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說如果，現在我們去殺秦四海，你有幾成把握？”
裴途毫不嫌棄的扒拉著兩具尸體，翻找出了十三支袖中箭外，還有十三萬的通用大額鈔票。
這一下子解決了他想要踏入古武的囊中羞澀。
小十二晃悠著雙腿坐在樹梢上看著裴途搜刮勝利品，對于他的詢問，照例回復了一句“呵呵”。
裴途也不意外，復盤剛剛的戰斗，若有所思道：“這個人口口聲聲不把秦四海當回事，不過論起跟這兩人的交手，秦四海確實更勝一籌。”
小十二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玩偶，一邊扯斷玩偶的雙臂，一邊慵懶出聲：“你真正應該擔心的不是秦四海，而是另有他人。”
場上一靜。
似乎是察覺到某人不理解的目光，小十二迎了上去，目光幽幽，難得多說了幾個字。
“你體內煉化的【血靈因子】是那個家伙的本源，你奪祂本源就等于斷祂成神之道，祂恐怕滿世界在找你。”
裴途：“……”
小十二難得笑了一次：“不過你不用擔心，現階段那家伙還離不開封印之地。”
裴途皺眉：“祂是誰？”
小十二盯著他，隨后移開，漫不經心道：“一個被時代拋棄的可憐家伙，不過當年最鼎盛時期的祂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殺光這里的所有人。你很幸運，選擇祂成為你的成神跳板。”
裴途聽的臉都綠了：“你是在尋我開心嗎？”
小十二從樹梢上起身：“盡快拜入古武，煉化的【血靈因子】越多，你就會越強，不要小看它，這是本源，你以凡人之軀就煉化本源，傳出去怕是就不止秦四海一個人迫切想要解剖你了。”
裴途斂起視線。
小十二忽然又說道：“其實凡人不可殺超凡還有下一句……”
“是什么？”
“武可鎮人間！”
裴途陷入思索，回味這番話。
小十二轉過身，準備離去。
裴途望著她的背影，想到先前險象環生的戰斗場面。
低頭重新握住手術刀，緩緩出聲道：“十二，其實這些天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你這么厲害，為什么不親自教我？”
小十二幽幽道：“我生來便是超凡，不會這些基礎的東西。”
裴途愣住。
聽聽，這是人話嗎？
苦笑一聲。
小十二又道：“你肉身強大，可以充分發揮這個優勢，等你進入武道，我會傳授你一些針對超凡的手段，前提是，你能一直活下來。”
裴途點點頭，掂量了兩下手術刀，聲音低沉：“我真的無望超凡了嗎？”
小十二回頭看著他，意味深長道：“不要看時代的選擇。”
裴途一怔。
等他重新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小十二留下那句耐人尋味的話后，也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不知所蹤。
裴途長呼出一口氣。
心里對于不能超凡的芥蒂散了許多。
【血靈因子】眼下已經被煉化了一粒，他感受到了身體的強大。
劃拉出屬性面板。
——
【力量：111.2】
【敏捷：109.1】
【防御：115.2】
【體質：120.8】
（普通人屬性值數為9）
——
裴途愣住。
破百了？
僅僅只是煉化了一粒【血靈因子】，就能得到如此大的好處？
“不！我現在還沒有古武的修行手段，所以第一粒【血靈因子】帶來的屬性增加還沒有完全消化……難怪小十二說我需要古武手段引導體內能量！”
裴途沉下心神。
并沒有多少喜悅。
他的屬性值只是對比普通人要強大很大，但是對于超凡者，又或者是古武者，仍舊是質的差距。
凡人再強，終不是神。
將手術刀重新收起，看著身側的兩具尸體，并沒有任何憐憫之意。
本身他與菩提無冤無仇，只是對方從一開始認出他身份之后，就沒有打算放過他。
“殺人和殺縫尸獸到底是不一樣的感覺……”
“我似乎……更興奮。”
“是因為【血靈因子】的緣故嗎？”
斂起心神，裴途熟練的用誘捕劑吸引深山兇獸。
約莫十分鐘后。
大地震顫。
裴途沒有以身犯險。
躲在遠處。
很快就看到了遠比鐵牛更為恐怖野蠻的不知名兇獸將那兩具尸體輕易分食的血腥場面。
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楊少虎為什么會那么排斥進入深山。
是個人他都要怕啊！
除了裴途……
“山里的兇獸真特釀的可愛，等以后，統統把你們給吃了！”
拍拍屁股。
裴途原路返回。
鐵牛的尸體早在之前奔雷激戰中破爛不堪。
倒是回去的時候，以裴途現在的身體素質，輕易便抓到了兩頭野豪豬。
剛出大山。
迎面就看到楊少虎帶著一群人滿臉焦急的出現。
“裴途！”
楊少虎一看到裴途出現，頓時驚喜的快步跑了過來：“嚇死我了，我之前找了你許久，一直沒能找到你，就趕緊回村里叫了人來幫忙找，你可嚇死我了！”
小楊叔，也就是楊少虎的父親，手臂上還纏著繃帶，此刻也跟著來了。
裴途見狀心里一暖，大手一揮，倒是舍得，價值幾千塊錢的野豪豬就成為了今晚的晚餐。
楊少虎還是一臉后怕的模樣。
“我一看到你騎在鐵牛身上跑沒影了，嚇得趕緊就追過去了，只不過那大家伙跑的太快了，我根本追不上了……好在你沒事，話說你在深山內圍有沒有碰到其他的兇獸？”
旁邊有人聞言頓時笑罵道：“那鬼地方真要是碰到了兇獸，誰能活著出來，要不我怎么說裴途命好有福氣。”
楊少虎深以為然，不過有點可惜：“咱們用了那么多的材料，就差那么一點，就能夠名垂守山村了。”
裴途輕笑。
旁人也是笑罵道：“少虎，這話你當你爹面再說說，看他削不削你，就你們倆就去狩獵鐵牛，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楊少虎梗著脖子道：“我是虎啊，我怕什么。”
忽然小楊叔從后院走了出來，中氣十足的喊道：“兔崽子，你還敢貧，滾過來上藥！”
楊少虎頓時縮了縮脖子。
旁人紛紛發出善意的笑聲。
……
與此同時。
千里之外，龍城。
一則消息傳入菩提總部。
“副會長之子蒼齊身死！疑似行兇者：秦四海！”
菩提總部震動。
“立刻給我查秦四海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