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音乍一在沒有顧斯墨的房間睡,還有些不適應。
偌大的套間里,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聲,還有點怕。
即使頭很疼,身上很累,也是翻來覆去了好久才睡著。
醒來的時候也不是自愿醒來的,是被門口有規律的敲門聲吵醒的。
看了眼時間,她4點多睡的,現在才9點,反正這點時間是不夠她恢復精神。
敲門聲還在繼續。
阮音郁悶地揉揉頭發起身去開門。
迷迷糊糊地看到外面穿著一身休閑服的顧斯墨。
!!!
瞬間嚇醒,連忙要關門。
但是被顧斯墨預判了她的動作,最后夾到了他的腳。
“音音疼。”顧斯墨委屈地說。
阮音抱歉地松開門,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顧斯墨趁著這個時候,如游魚一般,靈巧地進入房間,并且將門關上。
阮音看著顧斯墨這個樣子,就知道她被騙了,本來沒睡好,脾氣也不好,沒好氣地說:“顧斯墨,你騙我。”
顧斯墨直勾勾地眼神停留在阮音的睡衣上,將她拉進懷里。
阮音不樂意地掙扎了兩下,掙扎不過就停了。
額頭抵在顧斯墨肩膀處,聞著他身上的清香,心中安定了許多。
“顧斯墨干什么!”生氣責怪的話,卻透著一股嬌俏的感覺。
顧斯墨輕輕抱住阮音的細腰,埋在她的頸窩處,鼻尖是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喉結忍不住滾動。
“音音,以后開門換上正常的衣服。”
“我衣服怎么了?”阮音心里直冒問號,她這雖然是睡衣,但是是圓領中長裙的款式,上面不暴露,下面裙擺都過膝蓋了,再正經不過的衣服,完全可以穿出門去。
顧斯墨不好意思地說:“那個地方有點明顯。”
阮音繞了好幾個彎,才意識到是什么意思。
原來指那個地方啊,確實是她忽略了,但那不是睡懵了嘛,睡覺穿那個也不舒服,而且這兩天穿著難受。
說到底還是怪顧斯墨沒個輕重。
阮音冷哼:“知道了。”
“你可以松開我嗎?”
顧斯墨不禁沒松,還又抱緊了些,悶悶地問:“你又準備躲著我嗎?”
阮音垂下的手,不禁捏住裙角。
“我們不是互表心意了,你為什么…為什么要……”連‘離開’,顧斯墨都不敢說出來。
在外一向強大的顧斯墨,在面對阮音時,總是充滿著不安與害怕。
阮音吞吞吐吐道:“我們什么時候…互表心意了?我…我怎么不記得了。”
顧斯墨心中嘆道:果然如此。
只是心中依舊難過,松開阮音,目光認真地看著阮音。
阮音避開顧斯墨的眼神,“是前夜發生什么事情了嗎?我喝斷片了。”
“一個醉酒的人說的話當不得真。”阮音笑道。
顧斯墨抿唇,面色如沉。
阮音借著余光掃了眼顧斯墨,知道他現在不開心。
“你沒什么事的話,要不……”
顧斯墨雙手按住阮音的肩頭,說:“你不是不記得了嗎?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阮音眼睛左掃右掃,最后深吸一口氣,才對上他的眼睛。
此時的顧斯墨雙眸如鷹隼一般緊盯著她,眼中含著一團火。
阮音辯解道:“我不知道我醉酒之后是什么樣子,女孩子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嘛。”
“咱們有協議在前的,還是保持距離,好不好?”阮音只求顧斯墨把她的話不要當真。
“不好,一點也不好。”顧斯墨馬上否認。
“原來你還記得協議啊?”
顧斯墨向前一步,阮音為了拉開距離,往后退,直到被逼到門口。
這熟悉的場景,仿佛回到了那日在書房一般。
阮音紅著臉,糯糯地說:“顧斯墨,你保持冷靜。”
“阮音,是你先來撩撥我的!”顧斯墨難掩自己心中的火氣,但表達出來也只是帶上了阮音的全名。
“你不記得前夜發生了什么事情是吧?我幫你回憶?”
被阮音抓著的布料都快要被她揪爛了。
“你前夜糾纏著我,向我告白,送我生日禮物,最后還強了我。”
阮音雖然知道這話是事實,但是聽顧斯墨描述,怎么感覺怪怪的啊。
“沒有吧,我的性格也像不是能做出那種事的人,你口說無憑,不要誣蔑好人。”阮音越說越小聲。
“可是我的清白沒了啊,你要不要負責?”
阮音抬眸對上顧斯墨的眼睛,竟從中看到了一絲委屈。
“那我的清白還沒了呢!我有辦法證明我是初次,你有辦法嗎?我看你老練得很。”
顧斯墨勾起唇角,“你不是說…斷片了嗎?”
阮音微愣,沒想到就這樣暴露了,咬著下唇沒再說話。
“看來我那些學習資料沒白看,音音對我似乎挺滿意。”顧斯墨笑道。
阮音沒想到這種話竟然能從顧斯墨嘴里說出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顧斯墨正色道:“我可以對你負責,你要不要也對我負責?”
“負什么責啊,要不是你控制不住自己,咱們誰都不用負責。”阮音小聲地吐槽。
距離阮音這么近,顧斯墨倒是聽得蠻清楚,“冤枉啊,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姑娘將我一逼再逼,我不做到最后一步,又哭又罵呢。”
聲線低沉地在阮音耳畔說:“音音,你也有記憶,你說說,你說那些話,哪個男的能忍得了?”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阮音耳邊,阮音不自在地躲了一下,臉、耳朵、脖子都是紅的。
確實是……
那些話無時無刻不在挑戰男人的尊嚴。
而且……
本來顧斯墨只是想滿足她。
是她嫌顧斯墨敷衍她,不認真,最后那一層是她霸上的。
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的…彪悍。
顧斯墨看阮音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回憶到了。
“怎么樣?我沒騙你吧?”
阮音眼中閃著淚花點點頭。
顧斯墨看著阮音哭了,一時慌神,退開半步距離,柔聲問:“怎么了,你別哭啊。”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女方吃虧,就算…就算是我硬來的,但是吃虧的還是我啊,最后是我落得一身傷。”
“你傷到哪里了?我最后有涂藥,是不是我哪里沒注意到?我現在就去買藥!”顧斯墨擔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