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謫仙般的男子,這一瞬間忘了說話,我覺得這似乎是個夢,不敢輕舉妄動,怕一動這夢就醒了。可是我卻清晰地聽到他說:“原來你也在這里!”,我吞了口口水,愣愣的看著他。他朝我走來,微笑著說:“丫頭,你又打算像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傻傻的只是看著我么?”。我掐了自己手一把,再定睛一看,他真的在眼前,這不是夢,我才對他說道:“你怎么會在這里?”。他的眼神有些痛苦,喃喃的說道:“若不是前幾天你這個皇后壽誕,我還真以為你是個仙子,那天只是你偷偷來凡間飲酒正好被我撞見。若那樣也好,我還真有個念想,如今再見你,你已是皇后了!丫頭,這就是命運弄人么?”。這是在表白么?我有些不知所措,面對這個溫暖的男子,不知該說什么好。我承認開始我對他確實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我很清楚那不是愛情。初見他時是驚訝于他的長相,再來就是他的溫柔,而此時再次相見,他的這番話讓我不知該如何回答。我自問是個性格淡然的人,可自從來了這古代,我是真的變了很多。就比如現在,我的心情平復不下來,只能傻傻的站在這里,也不敢再去看他。“丫頭,在宮里過得好么?”,他在表白沒得到我回應后這樣溫柔的問著我。他,好溫暖,真的好溫暖,不似那判官冷冷冰冰。判官?我怎么會想到他?結束這短暫的思緒,我才整理了自己的情緒說道:“好!我很好!”。他臉上涌現出了一絲明顯的痛苦,隨即很快消失不見,他退后一步,用一貫的笑對我說道:“丫頭,你好就好!我也在這宮里,我會守著你的!那保重了,有事我一定會幫你!”。說完這些,子軒就那般瀟灑的離開了我的視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自覺的濕了眼眶,再也移不開視線。我是負了一位怎樣的男子呀?
“哼!皇后還真是用情至深啊!人都走遠了還這般淚眼盈盈的看著!要朕成全你們么?”,我一聽這聲音就哆嗦了一下,是他!那冷血冷面的判官!他都看見了么?也都聽見我和子軒的對話了么?他會對子軒做什么么?見我仍然愣在原地不做聲,判官一把拉住我的手,板正我的身體,用怒吼的聲音說道:“這就是朕的皇后啊?很好!這進宮還沒多久就開始耐不住要勾搭男人了對么?”。被子軒捂得暖暖的心瞬間被這個冷面判官丟進了冰窖里,這個人他是我的夫,是冬香口中我要去依賴的天,歷史上也說赫舍里皇后是集三千寵愛于一身的寵妃。可是為什么,他說出來的話那么的無情,那么的讓人難過?勾搭?他怎么可以用這么骯臟的詞用在我和子軒身上?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憑什么我要這樣去忍受他所有的冷言冷語,就因為我只是個女人么?他的雙手抓著我的手臂拼命搖晃著我,讓我說話,一瞬間,我鼓足勇氣奮力甩開他的雙手,用盡所有力氣嘶吼道:“憑什么你就一直欺負我?我做什么都是錯,做什么都惹你厭。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心上人,那你大可去寵你的心上人,不要來管我啊!你這么討厭我,就把我丟冷宮去啊!我寧愿在那里老死,也不要再被你這個惡魔折磨!”。我一股腦的把心中的怨恨都咆哮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判官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了和子軒一樣痛苦的表情。可是隨即他憤怒的不顧我疼痛的拉著我往內殿走讓我確定自己是真的看錯了!坤寧宮的大小宮人看到我們兩個這幕都嚇到了,馨兒那丫頭跑上前來跪倒判官前方說:“皇上,不管娘娘做錯了什么,您不要這樣對她啊!她進宮前受傷過,身子一直不大好,您放過她吧!”。馨兒說完這番話眼淚就流出來了,可是那個魔鬼卻是無情的一腳踢開她,冷血無情的說道:“今天誰敢進這坤寧宮的內殿,就等著誅九族吧!”。我的心一痛,那一腳,我的馨兒一定很痛!那個在我面前永遠單純可愛的馨兒為了我受傷了!我好恨!可是這個魔鬼他到底想做什么?
來到內殿,判官松開我的手一甩,我像個被扔掉的娃娃一樣嘭的一聲摔倒在地上。痛!我懷恨的看著他,此刻我還怕什么呢?他最好是把我丟冷宮去好了!“你不用這樣看著朕,你進了這坤寧宮就是朕的人!朕不會讓你那么稱心如意去冷宮的,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朕寧可毀了你,也不會讓你如愿的。”。天!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他為何這般殘忍?開始我還覺得他只是個性格比較冷淡的人,此刻我才覺得他簡直是個魔鬼!我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再去看他,他卻走到我身邊一把抓起我然后把我往床上一丟。我心里一驚,他要做什么?我害怕的看著他,他面無表情的跟我說:“朕說了,不會讓你如愿,朕一定毀了你!你這一輩子除非死,要不休想從朕身邊逃離!”。說完他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我這才意識到他想做什么,我掙扎的想要反抗,哪知他力氣如此大,將剛起身一點點的我狠狠往床上一推,我的頭重重的摔在床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這是哪里?為何這般漆黑?好痛,為什么我全身這般疼痛?那判官走了么?不!是魔鬼!那魔鬼走了么?眼前為何這么黑?我是再次死了么?難道那魔鬼失手殺了我?這樣也好!不用再受那魔鬼的折磨,不用再那么累的活在宮里。想到這里,我安心的想閉上眼。這時,我的耳邊傳來了一陣哭喊聲,很熟悉。對了,是馨兒和冬香她們!只聽馨兒哭喊著說道:“小姐!你醒過來呀!馨兒好怕呀!小姐你不要馨兒了么?嗚嗚……”,“娘娘,奴婢求您了,快醒過來吧!多大的事都有奴婢們陪你分憂啊!”。她們都在哭啊,還有小祿子知琴他們也都在哭啊,我怎么能惹得這么多人哭啊!可是我真的好累,想睡會。“太醫,到底怎么回事?蘭兒丫頭怎么還沒醒?你不是要丫頭們跟她講話么?怎么一點用都沒有?”,是皇祖母!只聽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說道:“回太皇太后,老臣已經盡力為皇后娘娘診治了,娘娘無大礙。興許是受了什么刺激才這樣不愿意醒來,所以老臣才要丫鬟們和她說話。或許您親自去和娘娘說說話,娘娘會醒來也未可知啊!”。“好了,那你去外殿侯著,沒哀家的旨意不準離開坤寧宮!”,估計那太醫應該是退下了,聽到這我心里有些過意不去,皇祖母她也來了啊!我這樣似乎是不孝,我一個激靈,睜開眼,可眼前還是漆黑一片。這到底是哪?我走到哪里才能見到皇祖母她們?正當我不知所措時,熟悉的聲音傳來:“蘭兒,皇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好孩子,你醒過來吧!”,順著這個聲音的方向我拼命的跑,終于我看到了一陣刺眼的光……
“孩子,你終于醒了!”,我看著眼前的一切,皇祖母淚眼婆娑的坐在我旁邊看著我,馨兒和冬香見我醒來喜極而泣的一句話也沒說,知琴她們則是立刻出去拿來熱毛巾。皇祖母一把接過知琴她們拿來的熱毛巾,溫柔的擦拭著我的臉,我眼睛一熱,忍不住哭了。這是我進宮以來第二次哭,想起這些日子的種種,我甚至開始失聲痛哭。皇祖母屏退了所有宮人,柔聲說道:“好孩子,哭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來!看你這個樣子,哀家不知道當初自己選擇讓你進宮是不是對的。還記得哀家第一次見你的情景,你那時是個多剔透的人兒啊!連蘇麻也說你很像年輕的我,所以哀家一直很喜歡你!孩子啊,既然進了宮,做了皇帝的女人,自然是比一般的女人辛苦些的,更何況你是一國之母啊!皇帝他年幼,情竇初開,自是有很多孩子性的行為。你是個識大體的孩子,別和他一般見識!哀家還指望你輔佐著他掌管這大清的天下!正所謂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哀家也是像你這般過來的,相信哀家,皇帝是喜歡你的!他是哀家的皇孫,哀家看得出來!所以蘭兒你一定要振作,等你們有了屬于自己的孩子,你們就都會懂得珍惜了!”。在皇祖母說這番話的時候,我已經停止哭泣了,我多想告訴她,那判官已經有心上人了!可是我怎么說得出口?我強忍著擠出一個笑對皇祖母說道:“芷蘭讓皇祖母操勞,已是不孝,如今芷蘭已經醒了,您快快回去慈寧宮!這里有冬香她們照應就行了!”,皇祖母憐愛的摸了摸我的頭,長嘆一聲出了坤寧宮的內殿。
我是被那魔鬼推暈的吧?他有沒有對我做什么?想到這,我急忙掀開被子,一看我就傻了,我只穿著平常的睡衫。我連忙奔下床,掀開領子一看,果然!我的脖子上到處都是草莓,看到這我又忍不住哭了。想來我也不是個有處女情結的人,可是這般被強迫的交歡讓我覺得有種被羞辱的感覺,我將平日里知琴她們幫我修剪的長長指甲插入手心的肉里。難怪我會渾身酸痛,難怪夢里都會那般痛苦不想醒來,原來那個魔鬼對我做了這般讓人不恥的事!可是,他是我的夫,這樣做沒人會說他做錯了吧?我癱軟的坐在地上,心如死灰。這一幕被進來要照顧我的冬香她們看到了,冬香奔到我身邊哭著說:“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怨。雖然不知道您和皇上發生了什么事讓他那般震怒,可是你們之間總會邁出這一步的啊,畢竟都大婚一月有余了!繁衍皇室子孫也是您的職責所在啊!您看開些,女人總要邁出這一步的!”。冬香說的無疑都是對的,我都進宮了,都嫁給他了,還能怎么樣呢?尤其在這個男權至上的古代,是不會有婦協跳出來為我說話的!我擦了擦眼睛,扶著冬香起來,然后任由著她們扶我回到床上。
一直覺得,結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和自己愛的人組合成一個家庭,然后廝守到老,哪怕是無意回到了古代我還是這么希冀著。可是眼前這一切都不是所想的那樣,兩個不相愛的人綁在一起就算了,此刻還要遭受這么多的傷害。已經不想再哭了,哪怕是在現代失戀了我也沒這么絕望過。失戀了我還可再戀,結婚嫁人做皇后了我還能怎樣呢?多想逃離這個皇宮,逃離這個魔鬼!可是,我是赫舍里.芷蘭,不再是謝依依,一想到赫舍里這個姓氏,我就會想起那位慈祥的老人,我記得自己出嫁的時候給他的許諾,我說過會恪盡職守,為我這一族增光。可是此刻我似乎是真的一樣都沒做到,爺爺會對我失望么?還有那個溫柔的額娘,我多想回去她身邊撒撒嬌!“冬香,本宮想回中堂府!你說可以么?”,“娘娘,這個……,奴婢去請示下太皇太后,您看這樣行么?”。我點點頭,由她去了。待她走了,我遣散了知琴她們,留下馨兒,我摸著她的頭說道:“馨兒,他踢痛你了么?”,馨兒搖搖頭說:“小姐,說真的,皇上真的沒踢痛馨兒。馨兒總覺得皇上那腳是留情了的,雖說樣子是很嚇人!”。我的心此刻才好受了點,還好我的馨兒沒受傷。他腳下留情了?算他還有點人性!“小姐,馨兒好怕你這個樣子啊!皇上把我們叫進來的時候我都嚇死了,你一點人氣也沒有,看上去就像死了一般。幸好皇上立刻宣太醫來為你診治,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皇上除了早朝以外,一直都在守著你哦,你醒來他才走的!”。我醒了他才走的?怎么醒來沒見他呢?想必是覺得沒臉見我吧?這樣想了下,我的心里也好受點了!
“娘娘,太皇太后說明天皇上將首至南苑校射行圍,屆時要奴婢和馨兒陪著您帶著她的懿旨出宮。只不過您此刻貴為皇后,回娘家省親是大事,所以您必須要喬裝成宮女的樣子出去了!您看這樣行么?”,我可以回去了?呵呵!真好!“這有什么不行?你速去準備就是了!”,聽到這個消息,我興奮的從床上坐起來,笑著對馨兒說:“馨兒,咱們可以回家了!真好!嘿嘿!”。馨兒含著淚看著我,我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她才擦了擦眼睛說道:“小姐你好久沒這么開心了!”。這丫頭!我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皇祖母說不知道要我進宮是不是對的,我也在想要這么個天真的丫頭跟著我進宮到底是不是對的。“娘娘,這次陪皇上去南苑的是鈕祜祿氏。”,冬香隨口這樣對我說到。鈕祜祿氏啊,那個叫尋薇的美麗女子。這才對呀,帶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出巡才是對的呀!我笑笑的對冬香道:“這樣不好么?我就可以回中堂府了呀!”,見我如此說,冬香也不再提這個,只說道:“娘娘回家要奴婢幫您準備什么么?奴婢現在就去準備!”。真是個貼心的好助手,我舒心的說道:“去準備些個玩意拿回家給芷云把玩即可,我們喬裝回去,不可有大動作,要不會給皇祖母添麻煩,也會給中堂府帶來麻煩!”。冬香領命下去后,我就囑咐馨兒給我梳洗打扮,我真的是不想再躺著了!要不這幅弱盈盈的身體會更加弱不禁風的!
坤寧宮的內庭是真的很漂亮,只是奇怪的是滿園有一半都種植的是桃樹。難道以前住在這宮里的皇后喜和我一樣喜歡桃花?這些都不得而知了!此時天都暗了,馨兒從寢殿里拿了件斗篷給我披上輕聲說:“小姐,天涼了,你不要在內庭呆久了,早點回寢宮休息!”。我點點頭,不置可否,任風吹著我,任思緒到處飛。如此這般,真的好自由,真好!明天就能回府了,真好!
天才破曉,我就醒了,忙叫喚在內殿外守夜的知棋道:“知棋,快!進來幫本宮梳妝!”。知棋聽罷忙進內殿,手里拿著一套嫩綠色的宮裝說道:“娘娘,這是冬香嬤嬤昨晚吩咐奴婢準備的!是套新的宮裝,奴婢還沒穿過,娘娘您就將就下穿著吧!”。我笑著對這丫頭說:“哪里會嫌棄,不要這么說,你們幾個在我眼里和馨兒一樣!以后不可這般說了,記住了!”,她點頭后也不再多說,按宮女的裝扮開始給我梳妝。呀!宮女和皇后的衣服真是大不一樣呀,簡單的旗裝樣式,簡單的發式,說真的,我還真的有些不習慣!知棋看著我笑瞇瞇的說:“娘娘真是天生麗質,這樣穿也好漂亮!對了,這塊是奴婢的宮牌,您戴在身上,就裝扮成奴婢的身份出宮去吧!”。我接過知棋的宮牌,樂滋滋的等待可以回家的那刻。
過了片刻功夫,冬香來到內殿對我說:“娘娘,皇上去南苑的隊伍已經出發了,我們可以動身了。就委屈娘娘裝扮成知棋跟在奴婢后面了!”。我點點頭,跟著冬香出了坤寧宮。一路很順利,我終于回到了離別一月有余的中堂府。馨兒剛準備上前去跟門房說話,被我一把拉住,我對她使了個眼色,她就低沉著頭不再說話了。冬香走到府門口對門房說道:“請稟告大夫人,我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管事嬤嬤冬香,這次是奉太皇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命令來拜訪夫人,麻煩你通報一聲!”,門房看清冬香后恭敬的說道:“小的認識您,小姐出嫁前就是您來到府上的,您這就請進去,小的讓人領你去!”。冬香點點頭,我們就這樣進了府。
府里的一切熟悉極了,和我出嫁前沒多大區別,我忍住想去額娘別院匆匆的腳步,耐著性子跟著府里的一個粗使丫鬟走著。終于到了額娘的別院外,那粗使丫鬟進去稟告后,不到片刻,額娘就匆匆迎出來說道:“冬香嬤嬤,快請進屋里!”。待我們都進屋,丫鬟們茶都奉好了,額娘吩咐她們都退下后,我再也忍不住,沖進她的懷里甜甜叫道:“額娘,蘭兒好想你!”。自從來到這古代,我嘗到了久違的家庭幸福,得到了許多寵愛。如今,我像個充滿怨氣跑回娘家訴苦的小媳婦,抱著額娘再也不想放開。“蘭兒!我的兒,不!”,額娘立刻推開我福禮道:“皇后娘娘,請您速速回宮!”。現在連額娘也這般了么?我往后退了一步,顛簸得就要摔倒,冬香一把扶住我跟額娘說道:“夫人!切莫這般生疏的對皇后娘娘,此次娘娘出來見您是得太皇太后同意的!只是娘娘現在身份尊貴,不得已才化妝成宮女出宮的!娘娘受了諸多委屈,您這做額娘的再這般生疏對她,您讓她怎么辦啊?”。額娘這才上前摟住我,痛聲說道:“額娘以為你進宮了,這輩子都再難相見了!看你這樣出現在額娘面前,額娘真擔心是你又淘氣自己私自出宮了!要知道,妃子私自出宮可是大罪啊!額娘推開你的時候自己心里比你還痛啊!哪有做娘的不疼女人啊!我的兒,你瘦了啊!”。額娘的話讓我精神徹底崩潰,干脆摟著她和她一起哭起來,冬香和馨兒在旁邊看著也忍不住跟著啜泣起來。哭了一陣子,我們都停了下來,額娘拉著我回到內室,冬香她們也就沒有跟來,由著我們娘倆說些體己的話。
“蘭兒,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怎么這般悲痛!”,對著這個溫柔賢淑的額娘,我一股腦的把進宮以來所受的種種委屈都跟額娘說了一遍。說完后,額娘摟我入懷悲痛得說:“你爺爺總是說我家蘭兒必定不凡,額娘也就這樣相信著!何況額娘總相信自己的女兒,我的蘭兒那般的美麗,那般的聰慧,怎么會得不到那個皇帝的喜歡呢?”。我哽咽的答道:“額娘,他已經有心上人了!就是鈕祜祿氏.尋薇,和我一天進宮的那位女子。蘭兒從一開始就沒可能得到他的寵愛,所以這樣也不奇怪了!只是蘭兒不知自己為何讓他如此厭惡!”。額娘摸著我的頭說道:“孩子,你沒聽到他親口說喜歡那尋薇,怎么可就確認那女子就是他的心上人?僅僅就因為新婚之夜他丟下你,以及這次去南苑他帶著這個女子么?情愛沒有這般簡單的!我當初也是奉父母之命嫁與你阿瑪,你阿瑪也是如此。所以我亦沒有和你阿瑪過新婚之夜,我們初來時相處也非常緊張!可是這一輩子還不是過來了?還有了你們姐妹兩個!所以蘭兒,不要只去怪皇上,你想想是不是因為你沒有和他溝通過?他只是見你與一男子講話就已經這樣表現,就說明他是十分在乎你的!在你的心里,又有沒有真正把他當你的夫呢?”。我訝然了,是的,從嫁與他的第一天起,我都沒有心甘情愿的去接受過他!那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要他對我好呢?我不想付出就想得到一對夫妻該有的舉案齊眉的感覺,是不是太自私了?在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他不也和我一樣娶一個沒感情可言的老婆么?而我只是一味的抗拒他,一味的害怕他,從沒有把他當真正的夫君。我,是真的錯了吧?額娘見我不說話,連忙接著說道:“額娘知道你這些日子受了委屈,女人嘛,都是多少要多擔待些自己的丈夫的!皇上還小,你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改善你們之間的一切。忘了這些所有,重新和皇上開始。聽額娘的,好么?”。我抽抽鼻子,反摟著額娘說道:“蘭兒聽額娘的,您和皇祖母說的都是一樣的,蘭兒愿意重新去開始這段婚姻,蘭兒不會讓額娘失望的!”。聽我說完這些,額娘如釋重負的說:“如此甚好!我就知道我的蘭兒是個識大體的孩子!額娘就等著你生皇外孫了!”。聽到額娘說這些,我不由得臉紅了,只得打岔說別的去了。又陪著額娘說了會體己的話,冬香來催我回宮,我辭別了額娘就回宮去了!
在路上,我不禁想起那段我沒感覺的初夜,忙偷偷在冬香耳邊問那日收拾我的時候,有沒有在床單上見紅,冬香羞著臉答道見了。我自己也不禁臉紅了,這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除了渾身酸痛,就沒有別的感覺了?那人真的只把自己當種豬了?真的是個魔鬼般的初夜啊!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可怕的不是這個初夜,而是在宮中等待著我的才狼虎豹們。不過這些都是后話,因為那時的我,因為額娘的一番話,正對新的生活充滿了希望。畢竟,他把我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他是我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