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是不是換工作了?”葉媽媽很嚴(yán)肅地問到。
開頭這樣的一句把她弄得一愣,也不知道哪里出錯了讓自家母上大人知道自家換工作了。又怕是葉媽媽以退為進來套她的話,于是說:“沒有呢,我工作好好的,梓晨也很照顧我呢!”
“你和梓晨吵架了吧?”葉媽媽的重磅炸彈再次炸響。
葉雨抹了一把汗,感嘆到姜還是老的辣,再也不敢輕視母上大人的戰(zhàn)斗力,于是專心應(yīng)對。不過幸好葉媽媽只是問了一下她現(xiàn)在在哪里工作,說要好好照顧自家云云,沒有更多地糾結(jié)了。
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十分感動。就像葉媽媽常說的一句話,“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她一直是一個讓人不省心的孩子。
她嘆了一口氣,想去找點食物安撫一下自家受傷的幼小心靈,卻發(fā)現(xiàn)儲備的零食早已告罄。無奈之下,她只有出門去采購。沒有梓顏來找她,她的生活早已經(jīng)過程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宅女了。
剛剛來到超市門口,卻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在哪里糾纏著。她有些好笑,卻也沒有看熱鬧八卦的心思,徑自走入超市。可是沒有想到,糾纏中的其中一個人竟然走上前來叫住了她,“小雨,你怎么這么慢啊!”
她疑惑地停步,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糾纏的兩人是孫悅頎和那個“吳妹妹”吳巧宜。孫悅頎一邊向她走來,一邊擠眉弄眼用盡一切方法示意她??吹阶龀鲆粋€“救我“的嘴型,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笑靨如花地走上前,挽住孫悅頎的胳膊,說:“小悅,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一切看起來那么完美,眼前的吳巧宜萬萬沒有想到她的笑是出自對孫悅頎的嘲笑,而挽住他的胳膊是為了掐著他避免自己的笑太過不淑女。
小悅,什么小悅??!她是想說小月月吧!孫悅頎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努力忽視掉胳膊上傳來陣陣疼痛,微笑著說:“吳老師,不好意思啊!小雨來了,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剛剛進入超市,葉雨就松開了挽著孫悅頎的手?!昂昧耍热晃?guī)土四愦竺Γ〉葧浀脦臀伊鄸|西!”她毫不客氣地說到。
這個女人,就不能學(xué)著淑女點么?他果然是被剛開始這個女人溫柔的表面給騙了,現(xiàn)在她才看到了她的本質(zhì),完全的欺熟怕生的白眼狼。對于葉雨的宅女做派,他還是有點了解的。不久以前他就充當(dāng)了一次免費勞動力,硬生生把他累趴下了。
看樣子,今天也免不了啊!他嘆了一口氣跟了上去。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還是暗暗的高興著,對于葉雨的毫不客氣,他竟然覺得很享受。他果然是梓顏說的抖M屬性么?
葉雨毫不客氣地把兩大袋東西都丟給他拎著,而她自己只拿了一包薯片歡快地走在前面。不過她還算很有良心,一邊走著,還是一邊回過頭來和他講話,告訴他這個口味的薯片很不錯,如果喜歡的話袋子里還有一包。
她可真體貼啊,體貼得他有掐死她的沖動。他的兩個手都拎著東西,哪里來第三只手去拿薯片?。?/p>
“啊,我忘記你沒有手去拿呢!”她擺出一個很遺憾的表情,看她的眼神似乎在說,誰讓你拎這么多東西的?!罢婵上?,這么好吃的東西你竟然吃不到!”說完,她很欠扁地故意把薯片嚼得脆響。
“葉雨!你好意思么,我拎的是你的東西好不好……”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不知道望到了什么,直接吃了一驚?!昂谩弊值囊糁话l(fā)了一般,他就這樣張著嘴巴,感覺滑稽得厲害。
葉雨順著她的目光往去,卻發(fā)現(xiàn)吳巧宜還在那里??此臉幼?,似乎在和誰談話著。葉雨嘆了一口氣,只好認(rèn)命地挽起孫悅頎的胳膊,遞上一片薯片到他嘴里,裝作十分溫柔賢淑地問到:“好吃么?”
吳巧宜的目光立即如同刀子一般射過來。葉雨瑟縮了一下子,心里打了一個突。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吧,就算孫悅頎是好朋友,也不必得罪了吳妹妹吧。
那個和在吳巧宜攀談的眉目俊朗的男子察覺到她的走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了葉雨兩人。他的眼光在空中和葉雨相遇。見后者低下頭,他的唇邊揚起一絲微不可見的微笑,問到:“巧巧,這是?”
“這是我的同事,教數(shù)學(xué)的孫老師。”吳巧宜回答到,刻意略過了葉雨。她的眼光劃過葉雨,露出警告的微笑,而后者只是無辜地望著她。接著,她又巧笑倩兮地對孫悅頎說:“那個,孫老師,這個是我表哥聶致遠?!彼恼Z調(diào)急切,生怕會被誤會一樣。
好吧,他真的是誤會了。聽到那個男人只是她的表哥,他的眼睛黯了一下,真的很遺憾啊!但是他依舊裝出十分有禮貌的樣子,說:“聶先生好!”
察覺到聶致遠打量著葉雨,他不悅地皺起眉頭,說:“這是我的女朋友,葉雨。葉雨,不要低著頭了。”看著葉雨對她的話沒有反應(yīng),他只好說:“我的女朋友比較害羞,不好意思?!焙竺鎺拙湓捤臼且а狼旋X說的,因為葉雨死死地掐著他。
“葉雨是孫先生你的女朋友么?”一個低沉的語調(diào)在身旁響起。孫悅頎一愣,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卻看到一個極其俊秀的男子。重要不是他英俊的相貌,而是那種溫潤的氣質(zhì)。那種平易近人的溫和,孫悅頎甚至開始懷疑剛才低沉的語調(diào)是不是他發(fā)出的。
胳膊上的疼痛更加劇烈了,估計晚上回去的時候一定會一片青紫,孫悅頎十分郁悶地想著。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葉雨緊張極了,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這是幻覺幻覺。她一個勁這樣告訴自己,期望眼前的這一切只是一個夢。可是那個在午夜夢回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聲音再度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了,他說:“小雨,怎么一直低著頭?怎么了,不愿意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