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事說起來有點玄幻了。
拿到甲乙牌的劉啟跑到司業們那里炫耀，然后一群地境的高手開始研究此物，最后發現此物不俗，開局一副牌，勝負全靠唬。
有點類似人生啊。
于是。
劉啟：“3。”
趙司業：“5。”
李太玄：“2。”
“怕了。”
“不要。”
......
甲乙牌傳的很快，一眾司業開始樂此不疲，有個司業大嘴巴就說了出去，傳到了民間，又被探頭看到，傳到王城，后推廣至朝野。
一些太學府畢業的學生自然聽到了，對這個新生感到非常好奇，各大精英匯聚。
......
求知舍，張凌源，蔣紹文，鄭炎三人在抄經文。
一邊討論為什么鄭炎的聲音會放的那么大。
該武夫一直解釋自己不是嗓門大，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蔣紹文不信，于是寫著寫著，兩人在地上扭打起來。
然后就變成了張凌源一個人罰抄經文。
你說這兩人不是故意的，狗都不信。
抄就抄吧，以前讀書的時候沒少被罰抄。
古時今時老師都是如此，抄一抄，當默看幾遍，陶冶情操。
張凌源習慣寫楷書，在這個流行草書跟行書的世界里楷書很小重。
畢竟草術寫起來快，不拘一格，有點狂妄的感覺，可能著也是一些思想禁錮的書生，少有自由的的時候。
古時其實抄書挺快的，沒用多久，主要還是張凌源能一只手抓兩支筆。
然后就剩掃地了，這也是個苦活。
跟想象中的不同，這里的掃帚很重，抬起來很不輕松，應該被附加了某種屬性。
這難怪說說有些大儒一言一行都在修習了。
正掃著地，旁邊來了一波人馬。
巴蜀何川，文首放不平，吳越，呂寧...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常云山已經被踢出圈子了，無他，太菜，不適合。）
張凌源臉有點不好看，雖然他沒看到是誰施的術，但很大概率就是方不平了，這小子長的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于是語氣也蔑視起來，“方不平，你來干嘛。”
“你以為我想來，還不是因為你。”
鄭炎：“你放屁，我看就是你小子上課使的鬼。”
“對，就是我，你猜對了。”
鄭炎：“？？？”怎么跟我想象中不一樣啊，他其實并不知道是誰，只是剛把張凌源供出來，心生愧疚，便幫他說話，隨口一問。
用甲乙牌來說，他剛打了個3，人家就經王炸了。
“但是我不該檢舉嗎？身為太學府的學生，不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我就不說了（因為我也沒有），但是你至少要尊師重道吧。”
方不平這會不怕下課被套麻袋了，因為這件事鬧的挺兇。
“算了。”張凌源拉住鄭炎，耳語：等沒有人時打他一頓就行。
面朝何川拱手，“何兄，來找我們有事？”
“有事，還不小，今日我等，將會遭遇一場硬仗。”
“哦？從何說起。”
“師兄們來了。”何川極為認真，“上一屆師兄們聽說了甲乙牌的事，已經在往這邊趕了，說是好比劃比劃。”
“啊哈，你是說上一屆文武榜大佬們？”
“沒錯，他們來勢洶洶，已經下了戰貼。”
張凌源疑問，“司業們是什么態度？”
呃，說起這個。
何川摸了摸鼻子，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吳越你說。”
“是這樣的。”吳越的聲音比較干澀，像喉嚨里卡了一點東西一樣。
“司業們，在研究，甲乙牌......”
“這還不算什么，更嚴重的是，這種牌已經傳開了。”
咳恩，方不平手不釋卷，掏出一本《平陳論》，把自己的臉遮住。
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還不知道司業們玩甲乙牌已經玩嗨的消息。
張凌源：誰這么無聊傳出去的，要玩自己玩啊。
“是李太玄司業。”他玩通后跟個孩子一樣，還用了千里傳音。
...好吧，我未來的師傅。
這也確實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我們今天來就是想找你商量一下，文武榜上前幾名都會過來，目的就是為了迎接師兄們。”
“如果他們來互相論道，我們自然歡迎，如果他們來勢洶洶，我輩英才們當團結一心，不計前嫌。”
說的時候他特別看了張凌源跟一些英才們。
還是有些頭疼。
不僅跟武榜呂寧及之后的人有矛盾，還跟文榜前十都有沖突。
原因是蔣紹文說張凌源文才出眾，算度極深。張凌源非但沒有謙虛，反而說新生文榜內他排第二，無人敢排第一，當場得罪了一大批人。
“我沒意見。”
方不平：“大局為重。”
其余人咬牙：“少數服從多數。”
“好。”何川鼓掌，“既然如此，我們就前往武道場，我已經跟沒來的師兄弟們傳話了。”
“走走走。”
“去也去也。”
何川勉強一笑，他這個領頭羊，是真難當啊。
蔣紹文：“從之，你怎么看。”他之前一直沒有說話，就是在思考這件事情。
“無事不登三寶殿，來者不善。”
“那你要去嗎？”蔣紹文習慣問。
張凌源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那么多師兄弟都去了，事情的起因還在于我，你現在還問我去不去？
我有這么不要臉嗎？我那逼格滿滿的名聲不要了嗎？
“俊彥，你覺得，我會是這樣的人？”
“難道不是？”蔣紹文見他反駁自己，馬上舉例，“上次，你跑去刑部偷看木...唔唔。”
“啊對對付，不過俊彥，我們還是先過去。”
張凌源手快，捂住了他的嘴巴。心里暗暗發誓，下次出去玩再帶他切弟弟。（只要你把鄭炎按住。）
.....
武道場，群英匯集，一眾同等裝飾的錦衣弟子盤坐。
見主角團來了，紛紛拱手。
龍套一：“張兄，蔣兄，鄭炎。”
“啊，原來是xxx，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從之兄，俊彥兄，鄭炎。”
“呃，原來是你啊。”你他丫的誰啊，“久仰久仰。”
一下省略，打招呼十多次。總算結束了，所以古時很麻煩，規矩太多。要是一千多號人聚在這里，那一個下午可以只打招呼寒暄了。
最后，領頭羊何川發言，“好了，各位英才們，想必大家都知道發生什么了，也沒什么其他好說的，我就一句話，來者是客，我們讓老師兄們好好看看我們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