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安明兒也是時睡時醒。頭幾天,燒一直退不下去,燒得嘴唇上也起了泡,一直在夢中囈語,也不知道一直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大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夢里是大片大片的荒山。常連山上的杜鵑總是開得很旺,她看不見,但她好像也能感覺到那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