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遇殿下池從晰,池泠鳶的嫡親四皇兄,也將到弱冠之年。
看清來人池泠鳶走上前笑著挽上池從晰的胳膊然后叫道:
“四皇兄!”
池從晰寵溺的看著池泠鳶,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后又冷著臉看向宋驛,厲聲說道: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這兒和長月殿下放肆,靖老王爺留給你的殊榮,可還不足以讓你在這兒胡作非為。”
池泠鳶看著眼前這個不管哪一世都會把自己護在身后的四皇兄,上一世他死的樣子莫名浮現在池泠鳶眼前,怎么都揮之不去——池從晰已與霧元的和親公主成婚五年,有一個可愛的小皇子,在池泠鳶和他兒子被俘時,霧元的三公主,她的四皇嫂卻抱著小皇子從城樓一躍而下,還不忘大喊讓池從晰保護好池泠鳶。
敵軍又怎會善罷甘休,最后精明的池從晰也糊涂了一回,當著池泠鳶的面抹了脖子,只求他們能放池泠鳶一條生路,(霧元三公主為什么會舍棄自己和兒子去換池泠鳶這個坑我后面會補)
池泠鳶強迫自己回過神,目光轉回宋驛,宋驛會仗著池泠鳶曾對他的喜愛而口出狂言,就算池泠鳶再怎么慣著他,他絕對不敢在池從晰面前造次。
池從晰乃宣皇后之子,出自中宮,若立儲君,他首當其沖。
宋驛立馬俯身作揖說道:
“是臣的不是,臣不該仗著和長月殿下的交情就在這皇宮中胡言亂語。”
池泠鳶可不想再同眼前這個戲耍了自己無數次的男人扯上半點關系,她立馬開口說道:
“靖小王爺說笑了,本宮同你,可沒有交情。”
宋驛原以為池泠鳶只是耍耍小脾氣,畢竟她之前那么喜歡自己,又怎么會真的將自己逼到這般境地。
但宋驛現在確實慌了,他甚至還在寬慰自己沒事,但他居然真有一點擔心自己真的從池泠鳶手里的一塊寶變成了一棵草,但現在看來好像確實是,還是野草。
之前不管宋驛做的多過分,池泠鳶總會在池從晰面前護著他,可如今卻有了火上澆油的意思。
池從晰不可思議的看向池泠鳶,覺得自己的妹妹今日難得的清醒,他清了清嗓子,順勢說道:
“攀附長月殿下,宋驛,幾個靖王府夠你揮霍,難不成你想把你父親從太廟里挪出來嗎?”
宋驛被堵到語塞,他抬頭求助似的看向池泠鳶,卻發現池泠鳶看自己的眼神已經不是往日那般帶光的模樣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厭惡,甚至并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池泠鳶可不想再見到宋驛,便說道:
“還不滾,是等著本宮的鳳凰軍扔你出去嗎?”
宋驛也不是蠢到極致的人,自是順著池泠鳶的臺階向下爬,匆匆行過禮就離開了,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敢說,。
池從晰也有了時間和這個重生的妹妹聊聊天了。
池從晰打趣的說道:
“今日怎么舍得將你這個草包似的未來夫婿如此貶落?”
出乎池從晰的意料,池泠鳶沒有像之前一般嗔怪自己稱宋驛為草包,只是笑笑說道:
“四皇兄,我與宋驛已經解除婚約了,往后未來夫婿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了。”
池從晰還不知道自家妹妹退婚的事,氣憤地說道:
“那小子又提與你退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