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現(xiàn)在才貼上一更,稍后會有二更,不過也是在十二點(diǎn)以后了,早睡的親們只能明天再看了。明天小藹有事,可能只有一更,不過我會盡量多寫些的。謝謝今天給我投推薦票的親,真的很感謝你們。******************
落櫻回到鳳鳴當(dāng)天下午,鏢局前院正堂,門柱上換了新燈籠。堂屋里齊整整放了五張金絲楠木宴桌,五六個下人正忙著把宴桌擦得亮晶晶。
落櫻端步邁進(jìn)正堂,笑問身邊的莫管家:“鏢師們都會來吧?”
莫管家點(diǎn)頭道:“自打接到您的飛鴿傳書,我就按信里所言通知了各位鏢師今天吃開張飯。”
“嗯!”落櫻看著堂中有條不紊的準(zhǔn)備,滿意的點(diǎn)了頭,又問:“菜色都定下了吧?”
莫管家點(diǎn)頭道:“燉菜已經(jīng)做好,炒菜也開始動手了。”
落櫻又去了正門,看了看新掛的燈籠,又囑咐擦匾額的下人們小心。
沒過半個時辰,鏢師們陸續(xù)而來。
落櫻與他們見過禮,安排大家紛紛入座。
到了上菜時,廚工們抬了木托盤而來。
菜色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以往廚師之手,只是落櫻身前多了盤青黃瓜,脫了皮切成段,不炒不煮就這么端了來,旁邊放了碟鮮紅的香辣醬。
這菜才一上來,落櫻就被它的蔥綠所吸引,迫不及待就夾了一塊嘗嘗。
香爽脆辣,引得落櫻又吃了一口。
待她放下筷子時,碟里已經(jīng)沒有黃瓜了。回味之間,落櫻自然知道這是子榮的手筆。
宴席開始不久,廚房里的一眾兄弟們也來了。按例,主廚的要來尋問落櫻對菜色的意見。
落櫻唇角輕揚(yáng),滿意道:“不錯,大家都辛苦了。”
主廚睨了一眼落櫻身前光光溜溜的盤子,不由笑從心來。
落櫻看到了,只是對著他笑笑,果然又是子榮,他顧意讓主廚做這么道菜,不傷時、不費(fèi)功,主廚料定這道菜落櫻會喜歡,然后就可以趁機(jī)領(lǐng)功。
初來乍到,智者知道給別人筑舞臺,就是為自己找到立足地,落櫻不由嘆了口氣,不久廚房就是子榮的天地了。
落櫻猜得沒錯,自打開張宴之后,鏢局廚房的菜色就有了很大的變化。最大的特色,就是落櫻想吃什么,馬上變會吃到。
她早上胃輕輕的痛了一番,但只想喝口熱湯,很快,小蓉就會盛來鮮美的魚湯。
中午落櫻與鏢師父議了一早上事,回到華容院,不由腹中空空,很快,就有人送來解饞的酥油卷。
落櫻凈手入座,一看送食盒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子榮。不由笑道:“怎么?在廚房呆不住了?”
子榮小心的把食盒中的菜一一端出,輕聲搖頭道:“只是覺得你最近味口很怪,所以特地來看看你的氣色。”
“放心,我能吃能睡,用不著你操心。”落櫻也不與他客氣,抄起筷子便吃。
酥油卷好吃,香甜軟糯,落櫻興沖沖抬筷,可才吃下一筷,便不再夾它。
敬立一旁的子榮皺了皺眉,輕問:“怎么?覺得膩了?”
落櫻看了看酥油卷,想要搖頭,可是真的有股子膩歪的感覺。
接著子榮遞上剁椒雞,落櫻一看,又忍不住夾了一塊,然后又是一塊,接來就吃了好塊。
“要是再辣一些就更好了。”落櫻咂嘴道。
“小心胃疼。”子榮提醒她。
落櫻這才想起自己早上胃疼,不由撫了撫上腹,咽了咽口水,然后又沒了食欲。
這都收到了子榮眼里,他皺了眉,輕道:“按理說水土不服也該好了,為什么你的口味卻越來越反常,以前你都不饞的。”
落櫻嘬嘬嘴,回?fù)舻溃骸霸趺矗闶钦f我現(xiàn)在饞了?”
子榮忙站真了解釋:“就算饞,小姐也是饞得很有氣度。”
落櫻瞪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筷,雖然不愿承認(rèn),但她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期望,看了看子榮道:“要是現(xiàn)在有碗酸梅湯該多好。”
子榮輕輕一笑,拱手行禮,轉(zhuǎn)身就出去了。不到半盞茶,他就端了碗上深紫帶紅的老酸梅湯來。
才看到顏色,落櫻就深深咽了次口水,接過來就大大飲了一口,酸甜適宜,入口難忘。
放下碗時,酸梅湯已經(jīng)見底,落櫻看子榮一臉邀功的笑,顧意責(zé)難他:“這湯,你定是自作主張的熬了一夜,你就不想想,要是你猜錯了我的心思,我不喝這湯,那你豈不是白白浪費(fèi)?”
子榮也不急,收過湯碗道:“我并沒有猜到你想喝酸梅湯,這是廚房伙計(jì)熬給他的孕妻喝的。”
落櫻舔了舔唇上的余味,挑眉道:“行了,今天就到這,看到你,本小姐一點(diǎn)兒食欲都沒了!”
子榮依舊是笑面相迎,收拾好碗筷,靜靜的離開了華容苑。
落櫻不但變饞了,還變懶了,子榮才走,人就覺得困乏得不得了,趕快讓下人在院里放下暖榻,再有天大的事,也得趁著春日暖陽,先抱著棉被歇上一會兒。
才閉眼,人就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落櫻只感到胃里番滾了起來,蒙朧中自知是酸梅湯喝多了不舒服,來回翻了幾翻都不舒服。
不知從何時起,一股柔柔力量,從她后頸而起,真梳往她的后腰,如抽絲剝繭,如春風(fēng)拂,直把她的氣脈梳開,讓她胸中的擁堵得以舒緩,隨著睡意的退去,那氣量越來越清析,落櫻忙睜開眼,回身一看,子榮正捏了把牛角梳,為她梳背呢。
落櫻帶有戒備的看著子榮,子榮眼角還笑的坦然回問:“你不舒服嗎?”
落櫻神色一頓,沒錯,是很舒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轉(zhuǎn)身躺下,使喚子榮道:“繼續(xù)!”
隔著薄薄的綢衣,雕琢華潤的牛角梳輕輕劃過,加上子榮輕而有力的運(yùn)氣,落櫻任督二脈猶如被理過一遍,通達(dá)暢快了不少。
“我給你把把脈吧。”子榮細(xì)看著落櫻道。
落櫻本能的排斥與他近身接角,搖了搖頭道:“我又沒病,為何要把脈?”
子榮也不強(qiáng)求她,一語不發(fā)的為她梳理著氣脈。
一覺醒來,落櫻頓覺神清氣爽,結(jié)果一看天色,已是傍晚。
“完了!我還約了鏢師在正堂議事呢!”落櫻急忙起身道。
小蓉笑盈盈上前道:“小姐莫急,先生早替你去招呼鏢師了。”
落櫻不由松了口氣,繼而又嗔自己貪圖一時舒服,竟白白浪費(fèi)了一下午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