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泠鳶嗔怪道:
“皇兄你為何不直接告訴父皇你心悅凌姑娘?”
池從晰欲言又止道:
“霜兒是個庶女,他父親官位又不高,就算父皇同意了,母后也不會同意的?!?/p>
池泠鳶明白他的顧慮,自己的幾位皇兄并沒有奪嫡之心,若立太子,肯定就是自己的四皇兄了,若就是尚書之女也便罷了,可偏偏是個庶女,若當真如此,怕文武百官又有意見了。
池從晰后兒想起來道:
“你怎么會帶顧將軍來此?!?/p>
池泠鳶這才想起來正事說道:
“皇兄,一會若有什么變故,你同凌姑娘只管附和我的話就是?!?/p>
“景遇殿下!”
話音剛落,就有人喊池從晰,這聲音池泠鳶再熟悉不過。
“景遇殿下私會女子,不知傳出去是否有損姑娘名聲啊?”
來人從假山后繞出——是商淮。他還帶了不少的人。
商淮看清所有人瞳孔不禁放大,池泠鳶挽上凌霜的手臂道:
“不知二皇子在說些什么,二皇子也要同我們一起說悄悄話嗎?”
凌霜不傻,知道池泠鳶早就知曉商淮會帶人前來,提前帶著顧燼塵,為的就是保護自己的清白。
商淮憤憤道:
“池泠鳶?!你怎么會在這里?!”
池泠鳶挑釁道:
“這是樂錦皇宮,我竟不知道還有我池泠鳶不能去的地方。”
商淮眼見被壞了好事,口口不擇言道:
“明明是四皇子在此處同人私會。”
池泠鳶擋在凌霜身前道:
“哦?二皇子第一次來樂錦宮中,竟然對宮中這么熟悉,一下子就能在這么多的假山中準確找到我們,還一口斷定是景遇殿下在私會,怕不是二皇子有了通天的本領?”
顧燼塵同池從晰只顧著在一旁捂嘴笑,眼瞅著商淮火氣越來越大,道:
“胡說,分明就是...”
池泠鳶打斷商淮的話道:
“是什么?本宮同顧王爺都在此,景遇殿下是本宮的四皇兄,顧王爺是本宮的未婚夫婿,我與凌小姐是閨中好友,我攜她同我的皇兄,未婚夫婿說說話,不知,怎么就成我四皇兄與人私會了?”
眼瞅著商淮就要爆發,顧燼塵開口道:
“二皇子一路趕路辛苦了,不如趕緊回到席面上去吃兩口飯,多同自己的三妹妹說說話,畢竟吉福公主不隨二皇子回去了?!?/p>
商淮怎么聽不出顧燼塵的話外的意思,他是在警告自己,小心送來和親的三公主,反正商裳這輩子也就待在樂錦了。
若是旁人也便罷了,留在樂錦是生是死都無所謂,商淮知道商裳在父皇心里的地位,若因為他三言兩語商裳在樂錦過得不好,保不齊商裳會同父皇說些什么。
商淮順了順氣道:
“本王初入樂錦宮中,不小心迷了路,煩請王爺殿下帶我回去。”
池泠鳶的目的達到了,自是開心得很,道:
“皇兄你同燼塵先帶二皇子回去吧,凌小姐可否陪本宮換身衣裳?!?/p>
凌霜點點頭,池泠鳶便帶她回了鳳凰宮。
凌霜一路忐忑不安,她從未跟池泠鳶說過話,只聽說長月殿下性子陰晴不定,但看今日殿上跟剛剛池泠鳶的所作所為,又想著應該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一入鳳凰宮,池泠鳶便進屋內更衣,隔著屏風她同凌霜說道:
“你與我皇兄,什么時候的事?”
凌霜不敢抬頭,低頭小聲道:
“回殿下,去年春日,金明池邊賞花宴,我與殿下遠遠對視過一眼...”
池泠鳶換完衣裳坐在梳妝臺前換釵環道:
“當日你可知我皇兄是景遇殿下?”
凌霜猛猛搖頭道:
“臣女不知,臣女絕無攀附皇家之心?!?/p>
池泠鳶仔細審視凌霜道:
“你可知本宮今日挽回的是什么?”
凌霜道:
“臣女明白,殿下今日是救了皇家顏面和臣女的清白,等同于救了臣女的性命?!?/p>
池泠鳶頷首道:
“知道就好,走吧同本宮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