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嫂。”
“顧總，顧夫人。”
顧斯哲和任總看到顧斯墨和阮音進來，暫停話題，前來打招呼。
阮音本來讓林鹿微治好的稱呼，又有應急反應了。稍稍往后退一步，讓顧斯墨擋住她半個身子。
顧斯墨察覺到阮音的動作，探究地眼神在兩人身上轉了兩圈。
顧斯哲看到阮音的舉動，無奈搖頭。
“哥，我可能和嫂嫂有什么誤會。”
“呵呵，可能吧。”阮音無語道，“斯墨，我們先去看爺爺吧？”
顧斯墨和這些人告別，帶著阮音離開了。
走遠后，顧斯墨還是忍不住問：“你和顧斯哲是什么關系？”想到前幾日收到的郵件，能看出來是借位拍攝，但是還是怕……
“沒關系。”阮音回答，又補充：“我們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能有什么關系。”
“除了清明那幾天之后，就是上周，他來我們學校辦講座，然后路上遇到了，我讓他把顧斯曼的賬單給結了。這件事情我應該給你說過。”當時錢在她手里過了一下，就轉給顧斯墨了。
顧斯墨看著阮音這個毫不在意的樣子，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有一點。”
顧斯墨剛放下的心，又提上來。
“我感覺顧斯哲有些古怪。”阮音蹙起眉頭，想起顧斯哲看她的表情，還有語氣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聽到這里，顧斯墨眼神變得鋒利：“有什么古怪？”
阮音感覺自己說出這個猜想，會顯得自己自戀，雖然顧斯墨和小叔家關系不好，但人家好歹是一家人，她一個簽協議的假妻子，說點像是挑撥離間的話，好像有點缺德。
“沒什么，也許是我想多了。”訕訕笑道。
顧斯墨停足，阮音被迫跟著停下，疑惑看向身邊人：“怎么了，不是去找爺爺的嗎？”這還真不是阮音為了不見顧斯哲找的借口，來的路上兩人就說了，要先去爺爺那里。
顧斯墨轉身對上阮音的視線，阮音看著顧斯墨標志俊雅的臉龐。他的身體剛好擋住了一半光，半明半暗，神色讓人琢磨不定。
微抿的薄唇輕啟又閉上，心中有些慪氣。
“怎么了嗎？”阮音不懂就問，顧斯墨猶豫究竟是為何啊？
顧斯墨深吸一口氣說：“你是怎么想顧斯哲？無論是想多還是想少。”
“我怕說出來影響你們的兄弟情，這也只是我的瞎想。”
“不會影響，我想知道。”
他雙眸微垂，鼻梁高挺，薄唇微抿。說是抿，感覺有點像撅，似乎是吃醋、撒嬌。
這兩個詞剛冒出來，阮音就感覺自己又瞎用詞了。
“那好吧。”反正她也警告過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顧斯哲在撩我。第一次去老宅的時候，我就感覺他看我的眼神怪異，而且他還很關心我們的感情狀況，似乎我們的感情不好，他像是犯了什么大錯一樣。”
“后來在學校遇見的時候，他把稱呼換成了‘嫂嫂’，有些輕佻的意思，我感覺他似乎在撩我。”
“反正感覺他看我的眼神奇奇怪怪的，讓我很不舒服。”這樣說著，阮音還摸摸胳膊。
顧斯墨聽著阮音的描述，眼中蘊起了寒霜。
阮音感覺周身有些涼意，抬頭便對上顧斯墨的眼神，甚至還察覺到一絲殺氣。
摸胳膊的動作停頓，不會是對我起了殺心吧？
“顧…斯墨？”阮音聲音微抖。
阮音的聲音喚回了顧斯墨的理智，看著小姑娘有些害怕的樣子，霎時冰雪融化，暖意上升。
本想摸小姑娘的頭發，但是看到發型，如果自己真的動手，小姑娘肯定要不高興了。最后右手伸向阮音的肩膀：“我知道了，以后離他遠點，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感覺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阮音暗自肺腑。
“知道了。”乖巧地應道，她也不敢問你剛才是不是對我起了殺心。
安撫好像沒有用，顧斯墨嘆口氣說：“我會盡快處理掉他們。”
他們指的是誰？
但是顧斯墨沒有再多說，帶著阮音繼續前往休息室。
偌大的休息室里面，只有五個人。
“爺爺，陸爺爺，常爺爺，小叔，嬸嬸。”
阮音跟著顧斯墨一起喊道。
陸爺爺？陸向聿的爺爺？顧家和陸家的關系真的這么好？
“斯墨，音音，你們怎么這個時候才來啊！”江雪雁率先開口責怪。
不等兩人作反應，便見顧老爺子抬眼道：“雪雁，你出去照看客人吧，都在我這里圍著做什么。”
江雪雁一時尷尬，心中氣火難耐，自從顧斯墨上任總裁后，老爺子對她是越來越不滿了。
顧康給江雪雁使了個眼色，江雪雁不樂意地應道。
“老顧啊，我真羨慕你啊，孫兒都成婚了，這重孫也不遠了啊！”陸老爺子看向站在一起的兩個人。
陸老爺子想起自家孫子就生氣：“陸向聿那個臭小子要是有半分像斯墨，我都要感謝陸家列祖列宗了！”也不懂，他們家那個臭小子和斯墨這么要好，怎么優點都沒學到。人家孩子回家是接手家業，他家臭小子是把他爹氣了一頓跑了。
“向聿其實也很優秀。”顧斯墨認為自己還是要幫好友說兩句話，而且從數據顯示，陸向聿現在的前景確實不錯。
陸老爺子擺了擺手，無奈：“隨他吧。”真不知道他們顧家的基因怎么就這么好，同樣是生個兒子，他家兒子就比不過顧明，同有個孫子，他家孫子直接對家里的產業不感興趣，非要自己打拼。
不過還好他有個能干的孫女。
“今天那臭小子來不來？”
顧斯墨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他剛才在外面掃了圈，確實沒見到陸向聿。
“他答應我了。”
陸老爺子聽到這個答案有些失落，他都好久沒見那個臭小子了。
一共六個人，主要聊天的就兩個，時不時再帶上顧斯墨。常生、顧康和阮音都是旁聽。
阮音看了一眼在旁邊保持笑容的顧康，感覺看似溫馨的氣氛，對于某些人似乎很尷尬。
“老爺子，宴會該開始了。”常生看了眼時間說。
常生扶著顧老爺子，顧康連忙想要過來接手。
“音音，你來扶著爺爺吧。斯墨你去扶你陸爺爺。”顧老爺子安排道。
顧康伸出的手，尷尬收回，垂落的雙手攥緊。
善于觀察的阮音自是注意到這一點，看了眼顧老爺子，顧老爺子好像什么都知道。
乖乖聽話上前接手常生的工作，腦袋在亂糟糟地想著：爺爺這是在敲打顧康嗎？不對，更像是敲打他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