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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有些無聊的捏著自己的手玩,待有一陣涼風吹過拂去那有些悶熱的氣息時,無雙便輕輕地合眼,細細的感受著這夾雜著些許魚腥味的風。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肖望舒居然帶她來到了城外的江上,雖然兩邊景色確實漂亮,可是這日頭下曬得人恨不得跳到水里去哪有閑心去看景色啊。
“青青,過來。”坐在船艙里悠閑地喝著香茗的肖望舒,對坐在甲板上無所事事的無雙招了招手。無雙當即扁了扁嘴道,“才不過去呢。”
肖望舒聞言又是輕輕一笑道,“青青,你在害羞?”
害羞,害羞,害羞你個大頭鬼。剛開始她是和肖望舒一起躲在船艙里面不想曬太陽,誰知道這船忽然轉了個彎,弄得無雙一個趔趄直直的撞在了窗框上,頓時無雙便只覺得自己的鼻子一熱,爾后兩道溫熱的液體便流了下來。
自己還在傻的時候,肖望舒便已經拿出一張潔白的手帕輕輕的捂住了她的鼻子,俊雅的臉上帶著一絲好笑的笑意道,“青青,你流鼻血了。”手帕上有著和肖望舒身上一樣好聞的梨花香,可是無雙現在已經無暇管這個了,因為她看見那張潔白的手帕迅速的變成了紅色,觸目驚心。
天呀,她居然在別人面前流鼻血,肯定丑死了,好想挖個坑將自己埋起來,沒臉見人了。結果無比窘迫的無雙又干了一件蠢事,只見她迅速的伸出手猛的捂住了肖望舒的眼睛,大聲叫道,“不許看,不許看,閉眼,閉眼。”
奈何肖望舒見她伸手過來時微微避了避,所以無雙的手一不小心觸碰到的是——肖望舒軟軟的唇。
感覺到自己指上的溫熱,無雙只覺得自己的氣血猛的翻騰起來,臉一下子就紅了,當下便迅速的推了一把肖望舒,爾后搶過肖望舒手中的帕子跑到了甲板上。
“小姐,可餓了?”一個綠衣婢女走到無雙身邊道,見無雙點了點頭,那小婢輕輕一笑,忙去搬了椅子和茶幾出來,接著茶幾上便擺上了一杯香茗和一碟翡翠糕,爾后便取來一把傘撐開走到了無雙身邊。
無雙看了一眼那個小婢,見她定定的站在毒辣的日光下為自己撐著傘,當下又有些不忍心。只好擺擺手道,“傘留給我,你下去吧。”
“不可,公子既然吩咐了碧玉伺候小姐,碧玉怎么可以退下。”小婢搖了搖頭道,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
不管無雙怎么好說歹說,那小婢就是“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無雙看她已經汗意涔涔,終是不忍心起了身,往著船艙走去。心里面還在直罵肖望舒簡直是只狐貍,居然用這一點來對付她。
見無雙走進來,肖望舒眉頭微微一挑,唇邊含笑道,“青青,舍得進來了?”
無雙扁了扁嘴不理會肖望舒,自己徑直坐在一邊喝起茶來。上好的香茗被發氣的無雙幾杯牛飲下肚,肖望舒看的微微搖了搖頭。
肖望舒對碧玉說了幾句話,碧玉應了一聲便出去了,過了一會便抱了一把琴過來。肖望舒接過琴,輕輕的拂了拂琴面,爾后這才轉過投去看向無雙道,“可有喜歡的曲子?”
無雙聞聲看向肖望舒,他輕輕拂著琴面的樣子很是雅致,烏黑的墨發因為僅用一根白色的絲帶束住了發尾,他的側面便被映襯的柔和了許多,這樣子的肖望舒啊,似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心,又有些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無雙忙移開視線,雙手捂著有些發燙的臉頰,深深呼出幾口氣后,這才回答道,“有一首很是喜歡的曲子,可是我并不知曉它的名字。”
“哦?你不妨哼哼看,也許我知道。”肖望舒輕輕道。
無雙一愣,隨即便從袖子里摸出一管玉笛,這笛子是她仿著以前那支息政送給她的笛子樣式做的,碧綠的玉上刻著一朵簡雅的桃花。“我吹給你聽,很久……沒有吹過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
肖望舒點了點頭,無雙便將玉笛橫自嘴前輕輕吹了起來。那笛音很輕很淡,如同那江南綿綿的細雨,那笛音很緩很靜,如同那靜謐的夜晚,可是笛音卻在中間時忽的拔起,仿若擾亂了這紅塵一般,最后那笛音又漸漸緩下來,歸于一片平靜之中。
這樣的笛音啊,是可以直接擾亂人的心弦的,因為里面似乎有著無端的孤寂和蒼涼一般,可是卻又有一股逆天之氣。肖望舒忽的有些出神,隨即淡淡笑道,“你如何知道這首……清平調的?”
無雙聞言一愣,聽肖望舒話里的意思這首曲子并不是人人知道的,無雙詫異的轉過身看向肖望舒時,這才發現他雖然輕輕的笑著,可是眼里的神色卻有些悲涼。
這首曲子其實是她小時候有一次迷路時聽來的,那個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為什么她一聽到這首曲子便不由自主的頓下了腳步。她靜靜地站在一堵高墻外聽著一個人彈琴,這么一聽便是整整一個下午。那個地方是哪里,她已經記不清,可是這首曲子,她卻一直記得。
可是這樣的話她卻不能告訴肖望舒,因為百里無雙的小時候并不在京城,斷然也聽不來這樣的曲子。所以無雙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清平調,原來這首曲子的名字是這個。”
“嗯,也是我很喜愛的一首曲子,只是……無雙,對不起,今日我不能彈給你聽。”肖望舒微微搖了搖頭。
“為何?”無雙眨了眨眼睛問道。
“因為……這首曲子我只在……母親的忌日彈。”肖望舒說完,四周一片沉默,無雙看著肖望舒臉上淡淡的笑意,竟不由自主的撫上了肖望舒的臉。
“望舒,不想笑,可以不笑的。”無雙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里面有一絲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