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童退下。“走去看看。”落櫻和峪恒一齊道。
二人不由相視一笑,一起踏出了夢鎖春冷。
峪恒先一步進(jìn)了青澤院正堂,當(dāng)頭看見的卻不子榮,而是位身著鮮紅云紋錦袍的少年,他面相英挺卓越,見到峪恒就露出了燦如艷陽的笑意,抬手道:“在下永安子徹。”
落櫻也緊步而來,看到是子徹,神色也像峪恒一樣,馬上輕松了不少。
“沒想到公子這快就登臨寒舍,真是有失遠(yuǎn)迎。”落櫻笑笑迎上。
這時(shí)玉衍聽得訊聞,也趕來前堂,見是子徹,臉上笑容綻放道:“想不這么快就能又見子徹老弟了。”
峪恒在旁細(xì)想了一下,確定道:“公子自稱永安,難道就是永安公子?”
子徹笑道:“永安正是在下。”
峪恒想了想道:“那靖康公子最近可好?”
子徹笑道:“我可公務(wù)繁忙,我此行還沒見到他呢。”
接著子徹抬手,落櫻這才看到他手上提了一只燒雞:“我此番前來,真是打擾,若是老板方便,我們就一起吃頓飯吧。”
峪恒一臉笑意道:“永安公子是燕國大英雄,您能來,小院逢壁生輝啊!”
剛好落櫻玉衍還沒吃飯,大家圍桌而坐,立刻就擺起了燒雞宴。
峪恒又讓下人上了幾個(gè)配菜。
席間落櫻為他們?nèi)说咕疲阏泻魞晌恍斪拢职褍芍浑u腿分給了他倆。
接著他又抬酒:“來,玉幫主,來,公子。”
三人喝了一尋,峪恒笑對玉衍道:“其實(shí)我一直想問玉幫主一個(gè)問題。”
玉衍拍著峪恒道:“云老板盡管問。”
峪恒搓了搓手,極為好奇的問:“當(dāng)初那顆靈蛋里,真的是珈嘍羅?”
玉衍拍著峪恒,笑道:“這個(gè),是假的。”
峪恒更為不解,忙問:“可它會發(fā)光、會叫,還會挑母雞,怎么會是假的?”
玉衍沉沉笑道:“你知道傳神功嗎?”
“什么傳神功?”子徹也來了興趣,他放下酒杯認(rèn)真而聽。
玉衍笑道:“我把真氣傳到蛋里,它自然就會發(fā)光發(fā)亮,至于它不喜歡黑母雞,那是因?yàn)檎鏆庥龅胶谖壑蜁匦匀痪蜁辛恕!?/p>
落櫻聽了,不由笑道:“現(xiàn)在我真有種被自家棒槌當(dāng)頭一棒的感覺。真氣之技是我教你的,最后竟被你小子給戲弄了一番,用得還是當(dāng)中最不起眼的傳神功。”
三個(gè)男人聽了,不由爽朗一笑。
玉衍笑道:“我在這里向師父謝罪了。”
落櫻拒道:“你這么長進(jìn),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峪恒也道:“幫主騙過我也就罷了,竟然把小姐和先生都騙了,可見幫主計(jì)謀很好。”
子徹在一旁訝異道:“怎么?連我哥也被玉幫主騙了?”
峪恒點(diǎn)頭,笑道:“這話我們自己關(guān)起門來談笑談笑,出去了萬不可亂了靖康公子的名聲。”
“哼”一旁的玉衍不高興了,介于子徹在場,他只含糊道:“我家?guī)煾覆粫c他多計(jì)較,我們今天就不要提他了,說點(diǎn)別的吧。”
落櫻抿唇一笑,徒弟果然是徒弟,與師父總是一條心思。
子徹卻不甘,問玉衍:“怎么玉幫主,我哥哥得罪了你什么?”
玉衍放下雞腿道:“不過是過去的事,說了顯得我小家子氣。”
峪恒最會息事寧人,一旁勸道:“我們說點(diǎn)兒的別的吧。”
子徹不愿:“話說清楚才能以理服人!”
“說就說。”玉衍放下筷子,耿耿道:“堂堂靖康公子,利用一紙婚約騙取月影刀。”
子徹不由一愣,問旁邊的落櫻道:“我哥哥騙了你。”落櫻輕笑道:“不過一場交易,他有所得,我有所獲,玉衍也不用耿耿于懷。”
“哎”子徹不由嘆氣,臉上寫滿了不相信。峪恒忙打圓場:“男女感情,除了我家小姐,大家都是局外人,又怎好胡亂定奪,我們還聊點(diǎn)別的吧。”
玉衍見師父不在意,也就自知多話,抬酒與子徹相碰。他也是一碼是一碼的人。
子徹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飲了酒道:“這事我定會向哥哥問清,以后定會給玉幫一個(gè)答案!”
倒底是少不更事,玉衍與子徹三杯酒下肚,不禁又歡談了起來,到了興致高時(shí),子徹竟跪在了玉衍身前,一心要拜玉衍為師。
二人鬧騰了好一久,直到月黑才散了去,玉衍回后院休息,子徹則被峪恒安排人送進(jìn)了宮里。
送走人,只留得峪恒和落櫻在正堂里。
落櫻看了看天色道:“你今天也累了,可惜馬上就到掌燈做生意的時(shí)候了,多喝點(diǎn)茶先散散身上酒氣才去吧。”峪恒理了理身上衣服,笑道:“院里生意有管院的招呼,今晚我要去赴宴,不知小姐想不想一起去看看京城繁華?”
落櫻不由來了興致:“是什么樣的宴席?”
峪恒道:“京城第一美女汪詩詩開邀曲會,院里幾個(gè)名伶也會去。”
悶著也是悶著,落櫻起身笑道:“那就去看看這第一美女吧。”
汪詩詩的堂子叫詩院,與清澤院相距不遠(yuǎn)。不過作為京城的新貴,峪恒還是備了一輛精美的馬車。
汪詩詩就站在院門外迎客。落櫻細(xì)看她,果然是身段玲瓏、款款妙麗。
峪恒見落櫻面露驚艷,忙引路向前,帶落櫻到汪詩詩面前引薦:“汪小姐,這是我們家小姐。”
燕國以女為尊,即被尊為小姐,汪詩詩自然知道落櫻是青澤院真正的當(dāng)家,不由眼露贊許,大方的拉住落櫻的手:“小姐年少有為,詩詩見拙了。”
落櫻平和而自然的回以笑意。
打過招呼,峪恒帶著落櫻進(jìn)了院子,擇良位而坐。
“汪小姐如何?”峪恒問落櫻。
“還行。”落櫻淡淡道:“身姿不錯(cuò),但論容顏,她也就只能在燕京稱美。”
峪恒心領(lǐng)神會道:“我家小姐的容顏不輸她半分。”
落櫻輕笑,心有所思道:“這倒不敢,只是我見過比她美艷百倍的男子。”
“男子?”峪恒奇怪的是:“男子何以用美艷來形容?”
即開了話頭,落櫻也無意隱瞞,反正說了峪恒也未必會認(rèn)識:“他叫云卿,長眉柔眼,容顏娟麗,但心卻比誰都執(zhí)拗。”
的確,那是落櫻見過最美的臉。
“云卿。”峪恒不由復(fù)述了一遍這個(gè)名字,想了半天還是不認(rèn)識。
歡宴上演,京城名流如織,倡伶美人爭奇斗艷,就在落櫻在婉轉(zhuǎn)歌聲中左顧右盼之際,一個(gè)淺藍(lán)身影于樹影偏僻處落入她的視線。
“子榮!”落櫻心中略驚,轉(zhuǎn)身安然而坐,先亂者先敗,她又何必自亂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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