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冰雪消融,經(jīng)過了嚴寒,自然界萬物漸漸復蘇,而有那么兩個人,同樣在經(jīng)過了驚險和命懸一線的考驗之后,愛情之花盛開到了極致。
于是,紅色炸彈襲來,被炸中的人反應各有不同。
田陽拿到請柬,沖著丟出紅色炸彈的“元兇”程峰擠眉弄眼:“峰哥,提前恭喜嘍!恭喜你從重點積極分子晉升為預備。黨。員!離勝利只差一小步哦!”
“為什么啊?”安長埔不明就里,困惑的看著田陽:“頭兒這不是都發(fā)請柬了么?都要結婚了,怎么還是預備啊,應該轉正了才對!”
“說你呆,你還不承認!”馬春雷用請柬敲著安長埔的腦袋:“現(xiàn)在這不是還沒結婚呢么,預備結婚,這不就是預備么!”
“那有什么區(qū)別啊……”安長埔咕噥著,同時不忘躲開馬春雷劈過來的請柬:“雷哥,手下留情!弄壞了請柬回頭進不去婚禮現(xiàn)場,吃不到大餐了啊!”
“切,哥不怕!”馬春雷摸著下巴擺出一個自認為很有型的姿勢:“哥這張臉,就是入場請柬!”
“幸虧峰哥結婚不需要在請柬上打孔……不然,雷子,你慘了!”田陽在一旁涼涼的說。
幾個人都忍不住笑了,馬春雷笑著還不忘朝田陽和安長埔胸口分別擂上一拳:“你們這兩個臭小子,比起耍貧嘴來,誰都不是你們倆的對手!”
“不鬧了,說真的,”田陽一扭身坐到程峰的辦公桌上,回頭問一臉喜色的準新郎:“峰哥,現(xiàn)在的心情怎么樣啊?”
“你這不是廢話么,他可是要結婚的人啊!”馬春雷沖程峰努努嘴,對其他兩個人說:“沒瞧這么半天老兄一句話都沒說,就是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么!”
程峰被這三個好哥們兒逗得忍俊不禁,即使想擺出一副威嚴相也不可能,跟何況就像馬春雷說的那樣,現(xiàn)在他心情大好,想不笑都難。
“咱們先說好啊!”他清了清嗓子,假作正經(jīng)的對三賤客說:“單身前往參加的,禮金翻倍,帶女伴出席的禮金全免!”
“峰哥,來!抱一個!”馬春雷聞言立刻張開雙臂想要給程峰一個熊抱:“就知道哥幾個里頭你最體諒我了!”
“那我?guī)锩廴ィ∵@也算吧?反正你說的是女伴,又沒說女朋友!妹妹也算數(shù)啊!”田陽機靈,立刻給自己也找好了轍。
只剩下安長埔苦著一張臉,哀怨的掃視一遍另外三人:“你們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啊!”
他轉向田陽:“田哥,好歹把你那可愛的妹子讓給我嘛!萬一因此又創(chuàng)造出一段美好姻緣,那你豈不是做了大好事了?”
“哎?你省省吧!”田陽嘿嘿笑著,捻了捻手指頭:“正所謂money放中間,兄弟義氣放兩邊,我還得省錢攢老婆本兒呢,幫不了你!”
“說正經(jīng)的,雷子,你和陸伶打算什么時候辦啊?”笑了一氣之后,程峰沒忘了在自己好事將近的時候關心一下朋友的終身大事,田陽和安長埔還是單身王老五,自然是沒得指望,但馬春雷和陸伶兩個人郎有情來妾有意,應該不會太晚了吧。
誰知道他這么一問,馬春雷立刻擺出一張苦瓜臉,撩起袖子給大伙兒看他的胳膊。
“喲?這不是江湖中消失多年的‘金剛小紫豆’么?”田陽一看,樂了:“雷子,你坦白吧,做了什么好事,讓小辣椒給擰成這樣?”
“要說這事兒,我可冤死了!”馬春雷無比哀怨的嘆了一口氣:“嘉逸的請柬發(fā)的比峰哥快了一步,小辣椒先拿著了,給我看,我就順口問她,打算什么時候和我也把事兒辦了得啦,她說不急,等等再說。我就說,等什么啊,都不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小姑娘了,再等就等成老頭老太太了!到時候一臉褶子,拍照片都不好看!”
“活該!”田陽和安長埔異口同聲的啐他,安長埔還搖著頭發(fā)感慨:“就你這話說的,不擰你都沒天理了!”
“可不是么!雷子,也難怪陸伶管你叫人熊!你有時候這腦子真是夠鈍的!連熊都不如!”田陽也趁機糗他:“年齡啊!是女人的大忌!你還敢拿這個來逼婚?還說什么老,什么皺紋?!這不是自掘墳墓是什么啊!”
“沒錯,”連程峰也忍俊不禁的幫腔:“擰你一點兒都不冤!你看我就沒犯過那種低級錯誤!”
“你咋不說嘉逸也不好那一口兒啊!”馬春雷不服氣,氣哼哼的:“你瞧,當初你和嘉逸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能拖拉,比我和小辣椒足足晚了那么多才開始談戀愛,現(xiàn)在你們倆都水到渠成,決定結婚了,我這兒還沒洗呢,我能不急么!哎你說說,平時小辣椒和嘉逸倆人好的跟你一個人似的,為啥嘉逸就那么正常,知道該結婚的時候就結婚,我那個就腦后有反骨,成天嚷嚷著說不想早早斷送了自由和青春啊?”
程峰哈哈大笑,田陽更是裝模作樣的擺出一副沉痛表情,拍拍馬春雷的肩:“雷子,你完了!我已經(jīng)預見到了你的婚后生活,總結起來,跑不出四個大字啊!”
“啥?”馬春雷好奇的問。
“夫綱不振!”
那邊幾個男人聊得熱火朝天,這邊一向愛聊瑣事八卦的女人怎么可能對結婚這樣的事情閉口不提呢。
商場里,陸伶正陪著嘉逸一起挑選結婚那天換穿的禮服,等待嘉逸試穿的功夫,陸伶坐在沙發(fā)上翻著新娘雜志,不一會兒試衣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嘉逸穿著禮服從里面走出來。
白色婚紗是每個女孩兒的夢想,不過傳統(tǒng)的觀念也不能丟,因此嘉逸在挑選顏色的時候選擇了一件酒紅色的小禮服,如醇酒一般的顏色,趁著她更顯得白皙紅潤,收腰裁剪也讓嘉逸的身材更顯窈窕。
“不錯不錯!”陸伶放下雜志,圍著嘉逸前后看了一遍:“要我說啊,就這個吧!到時候穿出去,一定迷死程峰那個家伙了!”
嘉逸對著鏡子左看右看,自己也覺得非常合心意,抿嘴笑著說:“我也覺得不錯,那就這一件吧!買了就完成任務了,免得拉著你到處走,累壞了身子,春雷兄該怪我了!”
“別跟我提他!煩著呢!”陸伶扁扁嘴,哼了一聲。
嘉逸被她的反應嚇一跳:“怎么了?鬧別扭了?”
“你都不知道那個老小子有多不會說話!”陸伶不滿的抱怨:“看你和程sir結婚,他也跟著心癢癢,你說,求婚你就求婚唄,不但沒有任何能滿足咱女人虛榮心的形式主義,還笨嘴拙腮不會說話!”
“他怎么說的?”嘉逸忍不住好奇起來,到底馬春雷有多不會說話才會惹得陸伶如此光火。
“他說我再不嫁給他就成老太婆了,到時候一臉皺紋連婚紗照都拍不漂亮!”陸伶氣鼓鼓的轉述馬春雷的話:“你說他是不是皮癢?”
“你應該告訴他,不怕,反正現(xiàn)在PS高手那么多,皺紋多不要緊,修一修照樣十八大姑娘!”嘉逸被陸伶的樣子逗得前仰后合,忍不住也想湊熱鬧逗弄她一下。
“喂!你什么意思嘛!”陸伶一叉腰:“好啊嘉逸,翅膀硬了,不怕我的‘一指禪’了是不是?”說著伸手去胳肢嘉逸。
嘉逸連忙笑著躲開,逃到更衣間里去了。
“說真的,嘉逸,你真的決定要嫁了么?”陸伶的聲音在更衣間門外傳進來:“結婚可是個大事!戀愛再幸福甜蜜,升級到婚姻上也還是得慎重啊!”
“嗯,我真的決定了,不然你以為我請柬是發(fā)著玩兒的么?”嘉逸一邊換衣服,一邊笑著回答陸伶。
“即使,以后遇到更優(yōu)秀的人選,也不會遺憾不會后悔么?”
“不會。”嘉逸十分肯定的回答:“優(yōu)秀和適合是兩個概念,而且,優(yōu)秀的標準也是因人而異的,可能有的人覺得高學歷高收入高職位的三高算是優(yōu)秀,但我覺得沒有一顆疼你的真心,什么都白費!”
陸伶聽她這么說,也知道話里意有所指的是什么,于是也會心一笑:“既然你想的這么清楚,我就放心了!看來程sir在你眼中已經(jīng)是絕佳人選啦!”
“是啊,”嘉逸換好衣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笑了:“眼中不錯過你的任何喜怒哀樂,維護你的尊嚴,還能在剪刀之下替你解圍的男人,誰能說他不好呢!”
“要是這么說的話,那件事陸向東也有份啊,要不是他機靈,把畢夏的情緒給牽住,程峰也未必能順利得手嘛!”陸伶聽得出嘉逸語氣中的幸福,卻又忍不住壞心的想逗弄她:“這么算起來,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不大恩無以為報,對他也來個以身相許啊?”
“他?”嘉逸哈哈大笑起來:“那個怪家伙,我只有繞道的份!還是留著讓哪個智勇雙全的女俠去收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