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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功名感覺老鼠的唏噓聲越來越近,想必應(yīng)該就在前面不遠(yuǎn)處了。正當(dāng)此時,妖嬈醒了過來,使勁從萬里功名的懷里爬了出來,冒出個指甲大小的腦袋,長發(fā)上竟還有個豆大的花兒,像極了粉色的桃花。
“功名大人,老鼠呢?”妖嬈揉了揉雙眼,左看右看后,心有余悸道。
“都跑了。不過你一會兒就能看到了!”萬里功名看著妖嬈那可憐的樣子,笑著道。
“啊!功名大人不厚道,不許你騙人家!”妖嬈倒撒起嬌來。在萬里功名肩上坐著不起來了,兩只粉色的小腿不住地瞪著,嘟著嘴道。
“騙你?我可沒有騙你,你瞧那邊灰糊糊的一團是什么?”萬里功名過了下一個拐角后,用手一指,便道。
“啊!老鼠!我…”妖嬈天生對老鼠敏感,一下見到這么多,還是沒能停住,又暈了過去。
“妖嬈?妖嬈?”萬里功名用手指輕輕觸動了兩下妖嬈,見其沒有反應(yīng),只好又放到懷里了。
“這群老鼠在吃什么呢?”萬里功名慢慢靠近,看著那百來只的老鼠,瘋狂地撕扯著、啃噬著,鮮血自那摞成摞的鼠堆中流了出來,心下想著。
老鼠對于萬里功名來說倒是常見,只是一下子看到這么多聚集在一起,心里還是有些發(fā)怵的,將半截白虹劍握在手中,慢慢向前移動。
離鼠群五丈遠(yuǎn)的時候,已經(jīng)不時由老鼠機警地轉(zhuǎn)過頭來,滿嘴的鮮血,沾滿了觸須,只是看了看萬里功名后,又轉(zhuǎn)過去啃食起來。
“沒想到膽小的老鼠還不怕人,最起碼對我這一個人是不怕的啊!”萬里功名想著,站住了腳步,仗著膽子,大喊了一聲,試圖趕走這群老鼠。
老鼠們聞聽聲音,竟一起靜止了下來,一下子轉(zhuǎn)過頭來,有的看見了萬里功名,有的只看見了同類,群鼠隨后互相看了看,又低頭看了看,伴著一只老鼠的叫聲后,竟不理睬遠(yuǎn)處的萬里功名,復(fù)又吃了起來。
“看來我想過去,也是需要冒很大的風(fēng)險,那么還不如將這群老鼠趕走吧!”萬里功名想到這,便運氣了靈通,識海中那一只喋血的鳳凰,如血的火焰,一噴之間,滿了半壁識海后,瞬息變成一條赤睛火龍,雙目中皆噴出火焰。
萬里功名大喝一聲,將白虹斷劍朝那鼠群一揮,便使出了火屬性通識小成真法《滿江紅?繁華歇處夢關(guān)山》,但看一道閃著紅光,如一道殘陽般的火焰向那鼠群橫著鋪去。老鼠們只覺眼前一紅,轉(zhuǎn)身撒丫子便跑,但是這如殘陽般的足有一丈寬的火來得太快了,只有少數(shù)的幾只老鼠拖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腿,頭也不回的跑開了,其余的均被撂倒,有仰脖的,有趴在那的,有奔跑狀態(tài)的,有四腳朝天的,橫七豎八地躺了滿地。此時空氣里皆是那鼠毛被燒焦了的味道,刺鼻難聞,萬里功名不禁用未拿劍的左手捂住了口鼻。
“你們可別怪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你們不死,我就過不去!”萬里功名看著老鼠們那慘不忍睹的死狀,心下還是有些不好受。畢竟這老鼠也是生靈,如今死了,倒也還是可惜可憐的。
萬里功名捂著口鼻疾步前行而去,但卻在那攤凝了的血處停下了腳步,冒著快要吐出來的危險,用斷劍將尸體上密密麻麻的老鼠紛紛撥弄掉。
“啊!”萬里功名大驚失色。原來這具尸體竟然是一個人,身上已經(jīng)被啃食的不成模樣,自骨頭上被撕開的血肉,竟還連著筋,一張臉只剩下白骨和毛發(fā)了。
“哦…哦…”萬里功名最終還是沒忍住,轉(zhuǎn)過身去,俯身一口吐了出來。由于近日來只吃了劍丹,所以吐出來的只是酸水和苦水,那滋味,比下地獄還要難受。
“應(yīng)該是一個少年男子!”萬里功名神智略微穩(wěn)定了些后,喃喃道。
“還是趕快離開這里!”萬里功名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因為他看見少年男子竟然左手握著一把長劍。如此看來,他并不是被老鼠們殺死的,老鼠們只是聞道了血味,才過來打掃戰(zhàn)場的。
萬里功名不敢多想,遂三步并作兩步,向前而去。沒走幾步,便停了下來。
“這是什么?”萬里功名剛剛的所在乃是青石板保存較好的,而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多半是泥土,就在泥土上竟有著無數(shù)參差不齊、巴掌大小的印跡。萬里功名一時在腦海里描繪著能有這等足跡的物體。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物體應(yīng)該是一只多足的妖獸,而且就是殺死那少年男子的罪魁禍?zhǔn)祝】催@足跡的樣子,它應(yīng)該是在前面無疑了。”
萬里功名臉色凝重了起來,回首朝后看去,沒有回頭路了。一番掙扎后,只好硬著頭皮,將斷劍攥在手心,謹(jǐn)慎地朝前走去。
洞穴開始寬窄不一起來,寬處有幾十丈,窄處只有丈余。
“看來這妖獸并不是什么擎天巨物,但能將一個拿劍的少年置于死地,想來也是不容小覷的。”萬里功名心是這樣想的,但是真遇上了,究竟會怎樣,他還真不敢去想。
妖嬈還是昏迷不醒,萬里功名這時的心跳已不是那么平穩(wěn)了,能夠真切地感受到懷中妖嬈那小小的、柔軟的身體,隨著自己的心跳一起一伏。
萬里功名越往前走,路越不好走,青苔漸漸多了起來。想來,也只有這種植物才能生長在這種地方。青苔多了,空氣自然也就濕潤多了。萬里功名有種預(yù)感,那個多足的妖獸應(yīng)該就在不遠(yuǎn)處了。
過了不久,萬里功名在一處青苔密布的地方停了下來。
“咦?足跡怎么沒了!”萬里功名警覺地將手中斷劍攥得緊緊地,眼睛朝四周觀望而去。
“納蘭草?”就在這時,萬里功名竟然看到就在身前不遠(yuǎn)處長著好多株納蘭草。
“風(fēng)?不好!”萬里功名脊骨一涼,便感覺一股風(fēng)自頭上吹來,也顧不得那么多,眼見腳下青苔滑的很,只好一俯身向前滾了去。隨即站起身來,轉(zhuǎn)過頭來。
“果不其然,真的是你這孽畜!”
悄無聲息中,一只多足的巨形蜈蚣已經(jīng)赫然立在萬里功名面前。
“竟然是通體紅色的蜈蚣,咦?這蜈蚣竟然長著八個觸角,真是奇特!”萬里功名打量著對方的時候,其實八角蜈蚣也在打量著自己。敵手相見,分外眼紅。
“這種環(huán)境下,我的身手可沒這八角蜈蚣敏捷,看來只能先下手為強了。”萬里功名想起凝眸姑娘曾說過往生門劍法時,便是招招奪命。而從自己多次遭遇中也可以看出,想在這棄文尚武、妖獸橫行的時代存活下來,先發(fā)制人還是上策。
想到這,萬里功名便運起了靈通,將那白虹斷劍朝著八角蜈蚣便是一揮,使出了暗屬性通識小成真法《齊天樂?京華一夢暗斑吟》,但看那白虹斷劍被一股墨色染遍后,一道鬼魅般的影子猛然朝那八角蜈蚣襲去。
“砰!”一聲響過,八角蜈蚣竟然停在原地一動未動,只是身后的石壁已經(jīng)被真法摧蹦,掉下了些石子。再看八角蜈蚣,雖說沒有受到一丁點傷害,倒是眼睛比剛剛睜得大了許多,或許這八角蜈蚣也在感嘆,如此時代,竟還有人舍不得文道之法。
“嗯?竟然生生的把握這招暗屬性真法擋了下來,看來這八角蜈蚣可不是一般的妖獸啊!”萬里功名想著,便向后挪著步子。
不知為何,萬里功名竟覺察到識海中的靈通自行覺醒了,此時的識海已成了墨海,巨浪滔天起,怒水掀地去。
“這是為什么?難道說靈通感受了我在戰(zhàn)斗嗎?”萬里功名正在疑問的時候,八角蜈蚣已經(jīng)將腰身橫著掃了過來。巨大的力量,呼呼的風(fēng)聲,萬里功名抬眼一望,已經(jīng)來不及發(fā)招了,那蜈蚣的利爪已然來到身旁,單憑那刮起的風(fēng)就已經(jīng)讓自己吃不消了。
“啊!”萬里功名大喊了一聲,身子順勢便朝后迅速倒去。想要躲過這一擊,如此一來,懷中的妖嬈也不會受傷。
萬里功名雖然反射弧長了些,但是這一擊還是被他躲了過去。只是那八角蜈蚣的利爪已在他的脖頸處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流了出來,染透了脖頸處的衣服。
萬里功名雙目一橫,牙齒被咬地脆響,青筋凸起,翻身站起之際,隨手拔了一棵納蘭草,此時已經(jīng)放入口中,嚼了兩三下后,便吞了下去。
“竟然能擋住我的真法,那么我就用一個你擋不住的真法好了!”萬里功名想到這,運起識海中已經(jīng)按奈不住的靈通,將白虹斷劍朝那八角蜈蚣凌空一斬,便使出了水屬性通識小成真法《摸魚兒?幕天修竹倚翠寒》。此時,自行覺醒的靈通,竟在識海中幻化成江南煙雨,那種欲綠不全綠,遙看草色近卻無的感覺鋪陳開去。
江南煙雨的氤氳場景瞬息斗轉(zhuǎn),順著斷劍而出,化作漫天飛雨,朝那八角蜈蚣便襲去。
萬里功名本想八角蜈蚣能夠躲閃這一招,誰知這八角蜈蚣也不知是自負(fù),還是怎的,竟然紋絲不動,任那滿天飛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