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話對我說么?"傅潔哭泣著開口,她都看到了,他卻不解釋,這表示什么?根本就不在乎她,所以連解釋都覺得多余么?
"沒有。"貝厲軒說得平淡,本來他想要解釋一堆的,可是發現會越描越黑,而且,他確實做了對不起她的事,還有什么好辯解的?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打擾了。"傅潔大笑著倒退,看著貝厲軒的眼里是無盡的傷痛。
"潔兒,潔兒。"貝厲軒想要去追傅潔,卻又顧忌朱娸,跑了幾步又折了回來。
"朱娸,那個。。。。"貝厲軒雙手比劃著,朱娸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不就是放心不下傅潔,又怕自己不開心么?她怎么會不開心呢?這和她有關系么?沒有,一點關系也沒有,他們只是熟悉的陌生人。硬說關系,也只是上級和下屬的關系。
"與我無關。"嘴上說得淡漠,心里卻早就打翻了醋壇子,只是自己死活都不愿承認。
"乖,我去去就回來。"貝厲軒揉著朱娸的頭頂,他不說倒好,一說她脾氣就上來了。
"不要回來了,滾。"朱娸突然情緒失控,不顧傷口疼痛,指著門口大吼,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他憑什么說這話?他是她的誰么?既然走了就不要回來,她不稀罕這種舍不得孩子還想要套到狼的人。
"朱娸,我。。。。"貝厲軒想要過來安撫,卻被朱娸拒絕了。
"走吧!萬一她跳樓死了,我可賠不起。"朱娸隱去淚水,一臉的輕蔑。
"我會馬上回來的,等我。"貝厲軒說著,擔憂的看了朱娸幾秒,毅然轉身跑開。
直到貝厲軒消失在房間里,朱娸才轉過頭怔怔的看著緊閉的房門,淚水終是奪眶而出。慌亂的抹掉淚水,罵自己沒出息,被一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的人刺傷心臟。自己一直都很冷情的不是么?曾經的那些無情都去哪了?為什么在需要它的時候卻跑得無影無蹤?
貝厲軒心里傅潔是最重的吧,那么多年的感情,自己這個才相處不過兩年的人,又怎么可能比擬呢?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輸家。一直想要躲開他,卻又無可自拔的陷入他的溫柔,上帝啊,來個帥哥拯救她吧!她真的好難受啊!
傅潔沒有跑遠,躲在樓梯間里,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痛哭。那個畫面歷歷在目,還有他生日的那個晚上,客廳的那一幕,還有無數個刺眼的畫面,全部如潮水一般向她涌來,擊打出的是無盡的恨意,她傅潔不除了朱娸,誓不為人。
傅潔哭得傷心,突然一雙溫暖的手捧起自己的臉。貝厲軒臉上寫著擔心,自責,愧疚,無奈,種種情緒參雜在一起,連他自己,就已經分辨不清是什么,可是,在一堆負面情緒種,那一抹開心卻是如此的難以忽視。
看到傅潔出現的那一刻,他確實慌了,可是,事情一曝光,他卻覺得安心,甚至是開心,終于不用遮遮掩掩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疼愛她。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心理**,卻發現自己竟然甘心**。可是傅潔,他真的不想傷害她,她是如此的純潔,如此的愛他。
"潔兒,放心,我的妻子只有你,我和朱娸什么事都沒有,相信我。"貝厲軒眼里裝滿真摯,傅潔不理會他,將他推開,貝厲軒一屁股坐到地上。
"別哭了,我心疼。"貝厲軒伸手替傅潔抹淚,在觸及到她淚水的那一刻,卻像是觸電一般縮回了手,他竟然有些反感替傅潔擦淚,腦海中顯現另一張小臉。
"心疼?虧你還說得出來,既然心疼,那為什么還背著我找朱娸,既然知道心疼,那當初為什么還要選擇傷害我?你說,你說啊~"
傅潔用力捶打著貝厲軒的胸膛,貝厲軒將她強行按在懷里,傅潔掙扎了幾下,隨即無力匍匐在他懷抱里嚎啕大哭。貝厲軒摟著他,心里慚愧不已。
"不哭了,都是我的錯,不哭,好好養傷,在過兩個月,我們就結婚,就定在**節那天,好不好?"貝厲軒為了安撫傅潔,隨口就說了出來,完全沒經過大腦,說完他便后悔了,腦海里浮現朱娸憂傷的眸子,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經無法更改了。
"真的?"傅潔自貝厲軒懷里抬起哭皺了的小臉,一臉的不相信。會不會只是哄哄自己而已,畢竟這么多年,不管是她還家人,明說暗示了無數次,他從來都沒表過態,現在卻突然說,難保他不會是哄人的玩笑。
"當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拿這種事騙你呢?我說過,會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絕不食言。"貝厲軒說得信誓旦旦,眼里還含了幾分笑,伸手輕柔的拭去傅潔臉上的熱淚,再次將她摟進懷里,對于他來說,這些都是習慣動作,早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意味。
"嗯,好!那你答應我,和朱娸斷絕來往好不好?我不想再傷心了。"傅潔乖巧的趴在貝厲軒寬厚溫暖的懷里,心里都是算計,還有一抹勝利的笑容。她終究還是贏了朱娸,只要朱娸不再破壞,她也不會再派人盯著她,不用那些相片威脅她。
"嗯,好。"貝厲軒猶豫了一秒答應了。他不知道這樣是對是錯,可是他知道他必須忍痛割愛,愛情是自私的,不會允許他同時收獲兩份。
"陪我走走,我們很久沒有一起散步了。"傅潔轉陰為晴,拉著貝厲軒的胳膊。
"天冷,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那你得陪我。"
"好!"
貝厲軒一直陪朱娸到很晚,而朱娸,早已經轉院到了另一個醫院,她不愿意呆在這里,只要一想起之前的事,她就忍不住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