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昔的堅持下,司韓出院回了秋水山,私人醫(yī)生也住進了秋水山。
為了照顧司韓,韋昔又請了四五個傭人,這么七七八八算下來,秋水山難得的熱鬧。
葉尋剛到,莫阡陌和周云飛就到了。
韋昔剛為司韓擦身,一身汗水,換了身干爽的衣服,才下樓去。
葉尋三人在院子里喝茶,見韋昔下來,朝她招了招手。
自從韋昔決定接手司氏,她就不再每天沉默不語,雖然還是不怎么多話,但她會每天睡上兩三個小時,雖然是很短的時間,但精神恢復了許多。
韋昔在司韓床邊把司氏現(xiàn)在的大致情況了解了一下,回來更是馬不停蹄的找忠心司韓的那幾名高管開會,這會兒,莫阡陌來得很是時候,她正要問問她婚禮的事情準備的怎么樣了。
“來,先喝杯茶。”葉尋給韋昔倒了杯茶。
茶是為了給韋昔調養(yǎng)身體特制的茶,現(xiàn)在,全秋水山的人都喝這個。
韋昔落座后接過,直入主題的問莫阡陌,“婚禮的事情準備得怎么樣了?”
莫阡陌搖了下頭,“消息已經(jīng)散出去了,可是,有很多人不贊同。”
她和司韓結婚,必然有一大堆人不贊同,先從韋氏開始,韋老爺子的態(tài)度韋昔不確定,但不贊同居多;韋柏楊,韋青之流不會贊成,她只要嫁人,她在韋氏的股份會成為嫁妝,她在韋氏的股份,那可不是小數(shù)目,韋家那些人怎么可能同意;而司家司博安就更不會同意了,現(xiàn)在司氏掌握在司韓面前,司韓躺在床上無法管理司氏,司氏自然而然就會落在司博安手里,對于半路殺出的韋昔,他怎么可能任由她坐穩(wěn)司夫人的位置呢。
至于司氏那些個想要爭奪司氏總裁位置的股東們,韋昔暫時還不太放在眼里。
而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韋昔更不會放在眼里。
只是,這以后的一段時間內,秋水山會更加熱鬧了。
韋昔冷笑,“意料之中。”
莫阡陌原本還擔心韋昔不過一個二十歲的小女孩,又從未進入過陰暗的商場,搞不定這些事,但看她鎮(zhèn)定自若的態(tài)度,心下還是安心不少。
“你打算怎么做?”莫阡陌問道。
韋昔喝了口茶,視線投向遠處,“昨晚有個叫顧彥的男人來探望司韓,他說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我跟他說,第一,司氏的安保問題交給他,不要讓我見到任何一個不安分的人;第二,司博安這個人我不太愿意見,最好讓他永遠消失在A市,第三,我會和他新成立的公司合作,選擇性的把司氏的一部分項目交給他。”
莫阡陌蹙眉,“把一部分項目交給其它企業(yè),就必然會讓司氏的一部分人失業(yè),司氏的人心會不穩(wěn),一旦員工鬧起來,到時候的局面很難控制。”
韋昔何嘗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但是現(xiàn)在她能做的,是要保住司氏。
她這幾天都在分析司氏的現(xiàn)狀,不是糟糕,是很糟糕。
韋氏和幾家大公司好像是商量好的,專門攻擊司氏的項目,司氏許多部門和子公司為了保住現(xiàn)有市場,已經(jīng)喘不過氣來。原本司氏有一套自己的管理模式,就算司韓不在,也不至于在經(jīng)營上出現(xiàn)難題,可是這幾家公司聯(lián)合起來,不但高價收購司氏需要的原材料,還介入了司氏的進貨渠道。
對司氏來說,一旦原材料和進貨渠道被別人控制,就等于公司也掌握在了別人手里。
在這樣四面楚歌的環(huán)境下,韋昔只能選擇最關鍵的難題解決,至于其他的,慢慢來。
“我知道,”韋昔還是很平靜,“既然顧彥是要成立新公司,那么這些被司氏裁掉的人,他都需要。”
所有被司氏裁掉的員工都進入顧彥的新公司。
莫阡陌把這個想法在腦子里過了好幾遍,啞然失笑,“看來我真是白擔心了。”
韋昔道:“也不是,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莫阡陌一聳肩,“盡管說。”
韋昔的目光柔和起來,“我要我和司韓的婚禮成為全A市最盛大的婚禮。還有,越快越好。”
她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她韋昔和司韓結婚了。
“好!”
葉尋喝著茶,看著身旁那個小女孩,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霸道的小姑娘,而此時,那個小姑娘長大了,能夠獨掌一面,能夠承擔起一個世界。
或者說,她一直都是這樣,只是他葉尋沒有真正的了解她。
葉尋笑著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低聲道:“司韓,你真是好運氣。”
送走莫阡陌和周云飛,韋昔和葉尋兩人坐在院子里。
有風拂過,帶來一陣醉人的花香。
葉尋瞧向韋昔,“有話問我嗎?”
韋昔沉默了好一會兒,“是。”
“關于明錦期?”
“是。”
“不知道怎么開口?”
韋昔又沉默了一會兒,“明錦期和司韓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你知道吧?”
葉尋點頭,“我知道。”
韋昔看向葉尋,“那么你告訴我,明錦期會是幕后的操縱者嗎?”
好似莫名其妙的問話,葉尋卻聽懂了。
韋氏就不說了,這么多大公司都參與到蠶食司氏的事件中,看似是正常的商業(yè)競爭,但太快了,司韓的事情才發(fā)生多久?事情發(fā)生后莫阡陌也一直對外保密,韋昔是相信莫阡陌的,所以,不可能所有大公司在短短一月之間就察覺到司氏的問題,并作出相應反應。
唯一解釋得通的是,有一個對一切情況都了如指掌的人在操控著一切。
而A市,有這樣能力的人只有一個——明錦期。
葉尋深沉的瞧著韋昔,“你覺得呢?”
韋昔搖搖頭,“我不確定。”
雖然有這樣的懷疑,但韋昔不愿相信。明錦期再怎么說都是司韓的哥哥,而對她,韋昔說不清,但總覺得他不會。可是,這是商場,商場如戰(zhàn)場,如果明錦期能借此機會吞掉司氏,他將成為A市,乃至全國最大的企業(yè),在未來的二十年都高枕無憂。
她和利益之間,韋昔不知道明錦期會做出怎樣的選擇,也許,只是韋昔不愿去相信明錦期是冷血的人。
葉尋高深莫測的一笑,“那就去親自問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