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棄正道之門于不顧,不是棄教中眾人于不顧。承天志有自己的安排,有自己的計劃,有自己的安排。
當承天志離開后,肖靈動就開始實行了她的計劃。她預感到了山雨欲來,她未雨綢繆。她知道若是承天志坐鎮正道中,定會讓敵人有所忌憚。雖然承天志離開了,但她想創造出另一個承天志,用來震懾遠來地敵人。
肖靈動召集了所有弟子,宣布了一則令人費解的消息。她聲稱自己要閉關修煉,她閉關的這段時間,教中所有的事物全權交由承天志處理。她在閉關前,會請出閉關中的承天志。
人們無法理解她的做法。正直大敵當前,正直逢年過節,她卻要閉關。這不符合常理。按理說,她即使再求進,也得等退了大敵,也得等過了大年初一。可是她就是急于這一時,別人沒有機會問明原因,肖靈動就閉關了。
肖靈動進入了承天志原來的練功地。練功室的大門關閉后,肖靈動默然了,她靜靜的坐在一張石凳上,抱著雙手,給人落寞冰冷的可憐感。
承大哥,為了你的名聲,為了你的形象,為了退敵,為了震懾敵人,我要假扮成你的模樣。你知道嗎,我有點怕。怕我不敵敵人,怕有辱你的名聲,怕到時候會白露,那樣的話,靈動對不起你,靈動有愧于你,你一定要保佑我。我不知道敵人什么時候回來,我希望你快點回來,與我一起攜手翻轉武林,打敗邪魔歪道。肖靈動自言自語,聲音很弱。那張美麗的容顏此刻顯得落寞孤獨。
大約兩個時辰后,肖靈動易容成了承天志的模樣,那些易容所需的東西,在她還沒有召開會議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個新的承天志從練功室中走出····。
承天志離開正道后,策馬向天象山而去。他知道此時師傅一定在想他。他不想讓師傅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天象山上過,他要趕回去陪師傅老人家。
天象山在大陸北部的偏遠大山中,路途遙遠。不過承天志是習武之人,身體好,善于騎馬,日行千里不是問題。他星夜前進,還沒天亮就到了北部,他抄近路前進,估計不用半天的時間就可以看到天象上了。
他對師傅情深意重,師傅的養育之恩,他沒齒難忘,此時正道正當用人之際,他都要抽身回來看師傅。其實他走的也不安心。他離開時的沉默,就道盡了他的愧疚。
他知道大丈夫應知何為重,但他相信肖靈動,他也知道肖靈動的才能。那是個不凡的女子,擁有巧妙的才情,和不凡的卓見。
大年初一,一片新生的氣象,一片紅紅火火的氣象。大街小巷張燈結彩,兒童在追逐奔跑,大人在串門祝賀。承天志路過每一條巷子,每一條大街,都看到這樣的驚色。這種場景勾動了他的思親之情,這種熱鬧的場景,讓他倍感孤單。
他也想回家看看,但他很久很久沒有回去了,怕回去讓家人擔心,畢竟他現在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隨時都會有危險。既然如此,何必讓家人為自己的擔心。還不如等江湖太平,邪教倒下的時候,再回去陪家人一起過日子。
天象山很高大,連綿成群,每一座都形狀雄偉磅礴,仿若鬼斧神工,自然天成。承天志終于來到了天象山。
當他來到天象山上的時候。那幾間茅草廬中,已經沒有了師傅的蹤影。
師傅····承天志低聲叫道。難道師傅云游去了?承天志在天象山上呆了半天,沒有等到師傅回來。于是他下山了。他要抓住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
白走一趟,師傅不在。承天志又下山去了。大年初一,承天志除了在路上奔走,就是呆坐在天象山上,就這樣過去了這一天。
他按照當初下山的路下山。再走一遍,這條熟悉的路,讓他感覺是那樣的溫馨和美好。
承天志沒有騎在馬上,而是牽著馬緩步前行。他在想正道如今怎樣了。他認為邪教中人不會選擇在昨晚偷襲,也許不會在這幾天,按照他的行事方法,他會選擇在敵人意想不到,在敵人放松的時候偷襲,這樣才會事半功倍。
但是他不敢肯定敵人是否也是和他一樣行事。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趕回正道門中,這樣他才能放心下來。
承天志在山路上行走,此時他又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淡淡迷人香味。這時他停下了腳步。眼前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這里是十字路口。十字路口的中間,是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子穿過,承天志的大路前方,也就是那名女子的右手不遠處,站著一名英氣逼人的男子。他背上背著一張大弓。
此時那名男子也停下來腳步,靜靜的看著前方。兩名不凡的男子因為一名女子而停下了腳步,顯然那名女子感覺到了。
她也停了下來,她兩邊都看了看,只是沒有說話。十字路口,三人相遇,形成一幅美妙的畫面。
姑娘,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那名男子文質彬彬,聲音很清晰,聽著很舒服。
我叫“安若夢”。那名女子微笑著說道。她秀發齊肩,給人溫柔賢淑的感覺。那一抹笑,是如此的動人,如此的美麗。
我叫“箭弩”。那名那字說道。
自稱安若夢的女子微笑了一下,繼續往另一條路走。
承天志心驚,那位自稱箭弩的男子,他認識。他在大雄戰場外的樹林中見過,當時他也是背著那張弓,今日在此相見,讓他感覺有限驚訝。
好久不見。承天志走上前,恭敬的抱拳打著招呼。
我們認識嗎?箭弩冷漠的問道。
呵呵,閣下貴人多忘事,不曾記得在下,不過沒有關系,我叫承天志,今后我們就認識了。承天志笑著說道。對于此人,承天志念念不忘。因為他知道此人的確武藝不凡,內力深厚。
也許吧。那名男子說道,而后就向那名女子遠走的路追去了。
不巧的是,承天志也要走那一條路。三個由不同的路走來的人,此刻卻要走同一條路,也許這既是他們的緣分。
箭弩沒有理會承天志跟在后面。走了許久之后,那名女子回過頭來說道:“兩位公子,為何跟著小女子?”
姑娘別誤會,我并無歹意,只是我也要走著條路。,如果打擾了姑娘,請姑娘諒解,我可以等姑娘先走遠,我在走。箭弩恭恭敬敬的說道。
那你呢?安若夢向承天志問道。
呵呵,姑娘,我也是要走這條路下山,給姑娘帶來煩擾,實在是對不住。承天志笑著說道,他笑得很燦爛。笑容很迷人。
真的?安若夢的聲音顯得很單純,很天真。
當然是真的。承天志笑著說道。
那我怎么相信你呢?
呵呵,姑娘,走了這么久,我們可有為難與你,或者是對你有不軌的行為?承天志又問道。
那也是,好吧,那我就相信你們一回。
姑娘,可否允許我們和你一道而行,此處下山還有一段距離,大家在一起不會那么無聊,說說話也不會感覺那么冷。
好吧。多個伴總是好的。那我們一起下山吧。
姑娘,這大冷天的,又是年初,你一個人到這深山中所為何事啊?承天志問道。
我娘病了,我到山上給她采藥醫治。
姑娘還是個大夫?
可以這么說吧,但我的醫術不是很好,只能醫治一些不是很難的病情。安若夢說話很自信,一張美麗的臉,總是顯得很善良很天真。
姑娘一個人到身上中,難道就不怕才狼虎豹?
承天志等人一路走,一路閑聊,倒也不無聊。不過自始至終箭弩都沒有開口說話。這段路很快就走完了。承天志和他們分開后,往正道而回。
為我是不是太感情用事?在這關鍵時刻丟下本教不管?承天志在回去的路上,一路想著這個問題。他越想也心驚肉跳,也想也擔心。生怕正道教誨遭遇不測。他加快的腳步,馬不停蹄的往正道趕去。
承右使,你是不是太過謹慎了?這逢年過節的,誰不在家中過好日子,誰會在這種時候來襲擊我們,來冒大風險?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手段,誰敢前來送死?正道教中,肖南如此說道。
肖南,你身為大護法,怎能如此粗心大意!小心使得萬年船,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想,那我正道遲早有一天會被滅教。
承右使我····肖南說不出話來。
好了,謹慎點總不是壞事,去吧,去好好保護我正道的安危。肖靈動假扮的承天志說道。
承右使,不好了,果真有人前來襲擊。我們布下的第一道防御線被敵人攻破,大長老正在浴血奮戰,但是已經落下風了。一名弟子急匆匆的回來稟報。
來者多少人?肖靈動假扮的承天志緊張的問道。
回右使,有十幾人,其中只有一人沒有蒙面,其余人全都是蒙面的。個個手持鋒銳的殺劍。那名弟子說道。
蒙面?肖靈動一時間猜不透這其中的玄機。也許這些蒙面人很危險,也許這些蒙面人當中隱藏著很厲害的角色。他們蒙面的目的,也許是為了讓我方不知道他們是誰,讓我放放松警惕,好中他們的陷阱。
走,去協助大長老。肖靈動說道。她率領本門十幾名弟子而去,其中就有肖南。
正道門前,被肖靈動改建了,如今的正道門前是蜿蜒盤旋,長達兩三里的湖水路段。道路在湖水面上,湖水中栽種著各種水草和蓮花,倒也風景優美。
肖靈動之所以這樣,就是為了安全起見,為了用這些道路來防御敵人,來阻擋敵人。
這段路,每隔兩百米就設有一座亭子。此時敵人已經沖破了第一道防御線,直奔正道而來。
什么人?敢到我正道來撒野?肖靈動率領十幾人來到了敵人的面前,展開了對峙。
呵呵,今日便是你正道覆滅的日子。為首之人說道。
呵呵,原來是皓月教的四大使者之一的邪陽。幸會幸會。肖靈動雖然臉上露著笑意,其實她的內心早已經恨不得將此人生吞活剝了。當日追隨皓月教的老教主滅肖家莊的人中,就有此人。但是肖靈動是謹慎穩重之人,絕不會因為自己的恩怨,置正道中的一百多號弟子于不顧。
肖靈動又說道:“就你一個人來嗎?你不怕有來無回?”說這句話的時候,肖靈動左顧右盼,她懷疑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單憑邪陽一個人,怎么敢到正道來襲擊,而且此時是大白天,他怎敢如此明目張膽。
呵呵,這就不勞承大英雄操心了,你做好死的準備了嗎?邪陽冷笑著道。
呵呵,你信不信我抬手就可以將你鎮壓?肖靈動云淡風輕的說道,絲毫不將邪陽放在眼里。
你···邪陽聽到肖靈動的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非常不好看。他想到死去的兩位天王,想到被打斷腰的使者,想到那些江湖傳聞,此時承天志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他怎能不毛骨悚然。
是嗎?不見得吧,你看他是誰?這是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領著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前來。那位老人被打的渾身是血,面目全非,奄奄一息。此人正是大長老肖忘。
大長老···肖靈動失聲驚叫。對方的殘忍手段令她發指,太殘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