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天站在眼前這個荒涼的年代,看來那妖精還不是特別聰明,居然來了這么一個山窮水盡的年代。
他飛上房頂,望著道路上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小姑娘,不知為什么,這個小姑娘好像有什么特別之處,但好像并不是穿越者啊!宮小天試著探尋著這個小姑娘曾經的歷史,想想看看她當初是事情。
沒想到他還真有一些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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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越害怕時越不要回頭,傳說每個人的肩上都有三盞燈,若是真回頭和臟東西對上眼睛那你肩上的第一盞燈便會滅掉。當你身上三盞燈都滅掉后那也將會是你生命的盡頭。這是系丫最信奉的鬼神論之一,因此她也曾無數次勸告離休說:“離休,害怕時千萬不要回頭。”當時離休一直說系丫膽小,給系丫各種嘲笑,但現在看來離休是真的糟報應了。
在離休的印象中走了這條街十幾年無論是多黑的天離休貌似從來沒有害怕過,不對,是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來過。但這次為什么真的像系丫說的一樣身后總像有人在跟著離休,而且不是一個,是一群。
難道是因為離休嘲笑系丫被什么牛鬼蛇神聽到了特意來離休身邊證實一下系丫的話,還是因為前幾天走路撞墻摔壞了腦袋而產生的幻覺?
離休加快了往家走的步伐,努力安慰自己說沒事的,有系丫送離休的護身符誰都不用怕??呻x休的步伐越快只感覺身后的人越多,慢慢的離休停下腳步向天做著祈求的姿勢懇求原諒,心里不斷重復著離休錯了,離休錯了,不要再來嚇唬我了。
難道祈求真的有效,離休居然感覺沒有奇怪的東西跟著離休了。天啊,離休決定以后再也不會不相信系丫的話了??呻x休剛走三步不到后面怎么又感覺有異樣了.既然離休已經下了這么大的決心,而且上天剛剛不是也已經原諒離休了么?那好吧,既然離休這么虔誠的道歉你也不原諒,那離休還有什么可怕的。離休就是要回頭看看你這臟東西的眼睛有多可怕,究竟會嚇滅離休幾盞燈。離休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回頭大喊一聲:“誰怕誰???”
報應,真是報應,先是不信系丫的話被莫名的東西跟蹤,現在是不聽系丫的話莫名其妙的回頭。這下可好,離休“啊”了一聲向前跑去,體育弱項的人還學人家快跑,而且還是穿著8厘米的高跟鞋和紅色及地長裙拼命的跑。如果現在身邊有記者或許他都不用擔心明天沒有材料上交了。
據說在人害怕的時候腳下踩的是玻璃都阻止不了步伐,可這點離休怎么沒有,單單一雙高跟鞋就讓離休摔體無完膚了。在離休百感交集,手足無措之時突然一個強而有力的手掌把離休托起帶離休奮力向前,一直跑了很遠,很遠,有多遠離休也不知道,可感覺就像飛一樣。
夜色朦朧,看不清他的臉,觸不到他的體溫,感覺不到他的呼吸,甚至抓不住他托離休肩膀的手。
有句話說的真對,錦上添花只能迎來別人的微笑,而雪中送炭卻可以讓人感激涕零。離休就是這樣一個人,雖然感激的話到現在還沒說出口,但是離休相信對方一定可以把離休的涕零理解的非常全面。其實離休也很佩服自己哭的能力,哭了一晚上,除了哭什么都不知道,包括他什么時候走的,甚至眼淚都沒有在臉上留下痕跡。
萬物恬靜,陽光安好,當離休停止哭泣時已是早上了。離休整理了一下衣服,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系丫那里,看來有些事情還真要請示一下這個神婆。
神婆嘛,干的大多都是神秘兮兮的事情,離休去時這家伙已經梳妝整齊跪在一個暗黑的小屋里祭拜著不知道是哪路的神仙。在離休突然闖入時居然還嚇了她一跳。這家伙居然越來越膽小了。
離休剛想走進她的小黑屋里瞧瞧是哪路神仙讓她這種大懶蟲起的如此早還如此信奉之時卻被她一個健步攔在門外。
“有些神靈只守護一個人,也只享用一個人的供奉,外人不得入內?!彼齼裳壑惫垂吹目粗x休,像是一個護法童子一樣認真而不可違背,若是違背可能將永遠收留在黑屋內。
離休打破尷尬說:“知道了,知道了,離休就是來看看你,順便問你點神學?!彪x休滿臉憨笑,充分得表現出離休的友好度。
離休和系丫做了下來,她遞給離休一杯有淡淡香氣的茶,一般的茶都給人一種提神醒腦的功效,可這茶卻總有讓人昏昏欲睡卻又不是神志上的困倦。離休把昨天撞鬼的事和她說了一下。
她忽然猛的站起來問離休說:“只有一個么?”這話問得有些欠打,但看在離休和她有多年交情的份上離休也就勉強原諒她一次。離休瞪了她一眼順勢點點頭。
“什么樣子的?”要說那鬼的樣子要不是來找系丫求助離休這輩子都懶得在回想那天。他穿著一條簡單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泛黃的白色襯衫,襯衫上到處都是從脖子里留下的雪漬,重點是他沒有頭。
經過離休簡單的描述后,以前經常吹噓自己見過幾十種鬼怪得系丫居然驚奇的叫了出來從離休三歲認識系丫開始,在離休眼中她就一直都是一個榮辱不驚的人,離休從來沒有見過她有這么大的躁動。
離休呵呵笑了笑說:“你還真膽小?。‰x休這個當事人還沒有怎么樣呢?!?/p>
說著離休端起茶杯要把這具有迷人香味的茶送入口中。她忽然站起身下了離休一跳,搶走離休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到地上。
她看著離休憤怒的說:“快把離休給你的符咒還給我,快點?!彪x休真的被她的樣子嚇到了,以前離休無論怎么調皮她都沒有這么憤怒的看著離休,而且離休今天也并不覺得自己哪里錯了。離休被她下得愣了神,對她說的話遲遲沒有做出反應。她看著離休,不管離休發愣的神情,雙手徑直地沖向離休的脖領,狠狠地拽下那天她親手送給離休的護身符,然后朝離休聲嘶力竭的大吼一聲說:“滾?!?。
離休捂著自己疼痛的脖子,連痛都忘記喊了。
離休看著如此怪異的她,離休沒有說什么責備的話,因為離休知道現在的離休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離休努力忍住要流淚的眼睛走到門口,用力的拽開門,剛準備出去時系丫在離休身后面無表情的說:“離休勸你三天之內最好不要在晚上出門?!?/p>
她為什么這么說離休不清楚,但至少今天不管她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離休真的一點出去的心情都沒有了。
離休靜靜地回到家,按往常一樣大喊一聲:“離休回來啦!”,不同的是離休沒有先去爸爸媽媽的屋里問好,而是悄悄的鉆進自己的小屋。
家里人并沒有發現她回來,也不知道不會不會著急,她也有些好奇家人的反應。
當天色接近于黑色時離休的目光不斷的瞄向窗外,昨晚的事究竟是真的還是夢。但是恐懼卻是真真切切。正在離休思緒凌亂的時候爸爸敲門走了進來?!白罱粋€月都不要去找系丫了?!?/p>
離休一頭霧水的問:“為什么?”
“叫你不要去就是不要去,小孩子哪有那么多為什么?”爸爸轉身狠狠摔門而去,貌似他最近也不是很樂觀啊。
為什么所有人的不樂觀都要建立在小孩子身上,小孩子根本就一直都很乖,可為什么全拿小孩子撒氣。為了表示離休的不滿離休在家足足待了三天沒有去上學,可是如果是以前爸爸媽媽早已經火冒三丈了,可現在……
在從離開系丫家的第三天離休接到了系丫道歉的電話,為了看她是如何誠懇的道歉,離休違背了爸爸的話毅然決然的去了系丫那里。
離休輕輕的推開門,這里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森平靜,離休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系丫很快從她供奉神人的小黑屋走出來畢恭畢敬的給離休端上一杯上次被她摔碎杯子的茶滿臉堆笑的說:“親愛的離休小姐,上次離休多有得罪,望眼前這位大美女別見諒?!?/p>
離休輕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著說:“算了,和你做了這么多年的姐妹連爸爸不讓離休見你離休都違背了,何況是這點小吵小鬧。”
系丫聽完離休的話,驚訝的說了一句:“什么?他不讓你見我?”她聽完離休說的話滿臉悲傷和憤恨。有些魂不守舍,好像在想些什么。
離休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極力地和她解釋,她悲傷的表情依然掛在臉上,只是憤恨消失了,她儼然一笑說:“算了,誰叫自己命不好呢?!?/p>
離休滿臉疑惑的剛想問她什么,她卻有意阻止離休叉開話題說:“這是離休重新做的,保證不會有上次的情況發生,所以你放心戴吧。”她拿出了上次從離休脖子上扯下去的護身符,確實和原來有些區別。
離休看著她好奇的問:“護身符中都有什么東西啊?有這么大的能耐?”
“你管她有什么東西,反正不要拆開就是,又不會害你。
因為父親的原因離休沒有在系丫那里多待,而是天剛黑離休就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系丫的符咒還真管用,上次的情況一直沒有在出現過。只是身后多了一個跟著的人,他一身風衣,圍著厚厚的圍巾戴著黑色的墨鏡和褐色的鴨舌帽,他的穿著著實讓人感覺純粹就是在???。
而且這天氣有那么冷么?這也太夸張了。
他一直跟到離休進屋。是新搬來的么?離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終于有一天離休鼓足勇氣在離休剛進屋時突然把門打開,果然他真的站在門外?!澳阍跇巧??”
他滿臉疑惑的“???”了一聲然后點點頭說:“恩,六樓?!?/p>
離休呵呵的委婉一笑:“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可以和你一起上學吧!”
“恩,可以,我叫燼冧”他露出一副牲畜無害的笑容,頓時讓離休感覺渾身邪氣入體。
天啊,離休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勇氣了,但是為了以后他不在像尾巴似的總在后面,只有勉強和他并排走了。
一個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就比如說這個燼冧,第一次一起上學就遲到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離休一邊抱怨著,一邊爬上六樓敲他家的門,敲了足足有一分鐘都沒有人出來,離休心里剛覺得這家伙睡得真沉時他家對門突然出來大嚷說:“大早晨的敲什么敲,里面人已經死了半個多月了在敲出來的就是鬼了?!比缓蟆芭椤钡囊宦曣P上了門。什么死半個月了,那離休昨天見到的是鬼么?離休的身體不知不覺的打了一下寒占。
無論他鄰居說的是玩笑,還是假話,可這句話卻影響了離休一天的心情。放學后離休漫無目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燼冧在身后輕輕拍了下離休,“你走路怎么總是低著頭?。俊?/p>
離休“???”了一聲,呵呵的笑了一下轉移話題問他說:“說好一起走,你怎么沒來找我?”
他吃驚的說:“白天也要一起走啊?”
“怎么你怕見光啊?”一般這種玩笑話對誰說他們也應該不會傻到當真啊。可這家伙居然當真了,還在那極力的解釋著說:“沒有,沒有,離休走的早,要不明天你也早點走???”
離休沒有看他,心里仍然放不下早上的話,離休問他:“你家里前段時間死過人是么?”
他神色憂傷的點點頭,“是啊,我的表弟去世了,為了救一個女孩。怎么你不知道么?”他略顯驚訝的問離休。
“我怎么會知道,救的又不是我?!彪x休反問道。
“哦?也是?。 彼蝗蛔兊贸聊岆x休感覺他好像要說什么卻被攔在了嘴上。一直到家無論離休說什么他都只是“恩”“啊”的敷衍了事。在門口別過后離休悄悄的打開了家里的門,
一天的心情都糟糕透頂了,回到家離休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家中大喊一聲:“離休回來啦!”只是悄悄的躲回了自己的房間想悄悄的靜會。
從那之后離休每天晚上都和燼冧一起走,而且回家喊“我回來了”的次數越來越少,最后甚至回家干脆不喊了,但這個習慣的養成卻讓離休知道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老爸突然在外面喊起來:“離休怎么還沒回來?不會是又到系丫那里去了吧?”
離休剛想調整情緒然后強顏歡笑的站到他們面前說:“離休在這里”時卻聽到了另一個驚人的消息。
“哎呀,不要在管她們了,離休是離休們的女兒系丫就不是了么?同樣都是離休們的孩子系丫已經受了太多的苦了,她喜歡干什么就隨她吧,她已經活不了幾天了?”活不了幾天?怎么會呢,離休回來時系丫還好好的。媽媽在門外放聲的大哭了起來。爸爸也坐在門外唉聲嘆氣。
而且爸爸媽媽在說什么?什么同樣是她的孩子,她和系丫怎么會都是他們的孩子?
“唉,誰讓系丫……”離休剛想往前聽得更清楚點卻不小心踢動了腳下的門打斷了門外的討論。
既然已經驚動了離休就干脆出去問個清楚,系丫怎么會是離休的親姐姐?可這件事貌似根本就沒有離休討論的必要,離休剛走到門外說要找去離休的親姐姐,一家人把話說清楚就被關進了離休的房間。任憑離休怎么嘶喊也無人問津。就這樣離休又再次被關進了家里,這次要關多久離休也不得而知了。
離休看著手中系丫送的護身符,可能這也算是睹物思人了吧。拿著它離休突然想起系丫剛掛離休脖子上的好奇,這里面裝的是什么?雖然說打開可能會對符咒的功能產生影響,但離休實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離休輕輕的將未扎死口的護身符拆開,從里面拿出來一張符紙和一些黑色的碎發。
一看就知道這頭發不是系丫的,系丫有著一頭天生營養不良的栗棕色頭發。那這頭發是系丫哪里弄的呢!唉,現在不是研究頭發的時候,離休要盡快想辦法出去驗證一下媽媽的話,為什么她說系丫是離休的親姐姐,為什么她說離休的親姐姐即將命不久已。
她和系丫從小玩到大,就算沒血緣,她也沒有辦法看著系丫死啊!
離休隨手把護身符丟在了一邊,然后低頭向樓下望了望,幸好樓層不高,跳下去如果幸運那就平穩落地,如果不幸也就半殘,反正也摔不死。離休在心里倒數“3,2,1”然后閉上雙眼向下一跳,只聽“撲通”一聲之后感覺自己腿像針扎一樣痛,然后就看到十幾個人圍過來要幫離休通知家里,因為怕父母回來有阻止離休去找系丫,所以離休只是說不小心摔的,沒有讓他們通知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