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應該沒有多少人還記得了,哪怕是靜安皇貴妃和珍貴妃怕是都不會去關心錦皇為什么如此偏愛池泠鳶了。
池姮又怎么會知道。
珍貴妃剛剛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儲賢宮,剛坐下沒多久,就看到李公公把狼狽的池姮送了回來。
珍貴妃當即就覺得不對,立刻起身迎道:
“李公公,姮兒這是怎么...”
李公公弓著身子回道:
“回稟貴妃娘娘,九公主今兒個到皇上面前求旨賜婚來著,但奈何攝政王只心儀長月殿下,九公主多少有點小脾氣,還請貴妃娘娘好生教導,可別牽扯到太傅府啊。”
珍貴妃當然知道自己閨女是個什么德行,立馬就想到池姮說了什么話牽扯到太傅府了,要是讓自己父親兄長知道了,又怎么會替自己隱瞞那件事。
珍貴妃惡狠狠的瞪了池姮一眼,隨后又陪著笑臉跟李公公說道:
“煩請李公公費點心。”
說著珍貴妃身旁的如心就往李公公手里塞了不少銀錢。
李公公收下后立馬掖到了袖子里,他道:
“貴妃娘娘這話說得,奴才們上心是應該的。”
珍貴妃還想巴結一下李公公——他可是自小就跟在錦皇的。
她道:
“姮兒的事還是要麻煩李公公費點心...”
李公公道:
“貴妃娘娘的話奴才記住了,那奴才就先回去給皇上回話了。”
李公公說著就轉身離去了,珍貴妃點頭回了個禮,然后立馬轉過頭指著池姮就罵道:
“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蠢出生天的東西!現如今正是挑選和親公主的事情,我在這邊費勁心思想留你在京中,你倒好了,上趕著拉低你在你父皇面前的好感是嗎!”
池姮不說話,就一個勁的在那哭,珍貴妃聽著煩,接著罵道:
“你是有多會挑,正正好好就能挑到長月殿下新選的夫婿,你母妃我有幾條命夠你這么玩,難不成你還要連累太傅府嗎!”
珍貴妃看著這個只會抹眼淚的池姮,氣不打一處來,繼續說道:
“我朝哪兒來的攝政王?你不是心儀顧燼塵?”
池姮瞬間哭的更大聲了:
“攝,攝政王,就,就是,就是顧,顧燼塵!是,是五,五皇姐,給,給他求來的職位。”
珍貴妃就是再不滿池姮也是自己的閨女,此時皺著眉頭說道:
“這皇上也太慣著長月殿下了,就因為她一句話,就把攝政王這么重要的職位隨便給了一個武將。”
(我也不知道攝政王是干啥的,就是喜歡這個攝政王這個稱呼)
池姮抽噎著說道:
“怎么辦啊母妃,父皇會不會就此厭惡我讓我去和親啊,我不想遠嫁啊。”
珍貴妃舒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坐回軟榻上說道:
“不怕,按家世,你比柔昭公主好多了,她又比你年長,我一會兒去找麗妃和你三皇姐聊聊,你啊,千萬別再給我節外生枝了!”
昭華宮
一身淡藍色的衣裙,頭上的釵環屈指可數,纖細的手指正捏著一本書準備翻頁,她生得一張大家閨秀的臉,吹彈可破的皮膚搭上了她的櫻桃小嘴,像極了言情話本里的女主角——她就是柔昭公主,池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