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文四年,夏至,死者女,年三十有余,身高約五尺,致命傷為胸口,可肋骨手臂小腿均有不同程度的骨折。胸口貫穿傷,口鼻胸前兩肋也有腐變,心臟被取出丟至壇中,心臟為銳器貫穿傷。
兇器尖頭麥桿粗細起碼有三尺長,心胸被利刃刺穿,傷口整齊一擊斃命。
看著不同的卷宗,夏秧秧確實陷入了沉思,當年她并沒有第一次走進案發現場,只是協助自己的師傅處理一些分內之事。
“這怎么是不一樣的?”
秦俊看到這里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而夏怏怏則是仔細的看著第二卷卷宗。
“這的確是我師傅的筆記,但當時他為什么要將作假的卷宗交了出去?”
夏秧秧想到這里越想越不知該說些什么,她此時總覺得有一層薄霧遮住了她的雙眼,讓她看不清細節。
“或許是因為有別的原因,比如說不能,讓上面知道真正的死因,剛剛白管事不是說過,當年只是草草就完案了,或許也正是因為有某位大人的施壓,這才完案得如此輕快。”
秦俊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兩卷案宗放進了背包當中。
“只不過該如何查起卻又是一個問題了。”秦俊喃喃自語的說道。
“很簡單,去驗個尸就大概知道了,但是尸體上的骨裂想必也有保留。只不過孫家祖宅看守嚴重,我們需要一些幫手。”
夏秧秧則是不加思索的說道,這一下頓時令秦俊微微一愣,不可思議的看向她。
只見夏秧秧依舊是在思索著該如何潛入孫家祖宅。
不過現在也的確只有這個辦法,既然當年的案件與這個案件有所關聯,并且也有所隱瞞,若是找清楚,便能夠一目了然。
“不過你想好該怎么去潛入嗎?白家村想必對你也有所熟悉,如果是貿然前去的話,恐怕會懷疑。”
此時走出案牘室,秦俊一臉遲疑的看向夏秧秧。
“放心放心,我自有辦法,要去白家村不被任何人發現,我倒是知道有一個人選最好不過。”
夏秧秧一臉神秘的說著,這不由得勾起了秦俊的好奇。
心中更是在暗想,究竟是什么人能夠讓他們不會被發現。
“算算時間,他應該也快回到了淮南城了吧。”
秦俊越聽越迷糊了,不由的發問道:“誰呀?你說的這么神神秘秘的?”
“跟你同為都尉的林郎君。”
“林郎君?”
秦俊心中更加疑惑,但隨著思緒回憶,他倒是在文書上看過這個名字,貌似與他同為都尉,只是自己來淮南城這么久,并沒有見到他,也就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他又是做什么?他又不是仵作,也不是捕快,要我說帶溫情或者崔悲都比他要好。”
秦俊一邊說著一邊跟在夏秧秧身旁,眼神中更是略顯疑惑。
“這你就不懂了,林家有一脈,可是出自白家村與白家村更是淵源頗深,若是有他的幫助,想必會事半功倍。”
夏秧秧看著秦俊一臉,遲疑的申請笑嘻嘻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