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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回到了百里家的,只是當她抬起頭來看向那靜靜地站在百里家大門口的白色身影時,她忽然有些明白了。
肖望舒似乎瘦了許多,面色也不是很好,而且明明這般悶熱的天氣,他卻穿的很厚。待他的目光觸及到無雙之時,那清俊絕倫的臉上忽的綻開了如沐春風的笑意,他微微笑著對著發(fā)呆的無雙道,“你回來了?!?/p>
無雙的眸光微微一閃,聲音里也說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緒的道,“病沒好怎么還跑出來,好不容易出來了,多將養(yǎng)將養(yǎng)才是?!泵髅魇顷P(guān)心的話語,可是無雙卻始終不敢抬頭去對上肖望舒的眼睛。
肖望舒望著一直躲著他視線的無雙,心里面忽然明白了,神色一下子變得好生疲憊,“青青,連你也要躲著我么?”
“我……”無雙忽然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雙手有些不安的絞著自己的衣袖,最終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驀地抬起頭來對上了肖望舒的眸子,神色堅定卻似輕諷,“肖望舒,你喜歡我么?”
肖望舒還沒回答,無雙卻忽然自己開了口,“你不用說話,因為我都知道,你并不喜歡我。你從來都不是會無條件付出的人,你做事總是有自己的理由,而我……也許只是你理由的一個罷了。是因為你父親也好,是因為百里家也好,或者是其他什么理由,但絕對不是因為喜歡我,不是么?”
肖望舒不說話只是深深的看著無雙,無雙卻忽然笑了,只是眸子里并不見快樂,“剛才才回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從我們認識到現(xiàn)在,我們相處之間的一言一行我都細細的想過,你一直都是理智的人,細細想來你的每一步,每一句話仿佛都暗藏玄機,這太可怕,我……”
“你怕我,想要躲開我……是么?”肖望舒依舊淺淺的笑著,可是渾身上下卻忽的散發(fā)出一種無法言狀的孤寂。
無雙不說話,只是沉默的別過了頭去。
肖望舒唇角微微上揚,可是表情卻那般寂寞,“青青,我的名字是……”
“肖望舒?!睙o雙雖然對肖望舒的忽然發(fā)問有些詫異,但是觸及肖望舒那深深的目光后,仍是老實的回答了。
“年齡?”
“二十吧。”
“喜歡什么?”
“嗯……白色,彈琴……”
“生辰?”
“就這幾天吧,嘉沐好像說過?!?/p>
肖望舒問完這些話以后忽然沉默了,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全然消失不見,只余一臉落寞和無奈,他似乎在顫抖,連指尖都微微發(fā)直,好似在刻意的壓抑著什么一般。
肖望舒這般的神情還是無雙第一次見著,心里某個地方不自覺地疼痛起來,那般敏感的她怎么可能沒有察覺到她似乎對他有些動心了,不過是不想承認罷了,因為自己清楚的知道他并不喜歡自己而覺得委屈么?
他微笑時的模樣,他淺淺一笑喚著她“青青”的模樣,他彈著琴說起自己母親的模樣,他對著她唱出那首琴歌的模樣……每每一閉眼,腦海里浮現(xiàn)的不再是南宮銳的面容,而是他——肖望舒。這個時候她便知曉那場情殤已經(jīng)到了盡頭,因為生命里多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可是現(xiàn)在的局勢卻容不得她喜歡他!特別是知道雅蓮公主后,夏笙銘說的對,那是皇族,手握大權(quán),她拿不起百里家族的性命去賭上這一場!
“青青,你真的了解我么?”肖望舒忽然笑了,蒼白的臉上眼睛顯得別樣的漆黑,仿佛一個無底深淵,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沉重之感,“肖望舒,二十二歲,喜歡的是青色和下棋,擅長的不是琴是蕭,生辰便是今日。除了我的名字……你什么都沒有說對……今日晚了,你好好休息……我會記得不再……打擾你的生活?!?/p>
肖望舒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去,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后,終是帶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離開了,濃重的夜里,他的背影顯得那般孤寂和單薄,微微昏黃的燈籠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好長,指向那看不清的遠方。無雙看著他腳下一個虛浮,似乎馬上就要跌下去,卻又自己搖搖晃晃的直起身子。
無雙忽然有一種感覺,肖望舒便要這般走出自己的生命,再也不會回來。幾乎是下意識的無雙忽然沖了上去,拉住了肖望舒的袖子,“我……我……我們之前說好了要去平城……”
肖望舒慢慢回過頭來,臉上還是帶著爾雅的笑意,可是眸光卻不似以前那般清澈,他點了點頭道,“望舒自然記得,我會打點好一切,待平城回來,我會讓管家來跟百里少主交涉?!?/p>
聽聞肖望舒喚自己為“百里少主”,無雙也說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緒,只是忽然垂了眸道,“百里家很是重視此事,只怕我要和公子一起走一趟了。”
肖望舒聞言深深地望了無雙一眼,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此去平城定是要路經(jīng)雁蕩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無雙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卻仍是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我和你一起去?!?/p>
肖望舒緩緩呼出一口氣,看著一臉堅決的無雙終是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后便不著痕跡的掙開了無雙扯著他袖子的手,準備離開。卻不想在自己的腳步剛剛邁出一步之時,卻聽到了無雙清潤的聲音,她說,“望舒,生辰快樂?!?/p>
肖望舒忽然有些想笑,卻怎么也笑不出來,只能默默地走開了。手卻不自覺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太理智的人便不會喜歡人么?太理智的人終究也只是人……”
“公子?!背鰜韺ばね娴男げ粗恐鴫γ嫔l(fā)白的肖望舒,頓時一驚,忙疾步跑到了肖望舒身邊,“公子,你這又是何苦呢?你為了這個家已經(jīng)付出的夠多了,可是王爺卻……”
“沒事,把車駕過來,送我回去靜一靜就好了?!鳖~頭上已經(jīng)出了一層細汗大的肖望舒道。
“是,我這就去辦。”肖伯慌忙而去,不一會兒便將馬車駕了過來,摻扶著肖望舒在馬車上坐好后,肖伯這才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心里越發(fā)的苦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