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的提前通告:加更是有的……只不過,是下周。下周呢,周一,周三,周五。應該是這樣的,看具體情況而定。更新時間一貫在正午十分,加更在傍晚時分。)
除夕夜,按照葉家的管理,母女倆包著餃子,而葉爸爸則堅守著“君子遠庖廚”的規定在沙發上悠然自得地看著電視。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葉雨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立馬洗手到一旁去接電話。
看著她干凈利落的動作,以及跑得遠遠的生怕別人發現的樣子,葉媽媽就有氣。“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葉媽媽嗔怪了一聲,而后者只是吐了吐舌頭。
“小雨,在干什么呢?”梓晨醇厚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這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思念愈加明顯。見那邊半天沒有動靜,他又試探地問了一聲:“小雨?”
這時候她才如夢初醒一般,迅速回答道:“我,我剛剛在幫媽媽包餃子呢!”剛剛說完,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梓家父母早于年前去了國外進行他們的逍遙生活,想必這樣的話一定對于他來說是一種刺激呢!
果然電話那頭出現了一瞬間的沉默……可是很快就傳來他調笑的聲音,“原來我家的小雨還會包餃子呢!小雨,你確定包的餃子不會露餡么?”
有一次他們突發奇想要自己在家里做飯,她自告奮勇地掌廚。結果由于工作量繁大顧此失彼,以至于燒糊了很多次。可是這個結果卻永遠成為了梓晨嘲笑的理由。
“你這樣說就太過分了呢!我從小包餃子可是又快又好!”她不滿地爭辯到。她的聲音高了幾度,這話可被葉媽媽聽得清清楚楚。葉媽媽斜睨了她一眼,又瞅了瞅那幾個形狀奇特的餃子,似乎在用眼神抗議她的大話。接收到葉媽媽的信號,聲音更低了,她馬上轉了話題:“你現在在干嘛呢?”
“現在呢,在開車!”
葉雨從那邊聽出了隱約的鞭炮聲,好奇地問:“這么晚這么去了城郊呢?在路上要小心啊,不要打什么電話了!”
“城郊么,也算!”梓晨看了看周圍陌生的景物,語氣立刻變得輕快起來,“既然老婆都這么說了,我先掛了!老婆,再見!”他故意讀重了“再見”兩個字,似乎意有所指。
剛吃完晚飯,葉家的門鈴又響了。她的心立刻揪了起來,生怕是楊阿姨再次造訪。楊阿姨雖然知道她有男朋友,但是對于做媒大業還是樂此不疲,幾次勸葉雨多些選擇,她甚至因此患上了“楊阿姨癥候群”。“楊阿姨癥候群”的典型表現就是,聽到門鈴,心里不自覺地發虛。
看著她一副想要往樓上躲的樣子,葉媽媽無奈自己去開門。門剛一開,卻看著外間站著一個氣度不凡的優雅男子。葉媽媽愣了愣,才問道:“請問,你找誰?”
“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這個葉雨家么?”
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她飛速地跑到門口,果然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兒。這樣的場景,真的猶如夢中。如果擱在瓊瑤劇中,一定開始唱起“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之類的歌。可是她深情對望半響以后,竟然十分煞風景來了一句:“你怎么在這里?”纏綿的氣氛立即破壞殆盡。
葉媽媽雖然從她們的互動中看出了幾分,但是還是恪守作為這個家的女主人、葉雨的母親這個身份,十分負責地問了一句:“小雨,這位是?”
啊?這下子輪到葉雨傻眼了。雖然她知道自己的戀愛已經暴露給父母了,可是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到了見父母的程度。她支吾了一陣,才說:“這個啊,就是梓顏的哥哥,我的同事呢!他現在來這里出差,所以……”
哪有人年三十的出差到別人家的!梓晨在心里唾棄自家不長腦袋的女朋友,轉頭微笑著看著葉媽媽,說:“伯母您好,很冒昧這個時間來打擾。我是小雨的男朋友,梓晨。”
葉媽媽滿意地笑了,“原來你就是梓晨啊,我聽小雨說過。站在外面干什么,進來坐進來坐!”
看著媽媽熱情地招呼著梓晨,葉雨心里腹誹,什么叫站在外面,剛才不是你擋在門口讓別人進不來么?當然,這找死的話她打死也不會說出口的。
葉媽媽熱情地從廚房盛出一碗餃子,眼尖的葉雨立即看到了幾個她做的殘次品。OMG,讓她剛才說大話,這下完蛋了!她撫額,把頭迅速地扭過去,陪著自家老爸看著電視。
梓晨夾起一個造型奇特的餃子,似笑非笑地瞅了一眼葉雨。葉雨目光微斜,打算瞟一眼梓晨,卻沒有想到對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立刻坐直了身子,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視,還裝模作樣地和葉爸爸有一搭沒一搭地討論著。
電視中春節聯歡晚會進入了尾聲,新年的鐘聲馬上要敲響。按照習俗,她們是要下去放禮花以慶祝新年的。如果是往年,這樣的任務一定是葉爸爸的,可是今年就不一樣了。
他們兩個跑了下去,擺好煙花和爆竹,一人手執一根祭祖的香火打算點燃。家家戶戶的春晚聲音交織在一起,倒計時的聲音顯得尤為明顯。
“5,4,3,2……”
他們的心情緊張而期待,仿佛回到了對于新年懷有無限憧憬的童年時期。
“1!”他們同時點燃煙花和爆竹,整天的聲響此起彼伏地想起。禮花在天際散開巨大的花朵,映照著他們寫滿幸福和興奮的臉上。那一刻火樹銀花,轉瞬即逝。可是,那一刻,他們知道有一種名叫幸福的笑臉彼此銘記。
梓晨牽起她的手,微笑地說了一句,“新年快樂!”
她也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新年快樂,晨!”
這是她第一次用語言喊出他的單字,舌尖的語言百轉千回,終于化作幸福的音符。梓晨握住她的手緊了幾分,突然用力一拉,抱住她,附耳說:“我希望每一個新年,都能牽著你的手走過!”
煙花和鞭炮的聲音太大,而他的聲音太小。她只覺得暖暖的呼吸吹入了她的耳膜,也吹入了她的心。暖暖的,自她的血液流動,一直沉到她的心底。
樓上傳來了葉媽媽的聲音:“下面不冷么?快上來吧!”葉雨掙脫出了他的懷抱,牽著手一起回去。
執子之手,從此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