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幫你疏通經脈,花不了多少時間。”陸峰說道。
鏡竹的經脈阻塞嚴重,對一般的宗師來說,想要將其疏通,必定要花費極大的心力,甚至會使得功力大損。
但對陸峰而言,并不是什么難事,他的功力太深厚了。
如今的他已經灌滿了六個穴竅,之前魔種煉化的玄平安內力很充足,直接被他灌入了兩個空余的穴竅之中。
他如今的功力之深厚,幾乎相當于三個普通頂峰宗師內力的總和。
若是剩余穴竅也一一灌滿,總體內力幾乎能有普通頂峰宗師的七倍之多,這樣的內力何其之多?
他的想法也很簡單,等將鏡竹的經脈疏通后,便尋些宗師高手,把所有的穴竅填滿,然后再去皇宮。
有此依仗的話,即使沒有靈力加持,他也有信心和弱一些的道境爭鋒。
這樣的實力絕對是能打破道境武修對宗師的認知,多少年來都沒聽說過有宗師武者能夠戰勝道境武修的例子了。
鏡竹聽到陸峰的話頓時有些驚喜,他已經渴望武功多年了,有了武功,她才有資格為自己討回不公。
然而就在此時,陸峰忽然間神色一凝,心神第一時間匯入魔種,魔種內的靈力已經被他激發了起來。
他對靈力的掌控程度很高,即使激發了不用,也能重新匯聚到魔種之內,不擔心浪費。
他想逃,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福、威兩名道境強者同時出現在了鏡竹的小院內,兩人一臉笑意的看著陸峰。
陸峰不由的把目光看向鏡竹,眼中懷疑之色頓起。
他會來這里,只有鏡竹知道,莫非是她透露的消息?
鏡竹是知道這兩人的,知道這兩個便是玄平安的兩個道境護衛。
他看到陸峰那質疑的眼神,連忙道:“請你相信我,我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你的事情。”
陸峰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鎖定在兩名道境強者身上。
只見福寅笑呵呵的說道:“你不用懷疑她,能在這里找到你不得不說也是運氣,本來還以為是因為英雄難過美人關,卻沒想到竟是個丑八怪!哈哈!”
福寅掃了一眼鏡竹的面容后,哈哈笑道。
陸峰沒有著急動手,而是緩緩收起緊繃的臉色,對兩名道境微微拱手。
“兩位前輩,晚輩自認為沒有得罪的地方,反而是被平兄給差點害的丟掉性命,若非知道那里有密道,斷然是沒有性命的。
不知二位前輩為何要找我麻煩?”
福寅道:“找你麻煩?那倒不至于,只是想請你幫個忙而已,只要你肯幫忙,保證不會傷你分毫。”
陸峰微微蹙眉,“二位前輩實力如此之強,卻不知道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
“我也不瞞你,我們家公子實際上就是平王世子,此次奉命來京是有要事面見圣上,可惜公子命薄,不慎被人所殺。
而你,之前正好被世子推出來當了替身,如今的玄京各世家都認為你是真的世子。
所以。我們需要借助你‘世子’的身份,隨我們入宮面圣。”
陸峰神色微怔,入宮?這豈不是正合自己心意?
只是現在的內力還沒有完全修煉至頂峰,實力還欠缺一些,不是很保險。
他道:“前輩,這個……我什么也不懂,萬一露餡了,怕是反而會壞了你們的大事,到時候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啊!”
“呵呵,這個你不用擔心,一切的事情自有我們二人操持,你無需做太多事情,只需要扮演好你的角色就好。”
“這個……”
見陸峰猶豫,福寅頓時臉色一沉,說道:“我告訴你,現在不是在和你商量,你還沒有資格反對,對付你一個小小的宗師,我一個手指頭就夠了,甚至能讓你生不如死。”
聞言。陸峰適時的露出恐懼之色,隨即便道:“如此,那就盡憑二位前輩的安排,我一定好好完成這個任務。”
福寅滿意的點點頭。
隨即道:“很好,只要你聽話,完成了這次的任務,我還能給你些好處,比如說道兵,一名普通宗師若是有一件道兵在手,立馬就能在宗師境碾壓同階。”
聞言。陸峰面上現出驚喜之色,連忙道:“多謝二位前輩,我定當竭盡全力。”
“好,不過光口頭上說說,我無法放心,為了不出現意外,我需要在你體內種下一道靈力,只要我念頭一起,在你體內的靈力立刻就能要了你的性命。”
“這個……”陸峰現出猶豫之色。
隨即便一咬牙,“行,富貴險中求,前輩請動手吧!”
福寅很滿意陸峰的態度,隨后他食指豎起,一道乳白色的光點飛向陸峰。
陸峰完全沒有反抗,任由那白色光點沒入自己丹田位置。
內視之下,那白色光點靜悄悄的停留在自己的氣海之中,正如福寅所言,這道靈力隨時能取了自己性命。
不過,真正的情況是,陸峰完全不懼,他的魔種已經被移到丹田內,和那光點貼在一起,只要稍有異樣,立刻就能操控魔種將光點吞噬。
福寅說完,將目光看向了鏡竹,殺氣頓閃。
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將他們的談話隱藏,鏡竹是完完全全聽入耳中的。
這等秘密豈能讓外人知曉?
陸峰見狀亦是感到不妙,但現在的他并不想和這兩個道境對立。
只能連忙說道:“二位前輩,鏡竹姑娘與我有些緣分,可否饒她一命?想來她一介弱女子,知道怎么取舍,透漏這消息對她沒有半點好處,而兩位前輩卻能隨時取她性命。”
福寅冷笑一聲,“哼!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此事事關重大,絕對不能泄露出去,此女必須滅口。”
陸峰無奈,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能力阻止,他已經盡力了。
然而,這時的鏡竹卻忽然開口道:“二位前輩,小女的父親曾是玄京禁衛軍統領,金景園,求兩位前輩看在家父曾為平王謀事的份上,饒小女一條性命。”
聞言,福寅頓了頓,“金景園?你是她女兒?金家居然還有人活著!”
“小女絕無半句虛言,我家雖然滿門被殺,但唯獨小女茍活了下來,因為不愿在倚翠閣被人凌辱,這才自毀容貌。”
“原來如此,既是平王舊部遺孤,家人又遭大玄世家迫害,自不會泄露我們計劃,便留你一命吧!”福寅道。
“多謝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