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容同池泠鳶回了鳳凰宮,梨容像回了自己家一樣,整個人掛在椅子上。
池泠鳶絲毫不管他,徑直走進里屋換衣裳,不一會,一個天藍色的小人蹦跳著就出來了。
池泠鳶倒在軟榻上道:
“還是輕紗穿著松快,一上午端著架子累死我了。”
梨容咋舌拖長音道:
“裝。”
池泠鳶臥在軟榻上翻了個白眼道:
“在我的地盤上,我裝裝咋了,咋啦。”
池泠鳶猛的想起什么,吩咐花念道:
“你去尋顧燼塵,同他說我已經回來了,叫他也回來吧。”
花念點頭應下便去了。
梨容也有時間好好跟池泠鳶聊聊了,想著這也是池泠鳶重生第一次見梨容。
梨容玩味道:
“快說說,幾日不見,怎么你就把宋驛那草包廢物甩了?”
池泠鳶對梨容有絕對的信任,她萌生了一個想法,突然很正經的問道:
“梨容,你信我嗎?”
梨容像看傻小子一樣看池泠鳶,道:
“說啥呢,自然信你了。”
池泠鳶自顧自點點頭道:
“好,那我接下來的話你聽好了,萬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
梨容見池泠鳶如此正經,也重視起來道:
“你盡管說,我保準把這個件事瞞到棺材里。”
池泠鳶撫了撫軟榻上軟乎乎的靠枕,道: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是我的第二世,我重生在宋驛退婚內一天。”
梨容從不相信這些東西,但見池泠鳶如此正經,他對她深信不疑,道:
“你上一世怎么死的?”
池泠鳶冷笑一聲,道:
“亡國。”
梨容猛的從椅子上跳起來,大喊道:
“亡國?!”
池泠鳶連忙擺手,道:
“小聲些,你別嚷嚷。”
梨容不可思議道:
“為何會亡國?!”
池泠鳶譏諷笑道:
“宋驛人心不足蛇吞象,勾搭上了波斯和霧元。”
梨容憤憤說道:
“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
轉而又心疼的看向池泠鳶道:
“你上輩子,過得好嗎?”
池泠鳶仿佛沒有想過梨容會這么問,淡淡笑道:
“我如愿嫁給了宋驛,他娶我的條件是,崔依雪做平妻,我的孩子死于崔依雪之手。
國破內日你不顧一切從宮外沖進來,想護我離開,卻也寡不敵眾...”
梨容一愣,又馬上恢復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無所謂道:
“知道我是保護你死的就行,沒給自己丟臉。”
又突然淡下神情道:
“對不起啊,沒能保護好你,還是讓你死了。”
池泠鳶愣了好久,梨容見她不說話,慌忙道:
“我回去一定好好習武,這次絕對能保護好你!”
池泠鳶嗔怪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這一次,我絕對不會給宋驛叛國的機會。”
梨容說著便要沖出去道:
“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宰了他。”
池泠鳶連聲誒道:
“誒誒誒,回來回來。”
梨容倒也聽話,說回來就回來了,委屈巴巴的坐了回去道:
“你是不是還對他有想法,照你的脾氣,不應該一重生就處死他嘛。”
池泠鳶玩笑道:
“你蠢還是我蠢啊,他宋驛怎么說也是靖王府未來的靖王,再是個草包,我要是隨意處死他,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匹夫不會參我嗎。
再說了這一世沒有我,他蹦跶不了那么高。”
梨容仔細想想好像也對。
池泠鳶又說道:
“辛苦辛苦你,還是有事吩咐你的。”
梨容爽快答應道:
“你說,沒有小爺辦不到的事情。”
池泠鳶陰森森的笑道:
“你多注意一下徐太傅府,不止是徐太傅,整個太傅府都關注一下,順便查查前兩年太傅府發生的所有的大事小事。
小到奴仆挨罰,大到娶妻納妾,反正越詳細越好。”
梨容還以為什么事呢,自信的說道:
“害,包在小爺身上。”
轉頭又想起來什么,道:
“誒那顧燼塵呢?”
池泠鳶想到顧燼塵,只平淡說道:
“上一世我與他也沒有過多交際,但是直覺告訴我,顧燼塵,是好人,他不會害我,不會害樂錦。”
梨容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道:
“好吧,我信你,那我也就勉強相信一下他顧燼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