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厲軒身邊圍著一群人,又有像橡皮糖一樣黏在貝厲軒身邊的李嫻微,朱娸樂得輕松,在大廳中找了個并不顯眼的小角落坐下吃東西,一杯紅酒擺在面前的紅木桌上,朱娸一個人吃得不亦樂乎。一邊吃一邊打量這個豪宅大廳,旋轉(zhuǎn)樓梯一直延伸上二樓,頂上是一盞華麗麗的水晶吊燈,旁邊鑲嵌著小燈,漂亮至極,角落里擺放的盆景也被照得亮眼。這大廳到底有多寛啊?這么多人。哎~土豪啊,土豪。朱娸抿一口紅酒,不住感嘆。
貝厲軒發(fā)現(xiàn)朱娸不見離朱娸走開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他和其他幾位老總聊天一時沒注意,還以為站在旁邊的李嫻微是朱娸,便也不著急,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身邊的根本就不是朱娸,貝厲軒抬頭四處張望卻找不到朱娸,詢問身邊的李嫻微,她也不知道,她只顧著跟著貝厲軒,怎么可能會注意朱娸,她還巴不得她一直別出現(xiàn)呢!
貝厲軒告別幾位老總,在人群中尋找朱娸,不時有打扮漂亮的女人上前搭訕,他直接無視對方,現(xiàn)在他心里就只惦記著朱娸,想快點找到她,不要又出什么事。貝厲軒不停張望,李嫻微被丟在一邊,心里極度不爽,她既羨慕嫉妒朱娸,卻又恨朱娸,為什么她能輕而易舉的帶走貝厲軒的心,而自己站在他身邊這么久,他都沒回頭看她一眼。看起來朱娸并不哎貝厲軒,可為什么他們會在一起,還是真的只是因為她是他的特助,就像別人說的那樣,他很愛護公司員工?
在大廳沒看到朱娸,貝厲軒一路來到花園,里面擺了架子放了吃的喝的,一個泳池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人卻極少。找了半天沒看到朱娸,貝厲軒心急如焚,想打電話,可她的手機又在自己口袋里。無奈之下他只好再次到處尋找,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朱娸躲在大廳角落里,靠著沙發(fā)十分滿足,肚子吃得飽飽的,都不想動了。她揉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突然才想起帶自己來這里的貝厲軒,看向他剛才呆的地方,早就空空如也,哪還有貝厲軒的影子,李嫻微也不見了。他該不會自己先跑回去了吧,那她可怎么回家啊?還是和哪個女人調(diào),情去了?朱娸站起來,穿梭于人群,尋找貝厲軒的身影。貝厲軒那么高大帥氣,很好找才對啊,怎么都不見人呢?不會真的拋棄她獨自回家了吧,如果真是那樣,她見到他一定揍死他。
“哎喲!”
“sorry,sorry,sorry。”朱娸只顧著找貝厲軒,一不小心撞到了人,由于心急,英語就這樣飆了出來,這是朱娸的道歉習(xí)慣,不管是在哪,只要是道歉都是這句英語。
“Nevermindthen。”當(dāng)對方說這句時,朱娸已經(jīng)越過了她。
“咦?那不是朱娸么?”被朱娸撞到的女人自言自語,盯著朱娸穿梭的背影。
“黃總,先失陪一下。”女人朝男人比了一下酒杯,跟著朱娸的行走軌跡追過去。
朱娸站在人群中,焦急的看著一群陌生的人,貝厲軒到底去哪了?不會真的和李嫻微那個女人滾,床,單去了吧?不然怎么兩個人都不見了呢?這樣的話,那她該怎么辦,傻傻的等他回來?可萬一貝厲軒不回來了,那她不就流落街頭了,要知道她可一分錢都沒有,手機也在貝厲軒那。要不,自己先回去,可怎么回去啊?真是的,該死的貝厲軒,竟然真的丟下她一個人。朱娸氣鼓鼓的跺腳,不知道地板上是不是出了給洞。
“朱娸?”突然被人自身后拍肩膀,朱娸反射性的轉(zhuǎn)身彈開一步,睜得大大的眼睛里滿是驚恐,自從自己大一那時候被總是悄無聲息在身后拍她的小旺嚇了之后,她就很容易受驚,稍微一點突然的手勢她都能心驚。
“真的是你啊!”來人看著朱娸的臉蛋開心的大叫起來,像是發(fā)現(xiàn)了大寶藏似的。
“許晴?你也在這啊。”朱娸有些驚訝,她應(yīng)該被貝厲軒“貶”成平民了吧,怎么會在這種高級宴會上出現(xiàn)?難不成她爸又復(fù)出了?照理說應(yīng)該也不會啊。
“是啊!看你挺急的樣子,找什么呢?”
“貝厲軒。”朱娸簡單回答,頭還在四處搜尋。
“他好像去花園了。”
“一個人?”朱娸好奇的問,估計是幽,會去了,好你個見,色,忘義的臭男人。
“嗯。怎么?”許晴不禁好奇,他們兩個的慌慌張張的樣子,像是在找什么東西,是在搞什么鬼?
“沒什么。”朱娸說完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走了一步又突然轉(zhuǎn)身回來,嚇了許晴一跳。
“你找我有事?”朱娸只是象征性的問問而已,她想不出她們之間有什么事好談,曾經(jīng)那一幕幕她可沒有忘記,她不計較,并不代表她不介意。
“也沒什么事,上次你不是幫我求情么?多虧了你,我和爸媽才能搬回自己的家,一直的沒機會感謝你,今天遇到了,就想親口和你說句謝謝。”許晴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哦,不用。”朱娸只說了三個字,便轉(zhuǎn)身離開,卻差點和迎面走來的人撞個滿懷,還好朱娸及時改變方向,許晴連忙上前兩步扶住了朱娸。
“喲,這不是許大千金么?”朱娸本以為又遇到貝厲軒的“粉絲”針對自己,卻沒想到來人直沖許晴。朱娸有種石頭落地的感覺,她最討厭跟著貝厲軒的這一群蒼蠅,總是叫個不停,煩死人。
“嚴(yán)露露?”許晴松開扶著朱娸的手,皺著眉頭看著來人。
“沒想到許大小姐記性這么好呢!最近新崛起一位交際王后,又漂亮有善言談,聽說今晚她也來了,想找她交流一下她成為交際王后的,我找人問了一下,原來就是許千金你啊!呵呵!”來人嬌滴滴的聲音讓朱娸渾身不舒服,最后她那捂嘴輕笑的聲音更是讓朱娸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她實在受不了這樣做作的女人,還是溜吧!找貝厲軒要緊。
“朱娸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朱娸剛轉(zhuǎn)身要走,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朱娸轉(zhuǎn)身便看到陳曉菲那張艷麗的臉蛋。
“嗯!”朱娸只是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人,直接忽視了陳曉菲。
“露露,你知道么?人家朱娸可是和厲軒住一起的呢,你吖,就不要再做白日夢了,厲軒早就有,床,伴了,而且啊,她還是厲軒的特別助理呢,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看著淡漠離開的朱娸,陳曉菲毫不客氣的說著。
陳曉菲貌似是對嚴(yán)露露說,實際上是說給在場的人聽。她叫得那么大聲,別以為朱娸不知道她的用意,不就是想說她被潛,規(guī)則,被包,養(yǎng)么?果不其然,旁邊聽到這話的人紛紛看向準(zhǔn)備離開的朱娸。讓自己尷尬不已。
“朱娸小姐,怎么沒見你和厲軒一起來啊,是不是被拋棄了,來這里找其他人了呢?這里的可都非富即貴,朱娸小姐還真是聰明呢!”陳曉菲對于上次被貝厲軒趕出來的事耿耿于懷,這次看到朱娸,不狠狠踐踏她才怪。
身旁的人自動圍成一個圈,將四個女人圈在中間,皆是竊竊私語,準(zhǔn)備看好戲。陳曉菲和嚴(yán)露露一臉得意的笑看著朱娸,許晴則是皺著眉頭,而朱娸早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面無表情。就在大家的以為朱娸會因無地自容而哭泣著逃離現(xiàn)場時,她卻突然想了起來。這種笑,許晴無比熟悉,曾經(jīng)自己在教室踩爛她的手機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突然就笑了,她知道,朱娸要反擊了。
“抱歉,我似乎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記得貝厲軒是叫你菲兒吧,聽說你是某部電視劇的主角,很了不起啊!”朱娸走到許晴身邊,和陳曉菲面對面,說得不溫不火,似乎真的有些崇拜一樣。聽到朱娸夸自己,陳曉菲不禁抬高了下巴。
“請問,你是被幾個人誰了才當(dāng)上主角的呢?讓我數(shù)數(shù)啊,劇本作者,制作人,導(dǎo)演,投資商,男一號算不算呢?算吧,多多少少也可以幫著說點好話是吧!哎呀咧,不得了喲,我這隨便一數(shù)就是五個呢!呵呵!”朱娸叉開五指,伸到陳曉菲面前晃了晃,輕聲笑著,一副嬌憨的可愛模樣。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可不像你,天天找別人包,養(yǎng)。”陳曉菲看著朱娸一臉清純的模樣,不禁怒火中燒,若不是顧忌自己的淑女形象,她一定會毫不客氣的扇朱娸兩巴掌。
“哦?你怎么知道我天天被包,養(yǎng)?難不成你整天跟蹤我,還是說你也是天天被包,養(yǎng),所以才清楚這些事情?”陳曉菲被朱娸說得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氣得吹胡子瞪眼。
“菲兒小姐,你干哪行就清楚哪行的信息,哪像我,整天上班下班,都不知道原來你是干這行的呢!既然如此,聽到你因為女一號而自動送上投資商這種事那也就不足為奇了。本來吧,看著菲兒小姐這么漂亮單純,我還不信呢,不過現(xiàn)在,我不得不信啊!話說回來,我還是很佩服你這種勇氣的呢。”朱娸說得既委婉又直接,字字毫不留情。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讓她出丑,她絕不介意曬曬她的“好”事。
“你胡說,小心我讓我的律師告你誹謗。"陳曉菲氣得不行,就想搬律師出來嚇人,嚴(yán)露露也是一臉氣憤的在一旁支持。
"呵!真搞笑,真不知道這樣毀的是誰呢,一旦告上法庭,警方介入,必定會深入調(diào)查,反正我平常人一個,但是你可就不一樣了,若是被查出些什么,這演藝道路不知道會不會就此斷掉呢。"朱娸說得極其輕松,嘴角還擎著若有似無的笑。
"你。。。。"陳曉菲氣急,她話還沒說出來,旁邊的嚴(yán)露露突然伸手朝朱娸的臉招呼過去。一心撲在陳曉菲身上的朱娸根本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幕出現(xiàn),在她意識中只防范著陳曉菲,而許晴注意力也在陳曉菲身上,沒料到一直一聲不吭的嚴(yán)露露會出手。
"啪。"非常響亮的一聲,在場的人都驚住,誰都沒料到會是這樣的一幕。陳曉菲也不可思議的看向一臉怒容的嚴(yán)露露,然后兩人會心一笑。嚴(yán)露露又不是什么大明星,才不會像陳曉菲一樣要維持什么淑女形象,她實在看不慣朱娸那囂張的模樣,既然陳曉菲不能打,那她就替她打好了。
"露露,你怎么可以打朱娸小姐的臉呢?那樣多疼啊!"陳曉菲一臉責(zé)怪,卻看不出半點愧疚,反倒是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
"曉菲,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手它自己就跑出去了,估計是見不得嘴,賤,的人吧!"嚴(yán)露露說得委屈的模樣,卻一句都不放過朱娸。
許晴慌忙拿開朱娸捂著臉的手,鮮紅的五個手指印赫然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許晴不禁心驚,嚴(yán)露露這女人還真是狠,竟然打那么重。朱娸沒有說話,沒有哭泣,甚至都看不出她生氣,只是莫名的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躁動壓抑,眾人也似約好一般,突然周圍就安靜下來。朱娸面無表情,一直盯著嚴(yán)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