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護山大陣，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

山下的靈氣與此處相比，就像荒漠和綠洲，不可相提并論。

他深吸幾口氣，大步向宗門深處走去。

同時放出虛空鬼，讓其探查整個宗門的虛實情況。

虛空鬼能穿梭次元空間，感知能力很強，不用親眼看到，只需在修士附近的次元空間經過，便能知道修士的強弱。

隨著虛空鬼的實力提升，這種能力也在不停提高。

“除了寧道奇，自然宗還有九位淬法境長老，除李云道和楚天闊，其他長老都是淬法一重或二重修為，難怪青云門都要俯首稱臣，自然宗的實力太強了，特別是寧道奇，只手便能滅掉青云門。”

“根據虛空鬼探查的情況看，現在只有五位長老在，其中四位閉關修行，這五人中不包含李云道，就從厲害的開始。”

姜塵沒有耽誤，直奔那位沒有閉關修行的長老。

此人叫吳清水，淬法二重，擅長陣法，修為不如楚天闊，但在陣道上的造詣卻不比楚天闊差，如果給他足夠時間，超越楚天闊并不難，將來就是成為黃級九品陣法師也有可能。

因為要演練陣法，吳清水居住的地方比較偏，周圍沒什么人。

自然宗弟子也知道這位長老的脾性，經常讓弟子以身試陣，所以，都繞道而行，恐怕被拉去試陣。

試陣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不小心，就可能掛彩，就是丟掉小命也極有可能，因為已經有十余位自然宗弟子，因為以身試陣，死在陣中。

“飛揚？你怎么來了？”吳清水抬頭看了眼云飛揚，繼續府身研究秘典，秘典上記載著不少法陣。

“弟子修煉遇到瓶頸，許久不能突破，修為也無法突破淬法境，于是想變通一番，從其他方面著手，看能否破開瓶頸。”

姜塵一邊說一遍走，幾步來到吳清水身后，看向桌子上的秘典。

“你想研究陣道？借助此道，觸類旁通，以此為契機破境，煉靈為法。”吳清水頭也不抬道。

“師叔果然厲害，一聽便知飛揚的打算，不知師叔能否助弟子一臂之力？”

姜塵本想立即出手，卻發現此人的衣服上竟有一座防御法陣，如不能一擊必殺，定會惹來無窮追殺，于是他忍住沖動，看能否尋個合適的機會，一擊必殺。

“哈哈哈……讓師叔幫你不難，但你也要幫師叔一個忙，如何？”吳清水大笑起來，一臉希冀的看著云飛揚。

“師說說笑了，只要讓弟子突破淬法，別說一個忙，就是十個又如何？還請師叔傳我陣道之法，我在聚靈境停滯許久，神魂躁動，怕不久后走火入魔。”

姜塵可不想耽誤太久，連忙找托詞。

“神魂躁動？多久了？真要如此，還真不能拖，你這孩子，怎么不去求宗主？以宗主的本事，幫你破境根本不叫事。”吳清水疑惑的看著云飛揚。

“我想憑自己的本事破境，不想依靠外力，我想走的更遠。”姜塵雙拳緊握，一臉堅毅的看向遠方。

“有志氣，可煉靈為法并不容易，成功者更是萬中無一，自然宗開宗立派兩百余年，至今也就十位淬法境，二百年來，資質悟性比你強的不少，可都死在破境這道坎上，知道為什么嗎？”吳清水淡淡的看著前方，好像在回憶什么。

“為什么？”

“因為他們和你一樣，都想靠自己破境。”

“真這么難？”

姜塵心中一驚，沒想到會有如此收獲，他雖殺了幾位淬法境修士，但還未來得及仔細翻閱他們的記憶，對破境之事了解不多。

“嗯，很難，我自然宗，除了門主和你師父楚天闊，都是依靠外力突破的，有此可見，憑自身本事破境有多難。

哪怕是你師父和宗主，其實也是以取巧之法才破鏡成功的，你還要堅持嗎？”

“自然要堅持，既然走上修行之道，便想走得遠些，如果煉靈為法不成，也就是早死百年，沒什么可惜的，大不了，來世再戰。”

姜塵大手一揮，這是他真實的想法，也很符合云飛揚的孤傲性格，沒有一絲破綻，看的吳清水直搖頭。

“你有如此大志向，做師叔的也不能攔著，跟我來吧。”

吳清水在前面帶路，來到一間密室，密室有三丈方圓，高有兩丈，地面和墻上刻劃著許多奇異的符文和圖形。

他來到密室后，脫下長袍，低頭看著圖形符紋沉思。

“不對，你師父在陣法上的造詣可不比我低，你為何不去找你師傅，反而來找我？說……”

“噗……”

“你……究竟……是……”

見對方竟帶著他來密室，姜塵自是求之不得，這種地方禁制重重，只要不打破密室，外人不可能知道內里情形，既是一次無法得手，也還有機會。

讓他想不到的是，吳清水竟把那件布滿法陣的長袍脫下，還在那里凝神沉思，他哪會放過這種機會，立即出手。

“幸好在此人反應過來前出手了，不然，還真有些麻煩。”

“資質可以剝奪三點，而悟性竟高達十八點，此人竟有如此高的悟性，難怪說此人在陣道上必能超越楚天闊，我記得楚天闊只有十二點悟性值可剝奪，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想都沒想，姜塵選擇悟性。

【宿主：姜塵】

【資質：14/9999】

【悟性：23/9999】

【境界：聚靈境100/100】

【神通法術：13：太白劍訣，魅惑之術，萬劍歸元術，魅影遁法……】

看著面板上的信息，姜塵感覺如做夢一般，悟性一下提升到了二十三點。

斬殺這么多人，得了無數人的記憶，對生靈悟性和資質有了很深的理解。

任何生靈，要走上修行之道，資質值至少也要二十點以上，不然，不可能聚靈成功，當然，姜塵是個例外。

而要煉靈為法，破境淬法，則至少需要五十點以上的資質值。

五十點是最基本的要求，而且需要外力相助才能突破，比吳清水，他的資質值應該在五十至五十五之間，不能再高了。

而寧道奇和楚天闊的資質值，則在五十五至六十之間，如此才能依靠自身，強行破境，煉靈為法。

“我要順順當當的破境，資質值至少也要六十以上才成，接下來的目標就是剝奪資質值。

剝奪系統并不能把對方的所有資質值剝奪，只能剝奪部分。”

姜塵對剝奪系統有了進一步了解，下一步的目標也愈發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