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凝眉卻也是擺了擺手,一臉埋怨的說道:“用得上人家的時候就凝眉,用不上人家的時候....”
“好好好,打住打住,我交代你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秦俊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魏凝眉卻也是伸著懶腰:“這件事情根本與大皇子皇后她們毫無任何關系暗河此次出動,其實是為了云上學堂的一本經書,也是怪了,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法華經。”
“只是一種普通的法華經嗎?”
他們二人一邊走著一邊看著這灰蒙蒙的夜色,夜雨聲聲煩這種濕濕膩膩的感覺,總讓秦俊感覺自己像是侵在一個大水缸里。
一邊說著,一邊不知怎么回事,便走到了衙門門口。夜色里的衙門,除了那兩盞燈籠在風中搖曳,顯得孤苦無丁。
就剩下一名蜷縮在角落的老者,老人穿著一身衰衣,有些害冷得縮著肩膀看著衙門,卻也是欲動又止。
“咦?晚上怎么有人來難不成要報案?”
秦俊見狀,便是大步的走上前去,老人見狀,見有人走來別人是連忙,站起身來拍掉身上的塵土,有些警惕地看著從陰影處走來的白衣男子。
咽了咽口水,看著這灰蒙蒙的天空,準備轉身離開。
“老人家請等一下你是過來報案還是?我是衙門里的都尉,你跟我說也是可以的。”
老人聽完便是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地向著秦俊磕了三個響頭,淚眼婆娑地說道:“見過都尉大人啊,你可要為小女討回公道啊。”
秦俊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也是搞得有些手無獨特連忙將老人攙扶起來。
“老人家衙門本就是為百姓做主的地方,外面害冷,我們先進去,我們邊聊邊說。”
老人聽完便是連連點頭,便跟著走進了衙門。
此時的衙門極為的冷清,基本就見不到人。
只是看著這位年輕的都尉大人,確實顯得有些陌生,時不時的向著秦俊看去,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花一般,這個把前局,不由的有些尷尬了起來,撓了撓臉頰,扭過頭看著老人熾熱的眼神,滿是疑惑的問道:“老人家,我是臉上有什么嗎?”老人聽完便是下一個準備下跪,確實被秦俊拉住了。
“我是實在沒有見過有您這樣的好官,我這一路上晚上衙門都是閉門謝客,只有您敢帶我進來,畢竟晚上接義莊的看守人也是招晦氣。”
“這說的是什么話呀?既然來到衙門,那么定然是有大事要處理,如果是耽擱的時間,那可算得上是對百姓尊重當前前朝有為,大人可是說過當官的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烤紅薯,老伯你說這話在理不在理?”
老人家聽到秦俊說的這一番話,不由得熱淚盈眶了起來,似乎是覺得有失禮節便是隨意的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要是當官的都是這樣的話,真的有救了,小老頭是城外郊外義莊看守人,本身偷心臟這件事,死者過幾日便會入土,這也不會過來報案,可是那人留下信封讓小老頭我實在惶恐不安啊。”
老頭此時擦了擦身上的水漬,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信封遞給了秦俊。
取出信紙確實發現,信紙已經皺皺巴巴的,顯然是被人看了許多次,而信中的內容卻是讓秦俊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是說他過幾日還會過來偷心臟?”
魏凝眉回過頭去,確實聳了聳肩,微微一嘆:“這就得問問當事人了,不知道他們巡夜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這卻苦了那唯一被蒙在鼓中的老人,聽著這話里有話也不由得連忙擺起了頭:“我每到一定時間都會巡夜,也就是前些日子突然有幾具尸體,心臟本人拋開,起先只是一些流浪漢的尸體,并并沒有在意,只當是老鼠啃食。”
說到這里便是擦了擦額頭,見秦俊并沒有什么表情變化便是繼續說道:“這是前幾天我晚上起夜時確實發現有人翻進了義莊別人跟了過去,沒想到那人竟是將死尸心臟掏出來,見到我的到來,也沒有害怕只是留下這一張信封。”
聽到這里,這一捧覺得不可思議的魏凝眉不由望向了,站在一旁的閉目養神的秦俊,拋出這么一句話來:“大人,你說那賊人干什么要把人心掏出來,難道是想當宵夜打打牙祭?”
“老伯,那那些尸體你都有妥善保管嗎?明日去看一看,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義莊的看守人此時確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大多尸體都妥善保管了,可唯一一具女尸,昨日已經入土為安了。”
“唯一一具女尸,而且還入土為安?難道有什么奇怪之處嗎?”
秦俊很快就聽到了話中的觀點,點不禁看向了義莊的看守人。
老人說到這里也覺得奇怪,不由得扎巴拉下嘴兒接著說道:“說也奇怪,那具女尸是村里鄉紳的小老婆,因為難產去世的,按理說不會寄放在義莊的,可就寄放在義莊沒幾天之后就發生了這檔子事,胸腔被拋開,心臟都是不翼而飛,按理說肯定要報案,但并沒有報案,昨日就下葬了。在加上那家伙給了這一張信封,讓我有一些忐忑不安,便連忙前來報案。”
“那你說一說,這位鄉紳跟他的小老婆究竟是誰?”
秦俊總覺得有些古怪,但卻并沒有深究,而是暗暗的記住,看著義莊的看守人不由的接著問道。
“那位村里的鄉紳我倒是認識,姓孫叫孫海。也算是當地的風流人物,二十年前在殿試時舌戰文武百官出盡風頭的狀元郎,只是說也奇怪,當年的他可是文采風流,頗受首輔李大人的賞識,更是有幸能成為李黨的中間人物,可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回到了家鄉,過了沒多久更是辭去了官職,當上了鄉紳....”
“原來是孫海孫大人,我倒是頗有印象。曾經為了美人不要功名的那位風流子,倒是在京城也是一樁美談,那你知不知道他小老婆又姓甚名誰,到底來自何處?”
義莊的看守人確實捏著胡須,仿佛是在思索一般。
“她倒是白家村的白明玉,就在淮河旁的白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