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娸,沒事吧!我送你去醫(yī)院。"看著用手重新捂住臉的朱娸,許晴在一旁焦急不已。
"沒事兒。"朱娸指尖輕輕撫摸自己的臉,一遍又一遍。她的沉默讓陳曉菲和嚴(yán)露露不禁有些緊張,她那雙微瞇的眼睛里那探究的目光更是讓他們捉摸不透,他們并不了解朱娸。
"喲,都紅了,朱~~小姐,我覺得你還是快點(diǎn)去醫(yī)院吧,不然你這張本來就見不得人的臉就更出不了門了。"嚴(yán)露露字字尖酸刻薄,不把朱娸氣死她誓不罷休。
"哦?你都能出來嚇人,我還怕什么?"朱娸說得平淡至極。
"露露,你就少說兩句吧!不然被朱娸小姐的‘男朋友‘聽到,那多不好??!"陳曉菲惺惺作態(tài)。
"切,貝厲軒都不要她了,再說了,這種貨色誰會要啊,我看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假貨吧!"嚴(yán)露露說得很大聲,就怕在場的人聽不到。
"嚴(yán)露露,你針對我沒關(guān)系,請你不要說朱娸。你這么不留口德,會遭報應(yīng)的。"許晴擋在朱娸面前,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若不是她叫住朱娸,就不會被這兩個可惡的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奚落。她也知道,這兩個女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如果貝厲軒知道了,他絕不會容忍朱娸受欺負(fù),就像自己曾經(jīng)欺負(fù)朱娸一樣,貝厲軒毫不留情直接將他們趕出商界,甚至連家門都進(jìn)不了。
"喲,交際王后,生氣了,我記得以前某人可是說過,最討厭**,可現(xiàn)在呢,她自己卻成了交際王后,那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了呢!呵呵。"嚴(yán)露露神態(tài)輕佻。
"嚴(yán)露露,你。。。。你。。。你潑婦。"許晴被氣得不輕,從小就受良好教育的她,根本就不懂得如何罵人,從她對付朱娸時的幼稚招數(shù)就能看出。
"我潑婦?我說的都是事實(shí),別說你沒有,曾經(jīng)那么高傲的鄙視我們這些人,說我們交際花下,賤,現(xiàn)在呢?你自己干了什么,就算不說,我們也是心知肚明。那么臟。"嚴(yán)露露一臉的嫌棄鄙夷,曾經(jīng)許晴還是千金小姐,公開的嘲笑自己,而現(xiàn)在她家道中落,自己卻又做起了她自己鄙視的職業(yè),這正好讓她揚(yáng)眉吐氣,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做了交際王后,誰知道她干了什么不干凈的事。
"我沒有。"這回輪到許晴這樣說,又上演了朱娸和陳曉菲的那幕對話。
"你說沒有就沒有。。。"嚴(yán)露露不依不饒。
"嚴(yán)露露是吧!我得矯正你的錯誤。簡單來說**和交際花是一個意思,**這個詞最早源于日本,并不一定就有肉,體交易,現(xiàn)在稱名媛,它和,妓,女的區(qū)別就在于,前者是精神交流,而后者是廉價的金錢身,體交,易,我覺得,你更適合后者。別說你不是,你以為你說不是就不是?這里這么多人看著呢,有沒有,大家心里都清楚,而你自己,恐怕已經(jīng)不記得滾過多少,床,單了吧。"一直揉著臉不說話的朱娸,突然就冒了出來,不但對嚴(yán)露露原話奉還,還不留情面的將她說得一文不值。
嚴(yán)露露被說得無話可說,和陳曉菲相互對看一眼,兩人皆是怒瞪著朱娸,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現(xiàn)在他們有共同的敵人,那便是伶牙俐齒,說得他們無法還擊的朱娸,她說的確實(shí)都是他們藏著不讓別人知道的秘密,是他們最敏感最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更是她們自己的心傷,此刻被朱娸毫不客氣的揭穿,就像把她們剝,光了丟在人群中一樣。
"怎么?還想扇我一巴掌?被我說中了,憤怒了?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朱娸一邊拉著長長的音,一邊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人,她可不想再在這里給人當(dāng)猴看。她們不要臉,她這棵小樹苗還要皮呢。站了那么久,朱娸腳踝上的傷口開始疼痛,她再不走,不僅臉被丟光,腳也會廢了。貝厲軒那臭小子干嘛去了,不是說一個人出去的么?以前她一有特殊情況他就立馬獻(xiàn)身,今晚怎么不見人影?還是說,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朱娸一瘸一拐的坐到角落里,拉起裙擺查看傷勢,皮肉一直紅紅的,看不出什么變化,可是卻很疼,要不是因?yàn)樵谶@種高級場所,她肯定將高跟鞋丟得遠(yuǎn)遠(yuǎn)的,腰也酸痛得要命,朱娸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這也疼那也痛。貝厲軒真是的,腦子秀逗了吧,明知道她有傷在身,還死活要叫她來,叫她來就算了,還丟她一個病人在這不管不顧,真是氣人。
朱娸細(xì)細(xì)的揉著自己的腳踝,突然人群之間傳來驚呼。通過人群散開的縫隙看過去,朱娸有種自己眼鏡要跌爛的感覺。兩個穿著貴氣,扮相優(yōu)雅的女人竟然扭到了一堆。抓的抓臉,扯的扯頭發(fā),典型的女生打架招式。朱娸在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不關(guān)我事,不關(guān)我事,不關(guān)我事。。。。最終她還是沒有戰(zhàn)勝自己,嘆了一口氣,將鞋重新套在腳上。
"別打了。"朱娸淡定的開口,滾在地上的兩人沒聽,朱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雙手環(huán)胸看好戲的陳曉菲。真沒良心,朱娸在心里默默腹誹。更讓她瞧不起的是站在一旁看戲卻不幫忙的眾人。
"叫你們別打了,聽到?jīng)]有。"朱娸大喊著試圖拉開兩人,卻一不小心被推倒在地上,左腳踝剛好被壓住,朱娸眼里瞬間充滿了淚水。兩人一滾開,朱娸便摟著自己的腿一個勁揉。他媽,的,竟然壓姐的腿,你們要死了,打吧打吧,打死好了。朱娸憤怒的站起來。
"給我滾開。"朱娸忍著劇痛走過去,對著滾地上的兩人大吼一聲,然后她抓著嚴(yán)露露的手臂,一把便將她拉開丟在了一邊,看到這樣力量的朱娸,眾人皆是不可思議。人在極度憤怒時一個人便可以推倒一堵墻,朱娸本來就有力氣,而嚴(yán)露露也不重。
"還打啊,打死算了,沒人再會管你們,丟臉的不是我。"朱娸大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許晴和嚴(yán)露露狼狽的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但誰也沒有再動手。
"啊~"只聽一聲驚呼,朱娸便撲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疼,一時半會竟然起不來,她只好趴在地上緩一下。
"朱娸小姐,你可要小心一點(diǎn)??!"罪魁禍?zhǔn)钻悤苑?,?yōu)雅的走到朱娸身邊蹲下,滿嘴嘲諷。而朱娸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她突然好想殺了貝厲軒和那個神經(jīng)病一樣的女生,搞得她現(xiàn)在疼得爬不起來。
貝厲軒剛從花園回來,在大廳玻璃窗外剛好看到陳曉菲絆倒朱娸的一幕,他心急的跑進(jìn)大廳,將朱娸從地上扶到椅子上坐好,不顧眾人在場,直接掀開了朱娸的裙擺,她腳踝那醒目的紅色,讓在場的人都不禁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