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就過完了一周,又到了星期五的下午,學院周末放假,教室里下課后的氣氛分外的輕松,大家都在興奮地討論周末去哪里玩,李涵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她周末還要去云靈的店里幫忙,不是她抱怨皇家魔法學院的食物真是貴的要死,她早上就吃了一個面包就要了她一百黃銅幣。照這么個吃法她打工的錢根本不夠填飽自己的肚子的。
“外面下雪了!”不知是誰在外面興奮地大喊,李涵往窗外看去竟然看到風泗站在窗外背對著她不知道和魔法課老師講著什么大概是學校的運動會快要開始了在商量人員吧。
李涵突然看到風泗輕輕的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不僅會心的笑了出來,這是只有風泗和她才知道的暗語,每當風泗懷疑對方的智商時就會做這個動作。看來魔法老師又脫線了。
因為周末學校基本是空置的,而且學校有個很變態的規定就是每次周末或者放長假的時候都要求學生把自己的東西全部帶走,以防不測。李涵真的是很無語,還能有什么不測,難不成有人敢潛入學院偷他們的書?
李涵把厚重的書塞進書吧,不要問她為什么不放在儲物戒里,這也是學院的變態規定之一,美其名曰鍛煉學生的身體素質。一本書頂的上一塊三合板了都還鍛煉身體素質,在說這里的學生都是貴族他們也都是讓自己的仆人背的,真不知道學校這些規定的意思到底在哪里。
并且巨鯨周末也是不出車的,這就意味著她要背著這些死沉活沉的書背個二十公里回到云靈的魔寵之家去!總之一個字--衰。也別問她為什么不打車,她真花不起那個錢。
“怎么了,你準備自己背回去?”風泗剛回來就看見李涵苦大仇深的跟自己的一摞書奮斗。
李涵翻了個白眼:“當然了。不然會被扣學分的。”她可不想剛剛開學就被要求留級。
風泗沒在接話,只是當李涵收拾好了全部的書以后把她的包奪了過來,背在自己身上。李涵:“你干什么,我還沒有那么嬌弱。”
“一個人類的女孩你能有多少力氣。這些東西對妖族可沒有多重。走吧。”風泗輕輕一抬李涵連書包的一角都沒有摸到,只好做罷,心說反正你我總是要分道揚鑣的,難不成你還能背到魔寵之家?
一路上李涵與風泗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風泗上次上車的地方,這下應該分開了吧,沒想到風泗仍是閃過了。
“你不是已經到家了么?”李涵不解。
“沒想到你連我家在哪都打聽好了啊,可惜工作做得不夠認真,我已經搬家了。”
李涵不信,上個星期她明明看見風泗從這一站上車的,這個星期又一直在學校他怎么搬得家?“那你搬到了哪里?”
“風尚園。”沒想到風泗回答的還有板有眼。
“風尚園。”李涵重復,接著瞪大了眼睛“那不就在魔寵之家對面!?”
“是啊,現在可以走了吧,我可是很順路的。”
一路無話,不是尷尬的無話而是默契的無話,兩個人就這么靜靜在雪里走著,走過同一條街市,走過同一家店面,走過同一棵樹木,走過四起廣場無數的霓虹,走過遍地白倉。
有時候有一個靜靜地陪著走路也是一種享受,李涵覺得那么遠的距離似乎也變得短了很多,不論什么時候偷偷的看一眼風泗都沒有絲毫的不耐煩,而是很寧靜,像是一尊白玉雕刻的人像。看著就很恬靜,自然。
“到了。”李涵說。前面已經能看見魔寵之家的招牌了。
“你的通話號是多少?”風泗問。
李涵奇怪的問:“什么是通話號?”
“就是你珊瑚筆的號碼,用來撥號和通話。你不要告訴我你有珊瑚筆卻從來沒用來和別人講過話。”風泗拿出自己的珊瑚筆,指著上面的數字:1314。
原來這個不僅可以接還可以撥,李涵想那這個不是如同人間的電話了么。魔界原來也很先進,她從身上翻出珊瑚筆,上面寫著:3344.
風泗在看見她那個號碼時很輕微的笑了一下,“明天有沒有時間?”
“明天都要在店里幫忙,可能只有中午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李涵想了想。
“好,明天見。”風泗把包遞給李涵,轉身進了對面的風尚園。
“小涵,你又碰見那個帥哥,他居然住對面。”云靈一見面就笑嘻嘻的說。“嘖嘖,他看起來跟你很搭耶。”
李涵一進門,小黑就竄了過來,沒辦法學校不準帶無名的魔寵,小黑不是她的魔寵自然不準跟著她進入學院。
“靈姐,我記得一會安迪要來送魔寵蛋,你的金絲巢都準備好了?”李涵放下書包,這個云靈一進門就打趣她。
只聽云靈慘叫一聲,急急忙忙的從后臺搬出一大摞金絲線,邊纏變吆喝:“快來幫忙,我可不要被安迪那個絮叨鬼嘮叨死@!”
等到全部忙完的時候都已經十點了,李涵一頭倒在床上,幸虧是下午風泗幫她把書提了回來,要不然她現在連手都提不起來了。“嗡嗡--”一陣震動從上衣口袋里傳來。
李涵按了開關,風泗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忙完了?
李涵:你這么知道我剛在忙?
風泗:......
李涵:你之前就打過好幾個了?
風泗:聰明。
李涵:......
風泗:自慚形穢,理屈詞窮了?
李涵:去。。。你一個妖怪居然敢和我講成語!
風泗:作為一個人類成語還沒有一個妖怪好,你不覺得丟人么?
李涵:。。。燒包。
風泗:恩,我知道在我對面講話的是燒包了,你不用提醒我了。
兩個人七七八八的扯些有的沒的,不知不覺竟然都已經將近十二點,李涵拿來兩個枕頭疊在一起,靠在床上,通話繼續。。。其實到這時候兩邊都沒什么話好講了,取而代之是大段大段的沉默。大約每過五六分鐘,雙方才開口說點什么,來回不過三四句話,又陷入寂靜。
但是李涵和風泗似乎都沒有想到過掛斷電話。李涵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就是覺得光是聽到風泗的低沉聲線,都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恬淡,李涵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大約又過了幾分鐘的沉默,聆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李涵終于陷入了睡夢之中。
第二天早上六點點,還在睡覺的李涵翻了個身,枕頭上似乎有個硬硬的東西硌的慌,半睡半醒之間李涵就把那東西掏了出來,思想還是比較迷糊:她昨天怎么把珊瑚筆放到枕頭上了。昨晚。。。
想到這里李涵就覺得一陣電流掠過頭皮,頭發根根立起,血一下涌到了頭頂上,一瞬間就完全清醒了。簡直讓人哭笑不得,她幾乎是從床上蹦起來的,像傻子一樣站在床上。自己問自己:我干什么了?答:和風泗打電話睡著了。。。她極致郁悶的慘叫:啊~~~~
手上突然傳來風泗的聲音:醒了還是作惡夢了?
李涵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竄到一邊,這才想起珊瑚筆還拿在手里,跑也沒用......
風泗:聽這動靜,不是醒了就是掉床了。
厲害條件反射的回嘴:你你你才掉床呢!!!(郁悶那,神智完全清醒了,可是語言中樞還沒調動起來,竟然結巴了。。。)
風泗撲哧笑了出來,學著他說話的語氣:我我我才不掉床呢。我我我還不結巴。
李涵氣結。。。整理了一下思路,“你這是起的早啊。”
風泗:是夠早的。
突然一個想法冒了出來,李涵不安的問:一直都在通話中,你該不會沒睡吧!
風泗:恭喜你,猜對了。
李涵突然覺得有點百感交集,聲音一下放緩了:叫醒我啊,或者掛電話。。。
風泗撤去調侃的語調,沒有回答她,而是問:你昨晚睡姿不好吧,比如說窩著了或者是枕頭墊的太高了?
李涵有些莫名:恩,墊了兩個枕頭,這有什么關系嗎?
風泗:昨晚一邊做題一邊跟你聊天,突然聽到某人奇怪的呼嚕聲。
李涵:!!!!!!!!我打呼嚕了?可是我不打呼嚕的啊?
風泗:是啊,我還奇怪,原來上課你睡覺的時候怎么沒見你打過呼嚕。又仔細聽了聽,呼嚕不是很均勻,一喘一喘的,像是呼吸不暢,我想你大概是窩著氣管了。看你睡得這么鼾聲四起的,今天還要早起,就不打擾你了。索性聽著,什么時候你打呼嚕一口氣上不來了。我還能幫幫你。
李涵:。。。。。。
風泗:喂?又睡了?
李涵艱難的開了口:我睡了一夜,你就這么聽了一夜?
風泗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不然怎樣,難道我還要找一點和你的呼嚕比較搭的紅酒品品?
李涵: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風泗:恩。。。------------------------------------------------------------收藏栗子吧,請點擊“加入書架”,,向大家拜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