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看看天花板,好像一切都如常。
阿強拿起手機一看,都7:50了。8點醫院正式刷卡,昨晚睡得挺早的,怎么今天起得那么晚,還好醫院離得近,不然就得扣工資了。
阿強全名韋正強,醫院出了名的體育愛好份子。衛生系統每年的田徑他都要去拼一番,獎金不多,每次加起來也不過300元的嘉獎。別人都笑他為那幾百元值嗎?他總會笑著說“強身健體嘛,總要試試才行!”
不過阿強最近沒多少時間了,他是兒科的優秀醫生,兒科一個月前一下子兩個骨干的老醫生同時退休,實在沒人了。阿強已經連續工作了近20天,因為暫時沒調來新的醫生,科長只好硬著頭皮讓阿強一直撐著。
阿強一路小跑到科室門口,就看見科長老李,身邊站著一男一女。
“阿強,過來認識下,我們科室新來的李優,朱一梅,這下我可以放你幾天大假了”
“幸會!”李優朱一梅同時伸出手來要握手。
阿強瞄了他們一眼,男的挺俊,女的也不賴。
“歡迎呀!”阿強一手握一個,氣氛一下融合了許多。
回到熟悉的辦公桌前,阿強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不過今天卻昏昏欲睡一反常態。剛給兩個小孩看完病,第三國小孩進來的時候,他卻暈倒了。
不知過了多久,睜開眼,科長老李一臉暖色道:“阿強,你終于醒了,這些天辛苦你了,先放你幾天假,想去哪就去哪散散心吧。”
放假了,這些天也是夠苦的,還好自己挺了過來,現在放假不是對自己最好的獎勵嗎?
回到宿舍,阿強脫了外套直接鉆進被子里,不知不覺睡著了。
夢中一片幻境:阿強看見自己來到一片遠古森林,走著走著來到一個天然巨坑,這坑巨大無比,深不見底,四壁草木繁蔭。
“嗚!”一聲狼嚎!
阿強回過頭,原來自己已經被十幾頭惡狼團團圍住,逃跑的路線已經被封死。
一匹大狼迎面沖了上來,阿強本能地雙手推開,卻沒想被撞了個正著,沖撞產生巨大的推力,人飛了起來,掉到了巨坑里。
半空中,阿強本能地喊“救命”!他想活者,除了吶喊,別無他法。
說時遲,那時快,一只巨鷹俯沖而下,雙爪捉住阿強,扇動強有力的翅膀向上飛,等躍過洞口的時候,看見了第一縷陽光……
阿強就醒了?!昂秒U”他喃喃自語,這是平生他第一次做夢,噩夢!那只鷹從何處來?為何要就我?迷一樣的開始,人的好奇心就這樣被調了起來。
阿強的人脈還不錯,平時看病也認識了一些人,有個姓郭的,自稱道長,可以解夢。
“不如問問郭道長怎么回事?”。
阿強打了電話,郭道長說晚上慢慢聊。
終于等到晚上,阿強和郭道長找了個清靜的地方細說,他把夢的經過跟他細說了一篇。
聽完,道長說:“依你的夢境所述,你說的巨坑應該是離這里200公里遠的都城境內的一個地方。夢一般有提示之意,或許你親自到那里一躺,會對你的身世有所了解?!?/p>
是的,阿強一直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他在孤兒院長大,看著別人和爸爸媽媽光牽手就羨慕不已,更何況是一個擁抱,一起嬉戲?!
他曾跟郭道長提起過自己的身世之迷,所以今天道長也想點破迷津。
就這樣,阿強跟單位領導請了半個月的假,約好郭道長同去找那個天然巨坑。
他們坐直達車到了都城,便打的來到一處叢林的入口,一下車便扎進了樹林中。
阿強的確是個冒險的新手,還好有郭道長。兩人都背著帳篷,干糧,不過郭道長多了一樣東西—指南針。阿強挺佩服他的,若不是他帶路自己根本不敢自己來這種地方。
他們就這樣走進了原始從林,要不是政府多年的封山育林,這些草木早成了柴火。
他們這一走就是三天,餓了吃干糧,渴了喝露水,走著走著就快到了。只是阿強感覺自己累得要命。道長比自己年長都能健步如飛,而自己喘氣都困難。年輕人啊,工作虧工作,但余下的閑暇還是鍛煉點好!
“到了”道長興奮道!
阿強使勁跑上去一看,真是個壯麗的天然巨坑—茂密的樹木,碧綠的草叢,從天而降的藤條,你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嗚!”似曾相識的狼嚎。
沒想到兩個人不知不覺中已被狼群圍住,唯一的退路就是前面的峭壁,深不見底!
一只年輕的狼向阿強沖了上來,因為頭狼已發出攻擊令。
只聽到一個空氣被撕裂的聲音,狼在二米開外應聲倒下,等到兩人反映過來的時候,狼群早已逃之夭夭。
阿強仔細看了下倒下的狼,原來一箭射中了脖子!他環顧四周,沒發現人,然后又抬頭看了看樹林上空。有一個女人,看上去三十左右,肩膀站立著一只鷹---正拉著一把弓對著自己,女人突然間手松開,那只箭飛刺向自己,他本能地蹲下抱住頭。然而箭一出,血即飛。阿強緩緩站起,自己沒事,反倒是他身后的毒蛇一命嗚呼。
正當他反應過來,女人卻已經走到他面前說了三個字。然后又轉身與道長對話,看得出他們早就認識。他們說著說著,女人回頭看了看阿強,笑了。阿強有點羞澀又有點溫暖,似乎讀懂了剛才的三個字——膽小鬼!
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是一個原始人,或者可以叫做女精靈。
“走”郭道長喊阿強,他才回過神來。不然他還在望著女精靈發呆,她披肩的長發,如星星般閃爍的眼睛,胸部和臀部只是用簡單的布片圍裹這樣更顯示了她健美的身段,總之她的美不是文字和語言能描述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走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前。從洞里走出三十多個男女精靈,他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阿強。
“他們認識我嗎?”阿強想,可能是因為長途跋涉,他終于又昏了過去,實在太累了。
不知什么時候,阿強終于醒了,睜開眼見郭道長坐在自己身邊“別動,躺著好好休息”
“救我的那個女人是誰?這里是哪?”阿強腦子里有太多的問題要問。
“她叫雅安,是你命中注定的妻子,這地方是月亮泉”道長一一作答。
“命中注定的妻子?可是我還沒想結婚??!”他疑惑。
說話的時候,雅安正拿著一個竹筒打水進來,雖然話不通,但是已能看出她有幾分不高興。
她拿起竹筒灌了阿強幾口水,再洗把臉,哼一聲就出去了。
“你年紀到了,該結婚了,現在不想,很快就會想的?!钡篱L打趣道。
“能娶到雅安是你幾輩子修到的福氣啊!她可是這里最聰明的最勇敢的獵人!”
“我們才剛認識,怎么談得上婚配?”
“孩子你錯了,你們早在50年前就認識了”
“不可能,我才三十歲,怎么可能50年前就認識?”阿強更加不解。
“你聽完一個故事你就明白了”說完郭道長開始了他的故事。
五十年前,不知道誰把一個剛滿月的孩子扔在樹林的路邊,孩子不停的哭啼著。
那天正值雅安外出打獵,她遠遠聽到孩子的哭聲便尋聲而來,見四周無人便走近一瞧,原來是個人類的孩子。
雅安轉身想走,因為部落規定,精靈與人類不許有任何聯系,對擅闖領地的人類也格殺勿論。
雅安回頭剛邁開腳,“哇”孩子哭得更大聲。
哭聲激起了雅安的母性,她便抱起孩子回部落。
可一回部落,月亮泉就炸開了鍋,因為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其他的獵人都議論紛紛,特別是有一個叫羅格爾的人反對聲最大,雖然他心底里愛慕著雅安。
“雅安,你怎么可以帶個人類的孩子回來!”部落的長老責備。
“他只是個孩子,被人扔在路邊,不抱回來遇到狼群怎么辦?”雅安理直氣壯。
“可是雅安,這孩子會給部落帶來災難的!”長老是個先知,部落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安排。
“把孩子殺掉!”一聽到災難羅格爾便帶頭起哄,也得到了一些其他獵人的聲援。
羅格爾從腰間拔出馬刀,向孩子走來,殺氣沖天!
可是羅格爾怎么可能是雅安的對手,雅安就這樣抱著孩子單手擒住了他。
“羅格爾快住手!雅安可是我們護龍族900年來最強悍的女將,容我再算一算!”長老喊道!
聽著長老的話,雅安才松手放了羅格爾。雅安的確是900年來部落里最勇敢最聰明的女人,光是她肩膀上的那只鷹就足以應付一個人。那只鷹是雅安從小培養的,極為恐怖,而雅安也給他起了個霸氣的名字——“不服”。
“有我在,你休想動這孩子一個頭發!”雅安把羅格爾放倒在地,用膝蓋頂住他的喉嚨說道!
“那孩子是外人,會給我們帶來災難?。∥乙欢〞涯呛⒆尤拥?!”羅格爾還是抵觸。
“你敢?!我就把你打殘!”雅安警告說!
這時候,部落長老勸道?!把虐?,別動手,先把羅格爾放了!”長老說道,作為長者,最不愿意看見晚輩們自相殘殺!長老過來拍了拍雅安的肩膀說道”這孩子畢竟是外人,我們的確沒理由留他下來?。〕悄隳苷业揭粋€能讓我們留下孩子的理由!“
理由?雅安看了看懷里的孩子,堅定地說:”我會把孩子帶大到成年,然后婚配給他“
雅安一說完,總人驚愕。的確這是一個無論是誰都無法抗拒的理由,一個女人留住自己的未婚夫,無可挑剔!
羅格爾暴怒于無聲,更加堅定扔掉孩子的信念!
只是沒想到把孩子帶大到成年,然后婚配給他一句話成了雅安將近50年等待的開始!于是她成了他命中注定的妻子!
原來如此!
“那他們能活多久?”阿強最想知道這個。
“平均200歲吧!”郭道長回答。
“我今天見到一個單眼的精靈,眼神好兇!”阿強說道。
“你說的是羅格爾吧!他違反族規被關了五十年,前幾天剛放出來!”
五十年前的一個早晨,男人們外出打獵,而羅格爾卻請病假留了下來。當女人們出去種草藥的時候,羅格爾偷偷抱走了孩子,悄悄跑到天然巨坑邊。
“住手!”正當羅格爾抬起手要把孩子扔到巨坑里時,雅安正好趕到。
“把孩子還給我,不然我一定滅了你”雅安咆哮!
“我恨這孩子,你知道我多愛你嗎?”說完,羅格爾把孩子向巨坑里一拋,眼看孩子就要被丟進萬丈深淵!
“呼!”只聽見一個口哨,獵鷹“不服”如閃電劃過長空,飛奔直下捉住了孩子飛到了雅安身邊。雅安接過孩子,單手擒住羅格爾回到部落。
說道這里,阿強恍然大悟“我前些天的確夢到一只鷹救過我!”
“孩子,夢是有因果的,這就對了!”郭道長終于點破迷津,世上萬事萬物看似無關,其實卻緊緊相連。
“羅格爾因為違反族規,被廢掉一只眼睛,同時關禁閉五十年。不久前才放出來,你要特別注意他,看得出來他對你還是苦大仇深!”
雅安精心照顧阿強的前20年,孩子就是長不大。雅安抱著孩子去問長老。長老告訴她“孩子是人類的孩子,雖然我們也曾經是人類,但自我們部族來到月亮泉,生活習慣,飲食都發生了極大變化,因而成為長生不老的精靈。”
“孩子養了20年都沒變化,再這樣下去估計有生命危險,我建議還是送回去給人類撫養?!遍L老說道。
雅安舍不得孩子,從不掉眼淚的她眼睛都濕潤了。
“萬事有因果,今天我們把孩子送回去,總有一天孩子會自己找回來的!”長老安慰她。
就這樣雅安把孩子交到郭道長的懷里,讓他把孩子送回去。話說郭道長之所以跟精靈們認識,那又是一個傳奇般的故事。
曾經郭道長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小兵,受地方政府的命令去剿滅一群窮兇極惡的土匪。土匪們害怕政府軍的強大槍火,一路逃命竄到了西南方的月亮泉叢林深處。在密林深處,土匪們竟然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在這萬里無聲的原林深處,怎么會有孩子的啼哭!
于是土匪順著哭聲前來的方向尋去,竟然發現了這個原始獵人的部落。不許外人擅入的獵人們拿起弓箭和長矛抵御這些侵略者,但在槍炮的威力面前紛紛倒在血泊中,沒有戰死的獵人也被一一俘虜!
只有雅安帶著孩子沖了出來。想到是孩子的啼哭給部落帶來的滅頂之災,雅安無比自責!她那時已經無依無靠,懷里還帶著個孩子,最后她選擇走出密林,找到了政府軍,把孩子交到了郭道長的手里!讓郭道長務必照顧孩子成長,她會把部落珍貴的月亮泉水作為酬謝,那個月亮泉水有神奇的再生功能,枯樹也能重生!
故事告一段落,一些事情也明了了許多。如若自己當初不是自己的哭聲驚動了土匪,精靈部落或許不會有此浩劫。阿強有一種慚愧感,這種慚愧感讓他從心底想為這些獵人們做點什么。他走出洞口,想仔細瞧瞧下這個部落,這時他聽見了婉約的歌聲。
他順著聲音尋來,不是別人,而是雅安在歌唱:
我為你采來四季的花朵
不知道你會不會嫌多
我為你在房間生起了火
不知道你會不會感到暖和
我春心初開在我見到你的那一刻
你卻不懂得我為你跳動的心窩
時間把我們拉開中間留下一條河
你是否還會記得我是哪個
想你的每一秒都那么難熬
但我卻不肯服下忘情的草藥
想你的每一秒都伴著心跳
只有相互愛過的人才會明了
我把你整個世界尋找
只因為相信有一天你終會看到
那時我才會真的驕傲
雅安唱著唱著,自己都忍不住要掉淚,因為這五十年真的不容易。一個懷著春心的花季少女,一等就是五十年,試問有幾個人經得起。那些日子看著身邊的同伴男歡女愛,而自己只能面對空空的天,茫茫的地。她掙扎過,動搖過:把自己的幸福托付給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是不是太草率了。
然而,好像一切都值得,在她看到成年的他那一刻,他的俊朗,他的英氣讓她滿心歡喜,似乎所有的等待都值得。這個勇敢強悍的女獵人,一下子變得像個待嫁的小姑娘,羞答答的,但卻充滿期待。
今晚就是月圓之夜,月亮泉涌泉的日子,阿強十分地期待,因為長老說,泉水是專門給阿強飲用的。
因為阿強已經十分虛弱,他的身體和年齡已經不是一個常人的姿態,沒有月亮泉水的庇護,也許他很難熬過這個冬天!
長老說只要繼續飲用這泉水,阿強的身體就會慢慢恢復,想想自己又可以生龍活虎,他當然興奮。他本身是學醫的,連續的暈倒意味這什么他心里十分清楚,他檢查過身體,但是又找不到病因。然而高興歸高興,他還是有點擔心,這泉水真有那么神奇嗎?
雅安的狩獵真不是吹的,她今天一早就出去打獵,捕到一只野豬。她的目的很簡單,讓阿強喝到甘甜的泉水,吃到鮮美的烤肉!
精靈們托阿強的福,也有烤肉吃。于是高高興興生起火,破了豬肚,抗到架上烤了起來。一下子,肉香就彌漫了整片樹林。當月亮剛爬上來的時候,獵人們就迫不及待地載歌載舞。他們的祖先來自美麗的草原,個個能歌善舞。
烤肉熟了,大家用刀切成塊分著吃,阿強還是第一次吃到如此鮮美的烤肉,就在美味還在口中回旋的時候,他卻看見身邊的獵人一個接一個倒地不起,而自己也開始神志不清,到最后他也昏迷了過去。
這里只有兩個外人,用排除法,阿強不可能下藥,因為他自己也中毒了,那么只有一個人會那么做!不錯,下毒的正是郭道長。
郭道長為何要那么做,只有一個原因:求生,對死亡的恐懼!
強烈的生存本能,促使他下了這種藥效奇毒的草藥。他曾為自己算過命,算準60歲封頂??墒钱斔麕椭@些獵人們度過解放時期的土匪危機時,獵人們出于感激以月亮泉水相謝,他奇跡般的病痛全除,看上去反而年輕了幾歲,而那是他都是快六十歲的人了。
當他安全地度過60大限時,更加地迷戀于月亮泉水的藥效。當獵人部落托付他三十年后帶阿強回部落時,他爽快地答應了。他明白每當月圓之夜涌出的泉水只夠一個人飲用時,他便下定決心要搶奪泉水,因為活著比什么都重要,為了這泉水,他已經忍了三十年,絕不可以失去。
而他的確捉住了機會,在獵人們給野豬破肚時,他把這種無色無味的奇毒草藥放到了用于清洗的水里。只要等大伙吃過豬肉一定暴斃,那是他便可以獨享泉水,再活他個五十年。
所有人都到下了,道長就這樣守在月亮泉口,可是等月亮升到空正中,再落下樹頭,泉水就是不涌出來,他反而越等越急。
“我這是怎么了?”聽到這聲音,郭道長嚇破膽,不是都死了嗎?怎么還有人的聲音。他回頭一看,羅格爾雙手抱頭緩慢從地上爬起來,而其他獵人的肢體也開始搖動。
人算不如天算,原來奇毒草藥浸在豬肉的表層,經過大火一烤,大部分致命成分已經起化學反應揮發掉,殘留的藥性已經不能讓人致死,頂多只能昏迷數小時。所以這些獵人開始蘇醒了。
郭道長見者狀拔腿就跑,飛速逃離現場,因為他清楚獵人們一定不會放過他。
阿強是最后一個醒過來的,那時雅安已經站到他身邊,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已經聽得懂一下蒙古語。雅安告訴他,是郭道長下的毒。她一醒來看見這個情況便追出去想擒拿道長,而當她追上時,郭道長人已經沒了,地上只剩下一堆白骨。
郭道長逃走時遇上了狼群,而狼群這次再也沒失去機會。自古算計人者往往都沒有好下場。
而月亮泉水為怎么沒有涌出,那是方圓幾百里環境變化惡劣的緣故。人為的大面積的種植桉樹,這些吸水性極強的樹木阻斷了地下水源的供給。
從此月亮泉只能成為了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