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消停,雙頭怪物鸓又在灰暗的天空中出現了。
它們剛在才空中圍觀了阿荷他們與豹魔軍團的戰斗,專挑土豪嫻這類軟柿子打,不一會兒便將夜騏、日筱、土豪嫻等幾個人叼到了空中,準備回巢享用美食。
而豹魔軍團看到他們幾個寡不敵眾,也繼續沖上來戰斗,眼看著局勢越來越不利,阿荷只有馬上引出體內的六陽之火,沒想到卻怎么也發動不出來,她一下子用力過猛,體內真氣倒流,讓她從離朱身上滾落下來,幸好樹羽及時趕到一把接住了她。
黎姐看到阿荷這個樣子就知道情況不妙,她思來想去只有冒風險嘗試一下。她默念《巫易志》里面的咒語,這些魔怪開始一個個地發狂,鸓抖動得厲害,把夜騏他們都放了下來。
“快跑!”陳北明白黎姐的用意,示意樹羽帶著他們一路狂奔。黎詩嵐此時卻開始全身不對勁,有一股黑色的妖氣纏繞在她的周圍,讓她默念咒語根本停不下來,像是意識受到控制一般。湖面冰層開始震動,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要從下面破繭而出。
在一旁的陳北也察覺到了這股不同尋常的妖氣,將黎姐從中硬拉扯出來,并用攝魂術封印這些妖氣,湖面這下才又恢復了平靜。
黎詩嵐只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陳北便一路攙扶著她,等到她清醒過來,詢問陳北,“我剛才怎么了?我怎么有種心堵得慌的感覺?”
陳北擔心地回答,“黎姐,你剛才被一團黑色的妖氣圍繞著,據我所知,你所念的應該是黑魔法吧,你怎么會黑魔法的呢?”
“被你看出來了。其實,《巫易志》遠沒有我想象中簡單,這下部是一本極其危險的黑魔法書,關于這點我們出去再說。我剛從處于無奈,只能試著用用,沒想到差點出不來了,幸虧有你。白白,謝謝了?!崩柙妽谷匀恍挠杏嗉拢坏饺f不得已,她也不會再用了。
她們倆終于也來到了南長城的大門下,跟樹羽他們會合。
只聽到離朱在空中邊用翅膀拍打著結界,邊說,“喂,守衛軍,說的就是你,幫我開個門,我們是幽南都的人。還看!別再用眼睛瞪我了,哥們!我快累死了,快開門啊,求求你了,守衛軍大爺……”
這位守衛軍只是個看門的小兵,根本做不了決定,他唯有親自去向上級稟告一聲。
過了一會兒,一片黑壓壓的鸓如同烏云般又飛了過來,大伙已經做好了跟這群怪物拼命的準備。只是,離朱還不死心,一直用翅膀拍打著結界。
在他們抗擊鸓的時候,南長城的大門打開了,眾人立刻沖了進去,混亂之時,大門還卡斷了一只鸓的兩顆頭顱,守衛軍們將這只鸓掛在城墻上以示警告。
“術師!”阿荷沖了過去,抱住了墨巖,沒想到他竟然被派來了這苦寒之地。墨巖說這是夜闌的意思,他知道幽南都難免有一場惡戰,明為守護南長城,實則為保墨巖性命。墨巖也是看了幽南都被司倫攻陷的血腥場景,才明白夜闌的一片苦心。
“墨叔叔,你們這里能看到幽南都的一切?能讓我們能看看嗎?”夜騏很擔心父親的安危,他非常想知道現在的戰況。
墨巖不想再隱瞞這個滿臉稚氣,憧憬美好的少年,他認為這個少年是時候該長大成熟,要學會承擔了,“夜騏,我實話跟你說吧,你的父親已經在戰場上犧牲了……如果,你還想看的話,你可以……”聽到這里,少年一聲不吭地呆呆站著,他的睫毛上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他的眼淚似乎也被低溫凝固著,久久沒有從眼眶里流出。他也曾想過父親可能遭遇不測,可是,他完全還沒來得及承受這一切,這一切發生得太快。
“那……那我爸爸呢……”平日里愛笑愛鬧的日筱也變得心事重重,說話聲也變小了,墨巖望著這個靈動活潑的小女孩,實在是說不出口,“他……他也……”日筱看到對方這個樣子,就知道答案了。她卷縮在一個小角落里偷偷哭泣。
黎姐知道失去親人的感覺,與其安慰他們,不如讓他們自己靜一靜。
阿荷從小就失去了雙親,對感情,她總是顯得有些遲鈍。她讓墨巖帶她去看視頻,她想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這樣躲躲藏藏始終不是個辦法。
看了視頻以后,大家都全身熱血沸騰,誓要找司倫算賬。阿荷更是有一種要將司倫碎尸萬段的沖動。而土豪嫻看到寧寂帶頭殺進幽南都的畫面,一下子昏倒過去。
當土豪嫻再次睜開眼睛,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我要殺了他,殺了他……”大家都努力讓她的心情平復下來。
她卻不顧大家的勸說,開始發瘋,將身上的被子,旁邊的茶杯統統摔倒在地上,光著腳丫,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大罵寧寂是個禽shou不如的家伙,要親手送他去地獄。
黎詩嵐坐在一旁,猶豫著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剛才她替小嫻把脈,發現她居然懷孕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不說,小嫻這樣大吵大鬧肯定對身體不好。
而此時,瘋子看不去了,她一把抱住土豪嫻說,“小嫻,你別這樣……我們都好心痛。你知道嗎?你有寶寶了,你不能大哭大鬧,這樣對身體不好,更對小寶寶不好。你身體不調理好,怎么去殺了那個負心漢?”
土豪嫻癱坐在床上,阿荷幫她把腳擦拭干凈,用被子將她捂好,“小嫻,你這樣好點了嗎?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自己的孩子想想,這個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為什么我會有孩子?如果被孩子知道,他的父親是個禽shou,這個孩子以后能好好做人嗎?如果他長大跟他那禽shou老爸一個樣,我還不如現在就了斷了他……”說罷,她便用手去捶打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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