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白居易
……
顧俊眼神悄然一瞥，老唐咧……會心一笑，“這就是我們大唐的獨特之美。”
“那和極樂之宴有什么關聯？”
古岳猶豫了一會兒，繼續追問道。
“唐施之后，老岳，你和老袁倆是不是一唱一和，在嘴里念叨，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是啊，白居易的《長恨歌》?！惫旁傈c點頭。
“那我考考你們，白居易身處唐朝什么時間段？”顧俊自問自答，“唐朝分為朝氣蓬勃的初唐、紙醉金迷的盛唐、亂絲密網的中唐、千瘡百孔的晚唐。
白居易他生于公元772年，逝世于公元846年。
無疑，身處中唐時期！
公元772年是什么概念？
唐代宗李豫治下的大歷七年，唐代宗李豫是唐肅宗李亨的長子，唐肅宗李亨是唐玄宗的第三子。
安史之亂起……公元756年，李亨在靈武登基即位，強行遙尊遠在他地的唐玄宗為太上皇?！?/p>
聽到顧俊一口氣說完，古岳心里嘖嘖稱奇。并非哪一個人能把歷史事件及人物與時間對應起來，張口便來。
袁宏出聲道，“然后？”
“然后……”顧俊十分堅定地相信道，“白居易看到了曾經的楊貴妃，曾經的唐玄宗、安祿山、李白……看到了唐玄宗為楊貴妃舉辦的宴會，即極樂之宴?！?/p>
“怎么可能？”唐施直截了當，“白居易出生，楊貴妃、唐玄宗、李白、安祿山等人，不知道‘離開’了多少年了。”
“那他怎么寫出的《長恨歌》？”
古岳反駁了一句。
接著，袁宏又問道，“老顧，問你呢，白居易怎么寫出來的《長恨歌》？”
“是啊，老顧?！碧剖┮埠闷妗?/p>
……
顧俊嘿嘿的一笑，“司馬遷怎么寫出來的《史記》？？？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世界繁雜，紛紛擾擾，有謊言與真相，還有殘酷與美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交織著。”
“所以，《長恨歌》下隱藏著真相？”
唐施睜大眼睛，輕聲道。
“不錯?！鳖櫩∫桓比孀涌山痰谋砬椤?/p>
這也引來唐施的一頓亂錘，小拳頭錘得肩膀隱隱作癢。
“夠了??？”袁宏制止道。
“對對對，”古岳拍手道，“那白居易和楊貴妃連起來了……白居易想寫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愛情故事，然后便去找尋真相……”
“文人的事兒，怎么叫找尋真相？”顧俊搖搖頭，“白居易是天才，比肩李白。怎可能需要找尋真相……
你要知道，李白勸人喝酒，那是不打草稿，張口就來，氣勢磅礴洶洶，壓得你喘不過氣來：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我聽說司馬遷當年為了寫好《史記》，跑了很多的地方?！碧剖┬÷曊f道。
“準確的來說，白居易叫‘還未定稿’，還在想一想，想寫出來一部偉大的作品。這一類天才寫詩歌，一般一氣呵成。
比如當年的王勃，寫下抑揚頓挫朗朗上口的千古佳作——《滕王閣序》?！?/p>
“因為李白的存在，所以白居易處在猶豫徘徊？？？”袁宏適時出聲。
“或許可能吧。”顧俊解釋道，“天才孤傲，白居易籠罩在李白的陰影下，獨辟蹊徑，找到了一條屬于自己的路。
這條路可以讓他震古爍今，超越李白。但了解得越多，越深入，越猶豫不定，心里搖擺不定，不斷徘徊……”
……
“我猜這個真相是楊貴妃之死，”唐施語氣中夾雜著幾分無奈，非常氣憤道，“唐玄宗這個狗男人……”
“古代皇帝都這樣，三宮六院……”顧俊哭笑不得。
“你……”唐施眼睛瞪了他一眼，手指握緊拳頭，指關節咔咔作響。
古岳打斷道，“白居易探索楊貴妃之死的路途上，看到了當年唐玄宗為楊貴妃舉辦的極樂之宴。也看到了宴會上的李白、安祿山、楊貴妃……”
“極樂之宴，盛唐氣象……”袁宏接道，反問一句，“假假真真？”
“這是幻術，”顧俊語重心長地總結道，“幻術中也有真相。一切有為法皆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p>
“這？？？”
唐施咬牙切齒，“好端端的貴妃出浴，你豁然開朗到貴妃之死？”
“喂，不是你說的嗎？”顧俊一臉無語。
“是我說的，那也是你誘導的。像一只大灰狼，循循誘導，使得我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p>
“是是是。我的錯！”
“哼……”
古岳上前摟住顧俊的肩膀，“這個故事叫什么？”
“《楊貴妃之死大揭秘》？”唐施沒好氣的說道。
“《白居易大揭秘楊貴妃之死》？”
袁宏吱了一聲。
“要不，《走入大唐之楊貴妃之死大揭秘》？”古岳笑道，“畢竟有盛唐氣象……走入大唐，了解盛唐氣象?！?/p>
“什么詭？豈不成了科教片？？？”顧俊哭笑不得，“你們取的名字怎么那么拗口，一大長串？”
“那你？”
三人同時投來目光，唐施更是側過身，不斷拍打顧俊的肩膀，催促道，“趕緊！等著呢，別故弄玄虛。”
顧俊一攤手，“《妖貓傳》……”
……
《妖貓傳》到底講了一個什么故事？
楊貴妃之死呀。
這個故事講了兩遍……
詞有詞牌，有上闋下闋……
上闋前半段講了，下闋后半段還在講。
不同的是，上闋講陳云樵與春琴，下闋講唐玄宗與楊貴妃。
若再加一個定語，那便是，
“一只成了精的貓帶你一步再走一步尋找楊貴妃之死真相的故事?！?/p>
而在尋找真相的路途，便是白居易定稿《長恨歌》之路。
一步接一步，引導你看到妖貓（劃掉，《長恨歌》）背后的故事。
但人不可能穿越時空，那怎么浮現幾十年前的故事呢？
幻術！
白居易會嗎？
若是白居易懂幻術，《長恨歌》早已定稿。
剛好，來訪唐的空海懂。
于是，兩人組了一個隊……
故事結尾，《長恨歌》定稿！
兩人各自有了收獲。
什么收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