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唱情歌,我們唱到眼睛都紅了,怎么我哭了,是因為我懂得寂寞了......”北辰畫哼著歌走在樓梯上,很顯然她今天心情很好,還有一個星期,校慶就要開始了,她和甄眉決定在校慶開場的時候演唱劉惜君的《怎么唱情歌》,雖然這首歌有點悲,但是北辰畫很愛這首歌,她覺得這首歌的旋律很好聽。
“北辰學(xué)妹!”北辰畫身后一個好聽的娃娃音響起。
北辰畫無奈的嘆了口氣,至從那天紫絲絲主動約她吃飯開始,前者就天天來找她,不過那時候,她才知道紫絲絲和甄眉是很好的朋友,兩人算的上是真正的青梅竹馬,而且她也是甄眉的上上......上任女友,只是他們交往的時候甄眉主動說了分手,不過兩人分手后依然做了很好的朋友。
“紫絲絲學(xué)姐。”
“叫我絲絲吧!”紫絲絲熱情的說道。
“哦。”北辰畫輕應(yīng)一聲。兩人并肩走著。
“你今天來看甄眉的排練嗎?”
“恩”
“北辰學(xué)妹和甄眉很甜蜜了。”
“恩”
“聽說北辰學(xué)妹要和甄眉在校慶的時候一起演唱劉惜君的‘怎么唱情歌’,是這樣的嗎?。”
“恩。”不是北辰畫不想要多說幾個字,只是不喜歡紫絲絲那雙眸子,那雙眸子太復(fù)雜了,她看不透。
“為什么要唱這首歌哦,這首歌挺悲的,你不怕那成為你們之間最后的結(jié)局嗎?”
站在樓梯口,紫絲絲突然停了下來對北辰畫說道,后者依然后知后覺的慣性的回答道:“恩。”,然后猛然抬起頭說道:“不會的,我們的結(jié)局不會是這樣的。”
“可是誰又能知道未來的事了。”紫絲絲看著北辰畫認(rèn)真的說道,然后不等北辰畫有什么反應(yīng)便繼續(xù)說著:“北辰學(xué)妹,我胸前的蝴蝶結(jié)有點亂了,幫我整理一下吧。”
北辰畫原本準(zhǔn)備拒絕的,但是看見紫絲絲懇求的眼光的時,她便無奈的伸出手幫忙整理,可是就在北辰畫的手剛碰到紫絲絲衣服上的粉紅色的蝴蝶結(jié)時,紫絲絲大叫了一聲“啊!”向后倒去,嘴里喊著:“北辰學(xué)妹,你干什么?”
整個走廊的人都望了過來,眼里滿是震驚,原本在北辰畫身后遠(yuǎn)遠(yuǎn)微笑的甄眉笑容逐漸凝固,連忙向紫絲絲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和北辰畫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冷冷的說道:“北辰畫,我不知道你是這種人。”
北辰畫,我不知道你是這種人。
北辰畫,我不知道你是這種人。
我不知道你是這種人。
......
北辰畫腦海里只剩下這句話,無力的癱坐地上,不顧旁邊的人們怒罵指責(zé)的聲音,望著抱起紫絲絲的甄眉,眼里逐漸開始毫無焦距,就像一個被遺棄的洋娃娃。
“花花。”夏陌夕從人群中擠了進來,剛剛早排練室的她看見人群的騷動后,好奇的跑了過來,卻看見北辰畫那無助的樣子,頓時嚇得跪坐在北辰畫身邊抱住她,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花花,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陌陌?”北辰畫抬起頭望著夏陌夕,臉上滿是迷茫之色,看見圍觀的人群后,恢復(fù)了理智,她連忙站了起來笑著說道:“陌陌,我們回家吧。”
“好,我們回家。”夏陌夕點著頭,扶起北辰畫,輕輕地用手拭去眼里快要流出來的淚水,她知道花花從不會在陌生人面前哭泣,即使很痛很痛,她也要佯裝什么事也沒有,她比誰都要驕傲,她不是別人,她是花語,那個黑客天才少女。
只是這樣的她最惹人心疼。
回到家,花花甩開夏陌夕扶著的手,沖進自己的房間,快速的關(guān)上門,然后,忍紅了的雙眼像得到釋放的囚犯一樣沖了出來,雙手抱著頭蹲在角落里哭泣著,以一種回歸母體的姿態(tài),雙肩微微的顫抖著。
門外夏陌夕的聲音響起:“花花,我在門外等你,哭完了我們就當(dāng)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好不好?”,夏陌夕靠著門坐了下來,似乎想要以這種方式傳給花花勇氣。
北辰畫她從來都不知道,心,原來可以這么痛。
他連她的辯解都還沒有聽,就給她判下了死刑。
甄眉,我從來都不知道我有這么愛你,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有那么重要,現(xiàn)在我知道了,你的存在對于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就像是心臟對于人來說必不可少一樣,呵呵!不過,我很傻,很天真對吧?我竟無知的相信那可笑的愛情,那隨口說說的天長地久,你知不知道,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我在想什么?我在想你會不會說:“花花,我相信你!”或者一臉相信的表情問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呵呵,可是你沒有那樣做,你只是滿臉冰涼的對我說:“北辰畫,我不知道你是這種人。”
那時我才開始明白,原來,我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你曾經(jīng)還說什么一輩子,那些誓言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你知不知道曾經(jīng)那些甜蜜的回憶現(xiàn)在成了我們最痛苦的傷疤,甄眉,我們怎么會走到這一步。
突然她想起羽衣甘藍的故事,自尊與愛情那一個天枰。
......
陌陌擔(dān)憂的望著緊閉的房門,手里端著意大利拉面說道:“花花,我做了你最愛的意大利拉面哦!”
里面一如既往的沒有聲音,整整一天了,花花卻依舊沒有呆著房間里沒有出來。
而在此時的醫(yī)院中。
“甄眉,北辰學(xué)妹因該不是故意的吧。”紫絲絲躺在病床上虛弱的說著,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我會叫她給你道歉的,這是她的錯。”坐在病床旁修蘋果的甄眉輕聲說道,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放下蘋果,拿出手機對紫絲絲說道:“我出去打個電話哦。”然后沒有看紫絲絲的反應(yīng)就走了出去。
望著甄眉的背影,紫絲絲眼里閃過一絲悲傷的神情,北辰畫,對不起,我只是真的真的很愛他而已。
“喂。”一道熟悉的女生在甄眉耳邊響起,只是聲音很沙啞。
“是我!”
“我知道,有事么。”
“今天的事,雖然絲絲她不怪你,但是你必須要向她道歉!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不是送絲絲去醫(yī)院去的早,那么她就可能成為植物人你知不知道?”甄眉聽著北辰畫毫不在意的聲音,頓時就火冒三丈。
“那和我有關(guān)系?”依舊淡淡的語氣,那個女生還真是舍得,不惜傷害自己也要得到甄眉。
“難道和你沒關(guān)系?她不就是說了曾經(jīng)和我的一些事情嗎!那些都過去了,你還有必要一氣之下將她推下樓?”
“甄眉,你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我還不會為了你去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北辰畫,你什么意思?”甄眉的語氣漸漸的開始變冷。
“字面上的意思。”
“如果對于你來說我這么沒有分量的話,那么我們就分手吧。”甄眉一怒之下說出了分手。
“恩,隨便你吧。”
聽著北辰畫不在意的語氣,原本十分后悔的甄眉狠狠地將手機砸在地上,“嘭”的一聲巨響,惹來了醫(yī)院里眾人的注視,但他并沒有理睬,而是平復(fù)了一下心情,轉(zhuǎn)身向紫絲絲所在的病房走去。
“怎么了?臉色不好?”紫絲絲關(guān)心的問道
“沒有。”甄眉冷冷的回答道,然后拿起桌上的蘋果繼續(xù)開始用水果刀修皮。
而如此同時,北辰畫看著自己白色的手機輕笑著,就這樣結(jié)束了。
清晨,天破初曉.
“吱!”的一聲門響,驚醒了在沙發(fā)上睡覺的夏陌夕,她揉了揉雙眼看著從房間里出來提著行李箱的北辰畫好奇的問道:“花花,你拿著行李箱干什么去?”
北辰畫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裙,精致的臉龐上還殘留著淚痕和一夜未睡而產(chǎn)生的黑眼圈,就算被她用化妝品遮住了,整個人還是顯得那么憔悴。
“陌陌,我訂了去法國的機票。”
“法國,你要回去?”夏陌夕嘆了口氣,看來這一次花花是真的被傷到了,要不然驕傲如她是不會選擇這種方法躲避的。
“恩。”北辰畫點了點頭,她現(xiàn)在真的很累很累,好想回家睡一覺,睡醒之后,她還是她,還是那個很花心的北辰畫。
“我送你吧。”夏陌夕跑向洗手間,準(zhǔn)備和北辰畫一起去機場。
“不用了,陌陌,我想一個人去。”北辰畫出口阻止到。
看著北辰畫略帶請求的眼睛,夏陌夕便不再堅持,只是輕聲說道“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
“恩。”北辰畫拖著行李箱,打開了門向外走去。
夏陌夕擔(dān)憂的看著北辰畫的身影,也許只需要一段時間,花花,她應(yīng)該就會從這段感情中走出來吧。
北辰畫拖著行李箱走出賓館,她和陌陌周末的時候就住在這里。
“莫文蔚的,陰雨天呢,我唱這歌你是否心疼,陳綺貞的,太聰明呢,十年我們情人變陌生,愛剩下心酸,熱情總會變冷淡,沒有人能找得到答案,海變得苦澀,只剩一片溫柔,平靜以后,能否看見港口,怎么唱情歌,我們唱到眼睛都紅了,怎么我哭了,因為懂得寂寞了,怎么唱情歌,笑著唱完也許就好了,至少我記得,那些美好的,張惠妹的,我要快樂,一個人的時候想你了,王菲的歌,哼給你呢,有時候情歌注定傷人,愛剩下心酸,熱情總會變冷淡,沒有人能,找得到答案,海變得苦澀,只剩一片溫柔,平靜以后,能否看見港口,怎么唱情歌,我們唱到眼睛都紅了,怎么我哭了,因為懂得寂寞了,怎么唱情歌,笑著唱完也許就好了,至少我記得,那些美好的,怎么唱情歌,我們唱到眼睛都紅了,怎么你哭了,是因為哪一首歌,怎么唱情歌,笑著唱完也許就好了,愛過多難得,回憶是暖的。”
耳機里劉惜君的怎么唱情歌一直在循環(huán)。
曾經(jīng)是他們一起唱,只是現(xiàn)在物是人非。
突然想起了紫絲絲對她說了一段話:“為什么要唱這首歌哦,這首歌挺悲的,你不怕那成為你們之間最后的結(jié)局嗎?”
當(dāng)時的她根本沒有在意,只是她真的沒有想到,紫絲絲她說中了,呵呵,她沒有機會回答了,她也不會回答了。
有些故事還沒有說完,就算了吧。
開往法國的飛機已經(jīng)起飛,北辰畫望著機窗外,眼里的留戀和哀傷那么明顯,然后輕輕的閉上了眼,一滴淚珠滑了下來,一切都結(jié)束了吧。
坐在醫(yī)院里的甄眉突然心一陣疼痛。
“怎么了,甄眉?”紫絲絲看著甄眉略有些難看的臉色關(guān)心的問到。
“沒什么,我去趟學(xué)校。”甄眉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恩,你去吧。”紫絲絲無力的閉上眼,他陪了自己一天一夜了,可是始終心不在焉,強扭的瓜注定不甜么?可是她怎樣也不會放手,甄眉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