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字片街道建立冬捕小隊,所需物品清單如下:冰镩(2)、撥桿(2)、引繩(250米)、10米引繩木桿(2,杉木)、木叉(2)、200米中眼拉網(1)、抄網若干,運輸工具若干(500~1000斤運力)
人員:12人(男)+2(女)
經費:100元(后可扣除)
要求:
一、所需工具由街道配給,得40%魚獲;冬捕小隊自負盈虧,得60%魚獲,可以用錢和物資支付。
二、軍烈屬、復原軍人、孤寡老人、困難戶、教師等,每月發放定額免費魚票(冬捕隊可承擔50%)
保證:10000斤魚/月。
文昊故意寫的歪歪扭扭,簡簡單單的,喬嬸兒走的時候,帶走了它。
文昊說,不管會議結果怎樣,街道上都可以先建一個冬捕小隊,一來可以用來鍛煉人手,二來可以保障日常供給。
畢竟,大規模捕撈不可能太頻繁。
而且還建議了一個魚獲分配計劃,光字片按人頭配發定額平價魚票,其它按市價銷售,也能多賺點。
文昊根本沒預料到,光字片吃肉的心情是那么的迫切,結果當天下午就反饋了回來了。
一、完全同意方案
二、人員十一月十九日到位,所有工具物資十一月二十日前到位
希望冬捕小隊厲兵秣馬,為光字片建設添磚加瓦,為光字片街坊謀福利。
十九日上午,剛跑完步剛到家里,街道來人通知,上午九點前,去一趟街道上開會,所有人員到位了。
一水十二個壯漢一字排開,領頭的不認識,叫李文軍,復原軍人。
另外,還有個添頭,喬嬸兒不好意思的說,鋸木廠老涂千求萬求的,讓他兒子跟著,管個飯就行。
他是勞動模范,正當要求不能駁了面子。
再說這孩子也是可氣,挺正直一個人,偏偏不學好,學不好好上,跟一幫小青年混,老涂也是實在沒辦法。
涂志強,四九年生人,今年十四歲。
他爹在鋸木廠上班住宿,爺倆一周見一次面,對他疏于管理。又加上不滿他爹為續弦讓他插隊,就跟社會上一些人混在一起,大約六九年成了九虎十三鷹中的一員。
隨后被抓,恰好老涂為救工友犧牲,成為烈士。勞教僅三個月就被放出,接班在鋸木廠上班,成了周秉昆的搭檔。
期間偶然救了鄭娟,成了她無名有實的丈夫。后因酗酒殺人(疑為替罪),于七二年被槍斃。
隨著腦海里浮出的這一段記憶,看著面前這個本應該還在上初中的孩子,文昊有些無語。
這算什么,還躲不開了是吧?!
做飯的兩個人中,其中有一個文昊認識,或者說是面熟。文昊前幾天剛調戲過人家姑娘。
李素華,周志剛老爺子的媳婦,周秉昆他娘。
她來這里,肯定是喬嬸兒的關系戶。文昊模糊記的,后來兩人還合起伙算計周秉昆和喬春燕來著,她們想兩好并成一好,結為親家。
只不過陰差陽錯的讓德寶得了便宜。或者說是德寶賣弄風騷,引起了喬春燕的興趣,然后喬春燕算計了德寶。
再次感嘆劇情的慣性威力。
他叫上李文軍,和周母一起去了旁邊屋子,想先商量一下章程。
“嬸兒,我叫文昊,咱們出去捕魚的時候,一天要供兩頓飯,需要起的很早,您身體怎樣?”
周母倒很爽快。“昊子放心,沒事兒,肯定能行!”
“那行,街道上答應咱們先給一百塊錢,是咱們開始時候的餐費,等一會兒開完會,您去領了。雖然到時候可以吃魚,但其它都吃食卻要準備。都是體力活,要吃飽吃好,您看買些什么,錢緊著用就行,不用省。”
“以后,隊里的財務收支您也管起來吧……”
周母推遲道:“昊子,這可不行,我不識字啊!”
“捕魚隊就是抓魚給街道辦,街道辦賣完魚給咱們錢,就是抓了多少魚,收了多少錢的事兒,不復雜,你三個孩子都上學,哪能難得住你……”
文昊接著說道:“再說,李叔是隊長,是領導,不合適再管錢的!我呢就是個孩子,以后捕魚隊您和李叔商量著來,我只負責教會了捕魚的事兒。所以,等出了這個屋,以后魚就是李叔抓的,跟我沒關系。”
“那我就先試試,不行再讓文軍找人。”周母最后答應道。
“那咱就這樣說,李叔,我是個孩子,以前從別人那里學了一點捉魚的辦法,算是個技術工,這隊長還要你來。”
看李文軍想習慣性客氣,揮手沒讓他說話。
“李叔,當仁不讓的事,不要客氣了,我說些其它的想法,您先聽一聽,看合不合適……”
“捕魚隊人員工資按30元算,起早貪黑的力氣活,不能虧了大家,另外,按捕魚數量的10%提取出來,您想一個的章程,根據崗位、貢獻這些,給大家發獎金,就按多勞多得原則。”
“昊子,是不是多了一點?”
“多點就多點吧,起早貪黑的,捕魚收入肯定撐得住,這點你放心就行。”
“那行,按你說的辦!”
“咱們大約每準備2~3天,捕魚1~2天,捕魚的時候,4點集合,管兩頓飯,其它時間,您看著安排就是。”
“最后啊,讓涂志強跟著我吧,跑個腿什么的,也幫幫我。”
交換完看法,商量好細節,三人一起出來,給大家宣布結果。
“大哥大叔大嬸兒,我叫鄭文昊,現在是太平胡同鄭家老二。”
“鄭家老二?老太太新收養的那個?”
“是,你小聲點兒。”
“看著應該比她閨女大呀,咋是老二?”
“不要說話,聽昊子說。”
李文軍出來維持秩序。
“我一個孩子,只管捕魚的事兒,其它所有隊里的事兒,都聽李叔安排,吃的找周嬸兒。”
“下面,請李叔說幾句,大家歡迎。”
文昊帶頭鼓掌,李文軍上前,先掃視了一下,等大家安靜了,才開始說話。
“冬捕是光字片大事兒,冬捕小隊是未來光字片的功臣,希望大家今后努力工作,為咱們光字片的建設,貢獻自己的力量。”
“冬捕小隊剛建立,工作時間不定,基本工資30元/月,獎金,哦,就是根據小隊咱們的收獲額外給的獎勵,數額不定。”
“每2~3天出工1天,當天4點集合,管兩頓飯。”
“涂志強,你以后跟著昊子做聯絡員,平常各處幫個忙。”
“我說完了,散會,但大家別走,過一會兒咱們商量一下分工的事。”
十幾個人“轟”的一聲,議論開了,沒想到給這么多,跟正式工有啥區別?真是太棒了!
臨出門時,文昊交待道:“李叔,明天你安排人接收物資吧,街道上準備了一些捕魚工具。還有啊,明天您自己跟我出去找魚頭吧,帶上一個冰镩,兩個抄網,叫上兩個人,上午咱們就出發。”
說完后,看李文軍點頭,文昊就沒再管其它,狠周母打了招呼后,就帶著涂志強走了。
等出了街道辦,轉頭問涂志強,“你就是涂志強?”
“嗯,是啊。”涂志強撓撓頭,憨憨的笑著。
“你以后想不想威風啊?”
“想啊……”
“那你有福了,我叫鄭文昊,你叫我老大,以后我罩你!”
“可是……”
“我告訴你啊,我前幾天才被鄭家救的命。以前的事兒都不記得了,但我知道我曾經是個流浪孤兒,用行話說就是混過。”
“你以后跟我混,我保你吃喝,你聽我的,長大給你娶個媳婦兒,所有錢我出。成不成給個話。”
一連串的話蹦出來,每個字像一個個小石頭子兒,打的腦殼疼,啥時候老大開始發媳婦兒,福利不錯啊!
“成啊……”
“那,叫聲大哥聽聽!”
“昊子哥……”
文昊郁悶了,不過,也算是達成協議,至于細節,先不用理會!
第二天上午九點,兩輛自行車,一輛三輪,三個大人一個少年,準時出現在太平胡同。
李文軍四十多歲,曾經打過不少大仗,屬于人狠話不多,雷厲風行的那種人。
沒說的,抱上光明,帶上大姐,上車出發,因為他倆答應,以后聽弟弟(大哥)安排好好學習,作為交換,條件合適要帶她們倆玩兒。
路不遠,又有交通工具,很快就到了上次姐弟三個抓魚的地方。
“李叔,以前的事兒我都不記得了,咱們吉春我不熟。這里我上次來過,咱們先從這里開始,等你明白咱們對漁場的要求,以后地方你找。”
“行,我沒打過魚,都聽你的。”
冬捕不是那么容易的!
首先是選場,
第一是得有魚。
第二是水底盡量平整無雜物,要不掛網就歇菜了,當然,這第二條對他不起作用。
第三地方大,能活動開。
這次不能像上次那樣,需要找水面積5000平米以上的水泡子,沒錯,一切,包括拉網,都是根據空間探查三十米半徑來設計的。
至于十二人是不是拉的動,魚的多少其實由他控制,不怕。
一邊走,一邊找,一邊打洞,一邊收魚,一邊煞有介事的選擇漁場。
因為有交通工具,最費力的打冰洞也有人代勞,到下午,水泡子找了二十多個,但就找到三個合適的漁場。
不過,不停的探查,不停的收取,空間運用倒是越來越熟練,魚也讓他撿大的,收了將近兩萬斤。
等捕魚時悄悄摻進去,就算是過了明路,兩個月的指標也算是悄悄完成了!
這時候的魚真多呀,還都是野生的!
當然,中間也再次上演了上次的現象,有魚從冰洞里蹦了出來!
大家驚為天人,只有鄭娟和小光明與有榮焉,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不過,和上次稍微有區別的是,打開冰洞后,他讓人用北省人熟悉的竄魚方法,就是用抄網在冰洞里順著一個方向攪和,比總是讓魚自己蹦合理許多。
所以,中午的時候幾人大吃一頓烤魚。這次文昊有了經驗,早囑咐強子帶了調味料,烤魚味道再次征服小光明,他認為烤魚比魚湯好吃多那么一點。
下午結束時,大家還額外收獲了兩百多斤的魚獲。
沒說的,五個人一人四十斤,大家分了!
這是采樣兒,不算正常魚獲,文昊給大家做心理建設。
皆大歡喜!
李文軍親自帶人把文昊姐弟送到太平胡同才走,然后負責的去查驗接收已經到位的工具。
十一月二十一日,除了李文軍換了兩個人帶著,其它人照舊,確定漁場兩個,文昊空間暗自收魚約一萬五千余斤。
早上見帶的人換了,他就明白李叔雨露均沾的意思,于是仍操作抄網抓魚兩百余斤,分配方案依舊。
連著殺了兩天的魚,每次四十多斤,不但家里餐桌豐富起來,娘也真的開始考慮,還要不要繼續做冰棍和糖葫蘆的生意了。
次日,
光字片冬捕小隊,
正式開張營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