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收起你那點小伎倆。”
一大群男性十刃中間,有一名英武女將,顯得格外矚目。
虛圈等級序列位于No3之高,蒂雅-赫麗貝爾。
褐色健康的皮膚,昭示女戰士的狂野本色,雙眼碧瞳,金色的長發編成三束,胸脯器量非凡。
“啊嘞,莫非是我說錯呢,其實你們的關系并不好?不應該呀,身為同僚,理當和睦相敬啊。”
京樂春水故作訝異。
“兩軍廝殺,可不是靠的嘴皮子。”
赫麗貝爾也不惱怒,波瀾不驚的眸子,越到京樂春水的斗笠上。
“女士,你誤會了,”京樂春水抬起前壓的笠沿,露出淡漠如霜潭的眼神,“我可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赫麗貝爾閉口不言,懶得再和京樂春水,糾纏字眼文章。
陣前接棒的是另一人,薩爾阿波羅-格蘭茲,有潔癖的拍了拍白色手套。
“京樂春水,護廷十三隊現任八番隊隊長,曾拜師山本元柳斎重國,貪杯好色,放蕩浮薄,腹黑狡猾,可堪一用。”
京樂春水隔著上百米遠,展現混不吝的笑容:
“呀~這評價太高了,我頂多只能認領三個。”
戴著眼鏡,薩爾阿波羅粉色短發,迎風飄漾。
“剛才所說的,都是曾經的檔案資料,你想知道我和藍染大人,現在對你的評價是什么樣的嗎?死神。”
“洗耳恭聽。”
“師徒有隙,理念相沖,稍加煽鼓,或有大用。”
虛夜宮城墻外,金戈鐵馬,殺聲撼地,靈壓碰撞的圈圈氣浪,席卷蒼野。
黃沙吹拂到高空,京樂春水鼻翼翕動,聞到了夾雜于漫天泥礫內的甜腥味。
精神半潤的冷漠嗓音,替京樂春水還擊。
“我等護廷十三隊,上下一心,共同捍衛尸魂界,何來的理念沖突之說,”浮竹十四郎眉鬢如刀,“倒是你們十刃,缺心少敏,生性嗜殺,群而不和,連陣前的友軍都不顧,這才是所謂的秉質相沖!”
一頓喝叱,猶如江河傾瀉,急而有力。
哪想對方壓根就不在意,薩爾阿波羅之所以會出來嘴刺京樂春水,不是為了挽回同僚臉面,只是單純賣弄自己的才智。
把發絲撩到耳背,薩爾阿波羅不屑的撇嘴,既有對浮竹十四郎的嘲諷,又有蔑視同僚十刃的孤高心氣。
沒辦法,誰叫他是虛圈里唯一一個土生土長的天才科學家,長期養成的智商優越性,也就只有藍染能治得了他。
諸如市丸銀、東仙要一類的裙帶勛貴,還是四肢發達的拜勒崗、諾伊特拉之輩,通通不被他放在眼里。
至于十刃頭名的史塔克,薩爾阿波羅更是打心底鄙視,空有絕頂的大虛資質,卻不曉得如何前進,與那行尸走肉有何區別?
不像他,自始至終都有一個明確的目標——成為完美生命體。
“磨磨唧唧干嘛?”
脾氣暴烈的牙密,啐了一口。
“喂,死神,難道換了一個娘們首領,你們就不會打仗呢?來啊,開干!廢個火鏟的話!”
牙密不耐煩的罵罵咧咧,拳頭癢得好想錘爛一切用舌頭鬼混的家伙。
同為熱衷于激烈戰斗的十刃No6,葛力姆喬-賈卡杰克,也是殘暴獰笑的投上贊同票:
“死神,你們不會以為僅憑口舌之爭,就能獲勝吧?我得到的任務,可是徹徹底底的擊潰你們!”
面對十刃方面的接連挑釁,卯之花烈連眉梢都沒振一下,靜氣功夫到家的她,盤撥的卻是另一個東西。
場上擺明車馬的只有七只十刃,算上被提前抹殺掉的兩頭,滿打滿算,都還差一位。
更叫人不安的是,藍染三人組為何還不現身?
先捋清大局,卯之花烈才有心思回應敵軍的罵戰。
“你們要戰,那便戰。”
沖鋒的號角,即將吹起,死神軍團陣勢大變,由臥獅化蛟龍,只等風云際會,便破開水淵,攪動乾坤四維。
解封的靈壓戰陣,瑩燦燦似天羅仙罩,里面甚至疊加了可怕的尖刀氣韻。
養精蓄銳的諸隊長,心領意會,斬魄刀出鞘的錚鳴,起了畫龍點睛之奇效。
空氣沸騰,整個虛夜宮,都在隱隱顫栗。
揚溢亂涌的走石飛沙,悉數被按在半空之下,不得僭越。
“哼!”拜勒崗眼窩浮腫,有個人的花花腸子,“雜魚加了一層皮,也是雜魚。”
“這樣很無趣,死神軍的首腦,不如我倆來單挑一把?”
拜勒崗站起身來,沖著卯之花烈招招手。
“姑且稱呼你為愛做夢的十刃王吧,”卯之花烈嘴角揶揄,“戰爭,可不是兒戲哦。”
“死神,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拜勒崗老臉陰沉,眉眼甩向身旁侍奉的一名副官。
“是,陛下。”
副官揖禮,兩個巴掌快速的連續拍打三下。
隸屬拜勒崗麾下的偽破面軍隊,即刻聞令而動,一股狂躁如龍卷風的龐大陣仗,迅疾的支棱起來。
光線灰蒙扭曲,偽破面的靈壓總量,竟然通過一套簡單粗糙的節點連接,強行整合在一起,威能翻增不少。
層次堪比死神大軍的靈壓戰陣,加持轉換率雖略有欠缺,但論起純粹的殺傷性,反倒是不穩定的偽破面一方,稍占優勢。
因為他們只往破壞力上加點,不像死神,攻防步皆有均衡涉及。
“你以為只有你們死神,在大軍團上有建樹?”
焦點落到擅長領域,薩爾阿波羅又跳了出來。
“這叫虛之圖騰,我們十刃的親兵,都配有這套體系。”
說完,剩下的偽破面大軍,像是在遙遙呼應,紛紛祭出以藍染構基圖、薩爾阿波羅填充具體框架的虛夜宮王牌底蘊。
象征衰老的翼蝙、象征憤怒的猿猴、象征破壞的蠻熊、象征孤獨的白虎……
每一支十刃部隊,都彰顯出了專屬的銳利獠牙。
尚未真正攖鋒,只是氣勢傾軋,天地就被搞得七葷八素,最先承受不住的是,殘敗的綿延宮殿群。
磚墻簌簌磨灰,小宮舍全部埋土,大殿宇搖搖欲墜,連通四處的過道,無論是架空走廊,還是密封暗路,都變形塌陷。
鑄造堅硬的虛夜宮外墻垣,也吱嘎作響的矮了一大截。
熒惑撞地星的千古大場面,一度吸引了虛圈所有生靈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