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星嵐說完這句話看向秦小冉的時候，秦小冉怔了一下。
他要換的人，該不會是她吧？
她趕緊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顧總，我連寫真都沒拍過，更別說拍廣告了，我不行的。”
楊慧雪也急忙說。
“是啊，一個女傭怎么能做明星呢？星嵐，你別開玩笑了。”
顧星嵐從來不開玩笑，尤其是在工作時間。
他問賀知書。
“你覺得秦小冉怎么樣？”
賀知書以一個攝影師專業的角度說。
“形象佳，氣質好，五官深邃，很上鏡。”
“比前面那個，要好太多太多了。”
這話雖然有故意氣楊慧雪的成分，但也是實話。
秦小冉和楊慧雪兩人的容貌相似，可秦小冉個子高，又繼承了黎婉君清冷的氣質，綜合分甩出楊慧雪一大截。
要是在化上妝，更是不輸給頂級電影明星。
顧星嵐讓工作人員立刻帶秦小冉去化妝間，又讓楊慧雪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楊慧雪嘴角抽搐著擠出一個僵硬無比的笑。
“星嵐，你在開玩笑吧？”
“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真的要讓一個下賤的女人代替我？”
楊慧雪的污言穢語讓顧星嵐周身的空氣瞬間低到了冰點。
他慢慢的走到了楊慧雪面前，低聲說。
“代言人的機會，本就是我給你的，收回，也是我自己的意思，和秦小冉無關，你明白了嗎？”
楊慧雪咽了咽口水，機械似的點了點頭。
秦小冉被攆鴨子上架，換上了原本屬于楊慧雪的衣服。
她很不習慣自己現在的打扮，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能達到顧星嵐的要去，所以在走出來的時候，稍微有點扭捏。
但眾人的眼中全都是驚艷。
賀知書還沖著秦小冉比劃了個吹口哨的手勢。
不過被顧星嵐一眼瞪了回去。
見秦小冉有點放不開，賀知書說。
“我們這次的廣告主要是用于顧氏科技的概念宣傳。主要是要用你的肢體動作展現出一種前衛、時尚的感覺。”
“在廣告投放的時候，后期會把你的臉部做虛化處理，所以你可以盡量自在一些。”
聽到不用拍臉，秦小冉明顯自在了許多。
她舒展四肢，按照賀知書的要求擺出了很多高難度pose，鏡頭感一點也不輸給專業模特。
賀知書看開玩笑的說。
“小冉，你在辦公室里做程序員實在是太可惜了，你要是進軍時尚界，絕對能一炮而紅。”
顧星嵐淡淡的說。
“你是在當著我的面挖人嗎？”
賀知書聳聳肩，調侃道。
“反正你們顧氏人才那么多，也不缺小冉一個，還是說你打算，金屋藏嬌呢？”
顧星嵐不置可否，只是看著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秦小冉微微揚起了嘴角。
秦小冉的表現力讓拍攝很順利的完成了。
顧星嵐和賀知書在電腦上看樣片，而她則去后面換衣服。
剛走進化妝間，一桶冷水就朝著秦小冉潑了過來。
雖然她盡可能快的躲開了，但水花還是濺了她一身。
楊慧雪拎著水桶，看著秦小冉狼狽的樣子，還是不解氣，怒氣沖沖的沖著她舉起了手。
秦小冉下意識的用手臂擋了一下，結果臉是護住了，但胳膊上卻添了幾道明顯的劃痕。
“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東西！要不是我們可憐你，你和你媽早就死了！”
“現在居然敢和我搶工作搶男人！”
楊慧雪恨得雙眼通紅，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秦小冉不怒反笑，眼神淡然。
這樣的反應，讓楊慧雪更加覺得受到了蔑視。
她氣急敗壞的說。
“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不要以為顧星嵐對你有幾分好臉色你就得意忘形了！”
“我告訴你，他對你最多就是一時的新鮮感罷了！”
“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被一塊破抹布一樣，被他丟進垃圾桶里！”
楊慧雪鬧得越厲害，反倒越讓人覺得她沒什么底氣。
黎婉君現在很安全，秦小冉也沒什么顧慮了。
她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道。
“白眼狼三個字我可擔不起，要說沒良心，我更是比你差得遠了。”
她拿出了之前從楊慧雪手機里拷貝出來的通話記錄。
其中有幾個手機號的備注是雜志主編。
秦小冉很想問問楊慧雪，她最近怎么會和媒體的人，聯系如此頻繁，而且每次通話時長都有十幾分鐘？
“你……你居然敢破解我手機密碼，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權！我要告你！”
“好啊，等到了法庭上，大家都要說實話。”
“你敢說，讓媒體污蔑我的人，不是你和于貞？”
“我倒是很好奇，我們兩個人的罪名，誰的更嚴重一些！”
秦小冉冷笑著，步步緊逼，完全在氣勢上壓過了楊慧雪。
楊慧雪的上下嘴唇扇動著，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瑟縮著用后背抵著墻。
沒了于貞和家事做靠山，楊慧雪除了會討男人喜歡外，根本一無是處。
秦小冉輕蔑的看著她，滿眼鄙夷。
“從一開始，顧星嵐就不是你的，而是我為了給我媽媽治病讓給你的，可你們是怎么對待我們母女的？”
“我們只是想活下去，你們都不許，有今天的結果，完全是你自己自作自受，與人無尤！”
多年來的怨恨和痛苦，在這一刻得到了發泄。
楊慧雪的腿腳都軟了，順著墻壁滑了下去，倒在了地上，眼淚也出來了。
這一次不是裝的，是真的被秦小冉嚇哭了。
她抽噎著說。
“你……你到底想怎么樣？”
“沒什么，就是想要把我失去的東西拿回來而已。”
“請你回去后轉告于貞，我和我母親的帳，我會一筆筆和她慢慢清算。”
秦小冉說著，從紙巾盒里抽出一張紙擦了擦臉上的水，又把廢紙揉成一團當著楊慧雪的面扔進了垃圾桶里。
仿佛在說楊慧雪在她眼中和垃圾無異。
在她打開門后，卻看到顧星嵐站在門外。
她的心跳停了一拍。
“顧總？您是什么時候來的？”
顧星嵐緩緩道。
“剛來沒多久。”
他的臉色平靜，看不出什么端倪。
秦小冉松了口氣，想著他應該沒聽到自己和楊慧雪的對話。
見顧星嵐在看自己手背上的傷痕，秦小冉無所謂的把袖子往下扯了扯，把傷痕遮住。
“不小心弄傷的而已，沒關系的。”
“我和醫院打了招呼，讓他們給你安排探視時間，你可以去醫院陪陪伯母，順便處理一下傷口。”
“謝謝顧總。”
秦小冉走開后，顧星嵐透過門縫看了一眼還在屋內抽泣的楊慧雪。
他的眼神冷漠如冰，沒有一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