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泠鳶看向商裳,商裳也正看向池泠鳶,目光交匯,商裳微微頷首。
雖然商裳此話是貶低了池泠鳶,但在座各位誰聽不出來是在保護她,讓商淮考慮別的公主跟隨和親。
靜安皇貴妃此時也開口道:
“是啊,裳兒說的對,橫豎你在此處也要住上些時日,不妨再等等。”
商淮絲毫沒有把這個皇姑母看在眼里,道:
“我這不是為了大家都方便嘛,長月殿下去過霧元,住過宮里,適應起來定比別的公主強千倍萬倍,你我都省事啊皇姑母!”
錦皇并不打算接話,顧燼塵看出來此時錦皇說什么都不合適,便開口道:
“讓二皇子失望了,長月殿下是臣的未婚妻,婚期已經定下了,二皇子也就不要打長月殿下的主意了。”
商淮來之前早就打聽好了,顧燼塵這個沒有實權的攝政王他堂堂二皇子怎么會放在眼里。
商淮無所謂道:
“這不還沒成婚嘛,就算長月殿下已為人妻,為人母,本王也愿意娶回霧元,絕不多說半個字。我與殿下的情分,顧王爺怕是比不了吧。”
池泠鳶上一世與宋驛有婚約,如今的場景上一世池泠鳶并未來,池泠鳶想到上一世商淮是否也如如今這般當著父皇和文武百官的面如此羞辱自己。
池從晰早就忍不下去了,帶有怒氣的說道:
“泠兒是我樂錦的長月殿下,二皇子這般羞辱怕是不妥吧。”
商裳不會允許商淮在今天這個場合胡言亂語,連忙打圓場道:
“皇兄怕是喝醉酒了,快些別說了,叫錦皇看了咱們笑話不是。”
商裳的生母原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連帶著商裳在霧元宮中也是個小透明,數余年前不知怎的突然得了自己父皇的寵愛,生母早就難產去世了,如今又自請不遠萬里前來和親,自是被霧元皇帝當成眼珠子捧著。
商淮也沒有蠢到在此刻明目張膽的下商裳的面子,只道:
“三皇妹這話說得,你曾經不也很愿意同長月殿下一起玩耍嗎,讓她變成你皇嫂不好嗎?”
“二皇子慎言,您嘴皮子一張一合可就辱了長月殿下名聲了。”
說話之人是梨丞相之子,梨容,池泠鳶摯友。
商淮看清說話的人冷嘲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梨容啊,你也有跟本皇子說話的份?想當初...”
要說之前的話池泠鳶都能忍,但她絕對不允許商淮把后邊的話說出來,趕忙出聲道:
“商淮!管好你的嘴。”
商淮聳聳肩道:
“長月殿下讓閉嘴,我就閉嘴嘍。”
可突然話鋒一轉道:
“原來長月殿下還是在意那段日子的啊。”
顧燼塵欲要起身,被池泠鳶攔下了,錦皇剛要發作被靜安皇貴妃搶了先,道:
“商淮!休要胡言亂語!”
池泠鳶淡淡起身道:
“皇貴妃娘娘不必生氣,長月處理就好。”
錦皇自是知道這個女兒有些什么本事,安撫的拍拍靜安皇貴妃的手。
池泠鳶走到商淮的跟前站定,商淮坐著將池泠鳶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玩味的開口道:
“殿下果真是出落得越發美麗動人了,就是不知道其他地方是否如殿下的臉一樣貌美。”
堂下嘩然一片,錦皇的臉也黑了下來,顧燼塵都站起了身,就連池姮和宋驛都沒有看池泠鳶笑話的喜悅,有的只是霧元對樂錦羞辱的憤怒。
池泠鳶毫不在意,大聲開口道:
“二皇子醉了,本宮來給你醒醒酒。”
說著緩緩拿起商淮面前的酒壺,高高的舉起,將酒悉數倒在了商淮的頭上,一松手,酒壺就這么掉落在了商淮面前。
池泠鳶向一旁微微抬手,琉璃將一壺新的酒遞了過去,池泠鳶接過酒道:
“故人相見,本宮,敬你父皇。”
說著舉起酒壺便倒在了地上,商淮猛地站起指向池泠鳶,池泠鳶絲毫不懼只將酒壺遞給他,然后兀的松手,絲毫不管商淮難看的臉色。
池泠鳶道:
“二皇子衣服怎的濕了,來人,還不快快帶二皇子去更衣。”
商淮不好真的怎么池泠鳶,只得憤憤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