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該說流月軒倒霉還是幸福,就算他是遇到了凌原盈恐怕都比遇到花輕霓要好吧。
而流月軒和花輕霓的過節也是全院知曉的,或者說整個冥界都是知曉的。
這一切的錯呢,就錯在花輕霓性格火爆直爽卻偏偏長了一張我見猶憐的溫柔臉龐,于是乎不曉得這位大小姐性格的流月軒在一見之下大呼美人,三番四次的語言調戲之。而那段時間剛好花輕霓被家里下了禁令,不許惹禍,否則關禁閉半年。所以我們的花大小姐對于流月軒的調戲只能一忍再忍,結果這登徒子看花輕霓沒有拒絕以為別人這是害羞,沖動之下就犯錯了!
流月軒摟了花輕霓的腰,花輕霓打了流月軒的臉,過節由此而生。
一個小人一個火爆,從此兩人就對掐上了。
可是不知道該說流月軒倒霉還是怎樣,一開始兩人本來實力還差不多,可是自從進了死神學院后,花輕霓的天賦就顯現了出來,漸漸將流月軒甩在了后面。
這一次的比試流月軒送上門去討打,結果從花輕霓聽到名字后笑的嘴都合不攏就可想而知了。
這場比試也讓凌原盈大開眼界,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花輕霓屬于那種直來直往的女子,性格豪爽,但是看了兩人的比試后,就連凌原盈這個一向腹黑慣了的人都不得不感嘆,陰險,太陰險了啊。
雖然控魂師是控制魂器比試的,但多數的控魂師都是遠程攻擊,畢竟冥界的體質強度就限制了他們近戰的可能性。但花輕霓卻是少有的近戰控魂師,而她的魂器正是一對彎刀,輕盈卻鋒利,配合上花輕霓那類似與舞蹈一般的身法,幾次都將流月軒逼得狼狽不堪險些掉下比試臺。
可是這些都不是花輕霓陰險的地方,花輕霓陰險就陰險在她明明可以利用等級的壓制幾下解決了流月軒,但是她卻巧妙地控制著力道和流月軒在臺上游斗。
每當流月軒打算利用魂器的干擾拉開兩人距離時,花輕霓又會猛地上前毫不客氣的一刀劈過去,打斷了流月軒的魂力控制。并且可謂是刀刀見肉,每次都朝著流月軒的某個敏感部位上招呼。看的臺下的一眾男學員們冷汗直冒,下身一緊。
流月軒此刻心里更是惱怒異常,本來當他知道對手是花輕霓時就知道肯定要輸,但是輸就輸吧,偏偏別人還不給自己一個痛快而是一再的折磨與他,還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本著男人的自尊讓他實在無法開口喊出認輸兩個字,于是比試就僵持了起來。
一個被折磨的沒了面子,一個打的小臉通紅。
這讓凌原盈再一次感嘆,人啊,果然不可貌相!
這場戰斗足足僵持了一個小時,直到流月軒實在沒了體力一個腳滑摔下了比試臺才宣布結束。結束后花輕霓就滿臉興奮的回到了凌原盈旁邊,邊喘氣邊大呼痛快,要知道平時在家里她可是不敢這樣放肆的,否則鐵定又要被關禁閉,那滋味可比殺了她還難受。
其實花家這一輩也算悲催,明明花家世代都以樂律和舞藝出名,所以他們的攻擊套路也以如舞蹈般輕盈的身法而聞名,世代都是書香門第。但偏偏到了花輕霓這一代就一個獨女還是個性格火爆豪爽到直逼男子的獨女,想要她安安靜靜的當個名門淑女簡直比登天還難,從小到大惹的禍把她奶奶磨得天天都在嘆氣。
凌原盈有些好笑的看著花輕霓那興奮的神情,心中對于這個豪爽的丫頭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在這些豪門世家里能出這么一個不矯揉造作的千金實在太難得了。
或許今天真是個冤家路窄的日子,當輪到凌原盈比試時,她看著對面一臉鐵青走上比試臺的封安杰時,差點沒笑的背過氣去。
不是吧,難道她那幾刀的后遺癥持續的那么久?為何距離上次測試都一年了,這家伙還帶著那耀眼的帽子?
又或者說,頭發真沒長起來?
而封安杰此刻心里更是郁悶的想吐血,遇到誰不好,偏偏遇到了凌原盈這個煞星,這丫頭出手不僅狠還偏偏喜歡肉搏,想到這里封安杰下意識的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老天保佑,希望他所想的那件事可千萬不要發生!
人生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曾經弱的自己可以隨意捏死的敵人卻在下一次見面時位置對調,自己變成了可以被任意捏死的對象。而凌原盈之于封安杰就是這樣的轉變。
比試剛一宣布開始,封安杰就快速的退到了比試臺的場邊,他已經想好了,見機不對他就直接跳下去認輸,才不要像流月軒一樣嘴硬到最后反而摔了下去,又要挨打又丟面子。
雖然封安杰是看得開,但凌原盈卻不這樣想了。從比試開始她就一直不懷好意的盯著封安杰的帽子,本著一顆勇于探知未知事物的心,她覺得如果自己不把那帽子拿來看看就太對不起楓奕謨平時的教導了。
于是所有人就看到了這樣一幕滑稽的比試,本該是絢麗的控魂師之戰,卻變成了追逐賽。凌原盈也不加速,就這么好整以暇的一步步走向封安杰,而封安杰也老實的一步步順著比試臺的邊緣往右邊移。
但是比試臺就那么點位置,距離始終在拉近。
封安杰看著兩人間的距離只有幾步了,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一眼凌原盈后果斷的轉身就往臺下跳,同時已經舉起了手高喊道,“我認……輸!”
說時遲那時快,本來還慢悠悠的凌原盈卻一個加速躍了過去,同時一個伸手狀似要將封安杰拉回來,卻一個‘不小心’拉到了封安杰的帽子。
于是帽子到了凌原盈手上,而喊著認輸的封安杰已經站到了臺下,只不過此刻某人那不斷顫抖的雙肩卻表示著他的心情一點也不平靜。
頭頂上冷颼颼的感覺在不斷的提醒著封安杰,他的帽子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