后和芷云戀戀不舍的離去了。

我望著滿屋子為我出嫁準(zhǔn)備好的東西,也不知是什么感覺,馨兒在額娘她們走后進(jìn)屋子默默的幫我收拾屋子,終于在最后哇的一聲哭了跪著對我說道:“小姐,馨兒從小便跟著小姐,小姐如今要進(jìn)宮了,馨兒也要隨小姐一塊去!馨兒要照顧小姐一輩子!”。我起身扶起她,幫她擦干眼淚說道:“馨兒,我也是離不得你的,可是眼下再也不是我說要你就可以的!你明白么?不過我會努力試試看的!馨兒,其實你不跟著我,再過些年我要額娘把你放出去嫁個好人家豈不更好?”。小丫頭立刻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地跟我說道:“小姐千萬不可這般對夫人說,馨兒已沒有家人,小姐就是馨兒唯一的家人,馨兒這輩子跟定小姐了!”,見她如此堅持,我也只好心下打算和爺爺說說,也和冬香通通氣,看能否把馨兒也帶進(jìn)宮去。安撫好馨兒后,我找來冬香,恭恭敬敬的對她說道:“嬤嬤,這些日子多虧嬤嬤了!嬤嬤不僅教芷蘭宮中大小事宜,還替芷蘭行了許多方便,芷蘭知已是極限,現(xiàn)下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求嬤嬤!”。見我如此恭敬,冬香連忙福禮說道:“娘娘莫要折殺奴婢了!奴婢只是盡職而已,娘娘有什么事講出來即可,奴婢能做到的一定做到!”。我心里先暗自一喜,如此,馨兒怕是進(jìn)宮有五成可能了!我也不拐彎抹角,直白的把想帶馨兒進(jìn)宮的想法告訴了冬香,她聽后恭敬的答道:“若是如此,奴婢建議娘娘請中堂大人去請示一下太皇太后,畢竟皇后娘娘年幼,有個陪嫁宮女也無可厚非的!”。我心下一喜,連忙感謝她,并把這差事交給她,她也欣然答應(yīng)了!心里也更想將她收為己用!如此一來,我就只等出嫁了……

這日,九月初八,黃歷說大吉,宜嫁娶。一清早,我就被馨兒以及冬香她們叫醒,沐浴過后她們只是讓我端坐著,也不給我梳妝,我正納悶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尖細(xì)的聲音,只聽他說:“奴才總管太監(jiān)梁九功恭請皇后娘娘更衣梳妝進(jìn)宮受封!”。我正不知所措的時候方想起前幾日冬香似乎和我說過這個禮節(jié),連忙說道:“賞!”,然后就是我在電視里才看到的情節(jié),由冬香她們一個接一個將我這句賞字傳到外間,外間那梁九功謝恩后就再沒聲響。嬤嬤丫鬟們就立刻拉著我來到梳妝鏡前給我打扮起來,拾掇了好久我才看向鏡子里的我,其實我也是很美的呀!只是我總是刻意的去忽視自己的容貌,此時穿著皇家御賜的只有皇后能穿的朝服,頭戴東珠桂冠,明眸紅唇,纖細(xì)卻濃郁的眉毛,這身裝扮更添得我我貴氣逼人。嬤嬤們把我拾掇好后都嘖嘖都稱贊我的容貌,而我的腦海里卻突然冒出那句“真想看看你穿女裝會是什么樣的,沉魚落雁也好像形容不夠,下次見面別穿男裝了!耳洞都被我看見了!”,我木然的望著鏡子里的我,想來他看我這般打扮也會覺得好看吧?只是這般的悉心打扮都是給另一個我從沒見過的男子看的。我奮力的在鏡子里擠出一個笑容,接過嬤嬤們給我遞過來的一張絹帛,我打開一看,立刻臉紅了。天啊!**!這?我的慌亂盡收丫鬟嬤嬤們的眼底,她們也都是一笑,冬香在我耳邊輕輕囑咐我放在匣子里收好了,我就立刻遞給她放好。隨即冬香又遞給我兩個蘋果,我知道這是我要一路拿進(jìn)宮的吉祥物,也就拿著不再出聲。過了一會兒,一群命婦又進(jìn)到房里對我又拜又說的,然后其中一個把銹有鳳凰的紅頭紗蓋在了我的頭上,如此,我要出嫁了。

在爺爺領(lǐng)著父親等人對我跪拜后,那梁九功拿出一道圣旨說到:“太皇太后懿旨,念皇后年幼,特準(zhǔn)隨身丫鬟一名以及奶娘進(jìn)宮陪伴,欽此!”,府里大小又是一陣謝恩跪拜,我則被冬香她們扶進(jìn)了花轎之中。早聽冬香她們和我說過,皇后的花轎是由十六人抬迎,前面還有專屬皇后的儀仗,現(xiàn)在絲樂之聲不絕于耳,我捏緊蘋果,心里像有無數(shù)只兔子在亂跳。只聽那梁九功一聲“起轎!”,我就感覺那轎子似被人抬高了許多,就那般前進(jìn)了,我本以為會晃蕩不堪的,沒想?yún)s這般平穩(wěn)。看來皇后出嫁真的是不同呀!

我閉目養(yǎng)神了許久,直到感覺轎子被平穩(wěn)的放下來后,有人把我從轎子里迎出來,接過我手中的蘋果,遞給我一個裝滿金銀珠寶的寶瓶。這些都是冬香她們教過的,所以我又抓緊手里的寶瓶。那不知名的福晉扶著我跨過火盆,然后說了句:“皇后跨過火盆,從此紅紅火火!”,然后領(lǐng)著我一直走著,到了我今天的洞房所在地--坤寧宮。我低頭看去,瘋了,還要跨兩個馬鞍,先前我拿的兩個蘋果就在馬鞍下!由不得我的,那福晉領(lǐng)著我跨過馬鞍又說到:“皇后跨過馬鞍,從此平平安安!”。然后她扶著我進(jìn)了內(nèi)殿,福晉囑咐我把寶瓶交給她,我也順從的遞給她,任由她扶著我在床上坐好。這時我看到一雙穿著明黃鞋子的腳,我知道這就是那千古一帝,我的夫君,我下意識的緊了緊藏在袖子里的手,我知道他即將挑起我的紅頭紗,成為我的夫。只是這個皇帝似乎在考驗我的耐性,也不急著挑起我的紅頭紗,但我似乎感覺他在注視我,就像鷹盯準(zhǔn)食物那般,但也許只是我錯覺吧?終于,我的眼前一片光明,他挑起那紅頭紗了,我不禁松了口氣,正想著該怎么辦才好的時候,福晉嬤嬤們奉上子孫餑餑,然后說道:“請皇后食用!”,我松了口氣,拿起她們奉上的筷子去夾那餑餑,心里卻納悶,冬香沒跟我說要吃東西的呀!也不多想,放進(jìn)嘴里,然后立刻吐出來說:“生的啊!”。周圍的福晉嬤嬤們立刻都笑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入我耳朵說道:“是啊!生啊!”,嬤嬤們又是一陣笑。我這才抬起頭去看這聲音的主人,濃黑的眉毛,英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原來,這千古一帝也是個帥哥啊!不容我多想為何他的聲音讓我這般熟悉,嬤嬤們便擁著我換過朝服,門外侍衛(wèi)已經(jīng)高唱“交祝歌”了。我被簇?fù)碇鴣淼揭粡堃呀?jīng)放滿酒宴的桌子前,我知道這是要行合巹之禮了,便盈盈坐下,接過嬤嬤們遞過來的酒杯,和那人舉杯飲下。很清淡的酒,基本上沒有什么酒味,如此想著,便懷念起那日在太白樓所喝的酒了,不敢往下想,立刻回過神來把酒杯遞給嬤嬤。如此,這合巹禮成了。

禮成后福晉嬤嬤們又再次把我?guī)У胶笫覟槲覔Q過龍鳳長袍,為我取下鳳冠,改用一根龍鳳簪將我頭發(fā)束起,又添了些許裝飾后又帶我來到那桌前。此時桌上擺著兩碗長壽面,我也只是稍微吃了一些,盡管我已經(jīng)餓得饑腸轆轆。吃過面,嬤嬤們收拾好一切把我安置在喜床上就都退去了,此時,房中就只剩我和那人兩人。我低著頭不去看他,心里緊張得要死了。我最難接受的那幕還是要來了,真不知道,古時候這么小的年紀(jì)就要做這些,不是說早婚早育不好么?古人都沒意識到啊?“朕的皇后還真是忘性大啊,怪不得會在宮中迷路哦!”,還在神游太虛的我聽到這句話才抬起頭看著他。對了,是他!那天為我指路的那人!天!我還以為他是個當(dāng)官的,哪想他是皇帝!一想到那天那個孤獨的背影,我又不自覺的深深看了他兩眼。他彎嘴一笑,坐到我身邊輕輕說道:“這皇后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陌。』屎螅〖热淮藭r禮成了,朕就先走了。你該還不知道今天遏必隆的女兒也進(jìn)宮了吧?朕猜想皇后定是蕙質(zhì)蘭心,朕這就去看看她了!聽聞她也是個百里挑一的美人兒,朕不忍讓她獨守空房,今日就委屈下皇后了,我們來日方長啊!”,說完他看了我一眼,就起身走了。我還愣在原地,我有點不明白的是,為何他的語氣里有些許對我的恨?細(xì)細(xì)想來他年紀(jì)輕輕,也不甚喜歡祖母的安排吧!只怕那個尋薇,才是他的意中人啊!呵呵!可笑的我居然早就知道她會和我一起進(jìn)宮。想到這些,我也沒什么了,被新婚丈夫冷落在新房是種恥辱吧?可為什么我也覺得沒什么呢?反而覺得突然一下輕松了呢?我徑直走到梳妝臺前,一下一下卸下頭上那些累贅,自顧的梳起頭來。明日,定會要和他一起去拜見太皇太后的,看來,我還要陪他演場戲才行啊!如此想著,我就翩然來到那張屬于我的喜床,甜甜的睡去了……

命運在這個時候早就注定了,只是我們沒有一個人知道,哪怕是我這個來自現(xiàn)代的孤魂……

卷簾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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