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能....”
還未等夏秧秧說完,就瞧秦俊已經將那一錠銀子放到了她的手中,隨后大步離去。
不留任何喘息的機會,這使得夏秧秧站在原地,磨搓著手中的銀子,愣愣發神。
而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尖利的喊叫聲,讓她頓時回神。
“救命啊,抓小偷啊!”
“站住,站住。”
只見一道身影跑過酒樓門口,那飛賊似乎是感應到了什么,突然扭過頭看向酒樓。
就這么與夏秧秧四目相視,可下一秒眼前一黑,砰的一聲,一盞茶杯頓時砸在了那飛賊的額頭上,腳下一滑,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一直緊追飛賊的兩名衙役,這時他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一人一條胳膊,將那飛賊死死的摁在地上。
接著就見到兩名衙役,突然猛的抬頭,看著從酒樓走出來的女子,不禁連忙笑道:“夏捕頭,好功夫!”
“好了,你也別臭貧了,把這家伙關到新衙門的地牢里。”
夏秧秧一邊說著一邊撿起,掉在飛賊身側的荷包,輕輕的拍了拍上面的塵土。
走到一臉潮紅喘著粗氣的姑娘身旁,輕輕的將荷包放在他的手中。
“以后出門記得多注意四周,快去逛街吧,花燈再過一會兒就要結束了。”
夏秧秧溫柔的說著,那位姑娘則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滿是感激的看著眼前,這位腰別長劍的女捕快,重重的點頭。
“嗯嗯,我會的,我會的。姐姐我叫宋歌,有空記得來宋府找我玩呀,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那位名叫宋歌的姑娘。笑嘻嘻的說完之后便走到飛賊身旁,一腳踩在他的臉上,重重的一碾。
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說道:“竟然敢搶本小姐的錢包,你是不想活了嗎?要是讓我再碰見,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之后力道更是又大了一些,那名則是嗚咽的說著求饒。
“你們兩個還是趕緊把他帶到衙門吧,等明早讓都尉大人審此案件。”
其實像夏秧秧也可以不這樣,以前秦俊沒有來的時候,都是速辦速判,可如今既然已經有都尉大人上任。
夏秧秧自然而然不會越俎代庖,最后又吩咐了一些話,目送著衙役的離開。
伸了伸懶腰,隨著幾束煙花炸響在夜空中,街道上的花燈更是隨風飄蕩,一切都是那么的微妙,可夏秧秧突然心咯噔一下。
“壞了壞了,答應義父今年花朝夜要陪他賞景的,怎么忙完了啊!”
想到這里,夏秧秧冷汗直流,她突然發現,現在已經到了尾聲,再過不到三柱香的時間,煙花宴就要結束了。
還有就是前年也是沒有陪他,更是大晚上往自己房間外學鬼叫,嚇得一晚上都沒睡著的那件事。
想到這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連忙向著海政司后的杏子巷奔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再說說,離集市較遠的一間客棧內,秦俊正頗為好奇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而身旁則是站著,那名身著黑衣,久久不說話的侍衛男子。
就那么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
終于秦俊,首先打破了這安靜的氛圍。
“我說你也別光站著了,說說今天你的發現。”
秦俊輕輕的將茶杯放在桌上,扭頭看著也就是一言不發的侍衛,輕輕輕輕的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坐下說。
下一秒,黑衣男子也并不客氣,立刻坐了下來。
一切是那么的熟練,絲毫不客氣寒暄。
只不過他卻是依舊有些賭氣的不說話,而后者也不氣惱,反倒是拿去茶杯,輕輕的倒了一杯茶放在男子眼前。
“凝眉,我知道你在生氣為什么我要來淮南這一地帶當官,不過這也是實屬無奈之舉。”
話音剛落,就就見這位名字有些秀氣的男子,頓時將茶水一飲而盡,滿是憤懣的說道:“殿下,別說什么無奈之舉,要比淮南這段地方好的多的地方有許多,你你可是七皇子殿下呀!我看就是皇帝老兒拉偏架,去江南道、宣州道都比在淮南這個苦兮兮的地方好!更何況....”
還未等他說完,就見秦俊重重地將茶杯蹲在桌上。
“魏凝眉!”秦俊很快語氣又變得不再那般嚴肅,長舒一口氣,靠在椅子上:“我在路上跟你說過,我出了皇城之后便不是什么七皇子,世間也再無七皇子,如今的我也僅僅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地方官,以后這些話不要再提了。”
魏凝眉聽到這話,不由得低下了腦袋,垂著耳朵像極了受了委屈的模樣。
“好了,你別一副死了爹媽的樣子,雖然我現在回不了皇城,但我好在不跟我那幾個哥哥一樣被秘密斬首。”
秦俊看著他那般委屈的模樣,不由得笑罵了一聲。
接著別人低著頭看著杯中泛起漣漪的茶水,苦笑了一聲,嘴中喃喃自語:“是啊,沒有被秘密斬首可真是萬幸啊。”
“殿下,你說今天死的那人會不會是皇后設了一個局?”
魏凝眉剛剛用自己的猜想說完,就見后者則是搖了搖頭。
“不會的,皇后如果真的要我死,不可能會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將我抹殺,況且這也是多此一舉。”秦俊搖了搖頭,接著繼續說道:“那死者的身份你知道什么線索沒有?”
“時間倉促并沒有很具體,不過得知死者是來自云上學堂,死亡原因是溺亡。但究竟因何而死,那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這話,秦俊不由得點了點頭,接著更是在無聊賴的敲擊著茶杯:“知道這些就好了,剩下的就交給他們去查吧,不過我倒是對夏秧秧頗為好奇。”
“殿下,需要屬下調查她嗎?”魏凝眉一臉殺氣的看著秦俊,似乎就等他一個命令就立刻動身。
反觀秦俊卻是搖著頭:“不用,收起你的殺心,我只是覺得好奇,況且她的身份我在京城的時候都已經調查過了,身世背景很簡單,就是跟著她義父生活,至今沒有出過淮南,況且也一清二白,這也之所以,我會選她的原因。”
說完之后他們便不再說話,房間氣氛頓時又回到了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