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朱安奇來提醒凌飛準備出發的時候,凌飛也已經將《赤煞神功》成功修練入門了。
這門功法,只要是入了門,后面就可以不斷掠奪別人體內的氣血,用來增強自己的內力。
凌飛是以朱安奇手下二頭目的身份,跟隨在朱安奇身后一起出發的。
反正朱安奇手底下一共就只有兩個頭目,大頭目余憐心,是余惠心安插進來的,已經死了;二頭目洪剛,也是因為本事不濟,死在焦達的手中了。
所以,朱安奇只好重新提拔兩個新的頭目上來。
至于提拔什么人當他手底下的頭目,那就是朱安奇自己的事情了,連大當家烏騰興都沒有權力插手。
跟隨在朱安奇身邊那位新的大頭目,名叫羅同,身材長得身材雄壯,一看就知道是常年習練外功的。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來判斷,實力大約與洪剛不相上下。
另一邊,白正浩也領著手下的三個頭目,與朱安奇匯合在了一起。
三個頭目當中,便有焦達的存在。
當然,焦達現在名義上已經不再是頭目了,但他卻依然管理著手底下原來那十六個嘍啰。
白正浩也并沒有另外提拔一個新頭目的意思,只說手下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便讓焦達暫時為代管。
朱安奇雖然知道此事是白正浩在敷衍自己,但在面對白正浩時,卻還得笑臉相迎,裝作渾不在意的樣子。
眾人騎著驢馬,一路往羅溪鎮而去。
白正浩和朱安奇兩人,以及白正浩手下的三個頭目,都是騎著馬。
凌飛和羅同則是騎著毛驢。
畢竟養馬也是需要耗費一筆不小的開支,朱安奇身為山寨的三當家,手下人少,手里的錢也更少,大多還都被余惠心給拿了,也就導致朱安奇手底下的兩個頭目,連一匹馬都養不起。
不過,現在余惠心的那些錢,都已經落在了凌飛的手里了。
但既然朱安奇沒有張口跟凌飛提及這件事情,凌飛自然也不可能主動就把錢都掏出來送給朱安奇的。
馬快驢慢,剛剛出了山寨,羅同和凌飛就已經落在了幾人的身后。
白正浩手下的大頭目石言興見了,便又調馬回頭,繞著羅同和凌飛轉了兩圈,大笑說道:“咱們三當家手底下的頭目換的挺快啊!今天早上才聽說余憐心那個小娘們染了暴病身亡,下午就有新頭目上任了啊!你們倆,哪個是大頭目,哪個又是頂替了洪剛那個廢物的二頭目?”
羅同眼中含著怒色,強自忍耐,微微拱手說道:“在下羅同,新任三當家手下的大頭目,見過石大頭目!”
石言興上下打量了一番羅同,眼露不屑之色:“就你?居然還能當上大頭目?看起來跟洪剛那個廢物也沒多大區別啊!嘖嘖,三當家手底下果真是沒有什么能人了啊!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混到頭目的位子上來了!”
“你!”羅同大怒,“你我同為山寨頭目,按說地位平等,你竟敢如此辱我!”
石言興拍了拍胸膛,神情傲然地說道:“怎么,你還想跟我比劃比劃不成?來來來,我讓你個十招八招的都行,你若是能破得了我的鐵布衫功夫,便算我輸!”
羅同當即握緊拳頭,朝著石言興的胸膛一拳打了過去。
石言興不閃不避,任憑羅同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胸前。
“呯!”
一聲悶響,羅同感覺從自己的拳頭上面,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他半邊身子都有些發麻。
搖搖晃晃,險此從驢背上跌落下去。
幸得凌飛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一股柔和的內力渡進他的體內,才緩解了那股酥麻之感,恢復了行動能力。
他有些驚詫地看了凌飛一眼,低聲說道:“多謝凌兄弟了!”
出發的時候,他得知凌飛成為了朱安奇手下的二頭目,心中還頗有些不滿之意,此時卻已經不敢再小瞧凌飛了。
因為僅憑剛才凌飛扶他的那一把,他就已經明白,凌飛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這讓他對凌飛感激之余,心中也有些不解,不明白為什么凌飛僅僅只是個二頭目,而不是大頭目。
羅同正思量這些的時候,石言興也把目光轉向了凌飛,微微訝然:“咦?想不到,我居然還看走眼了!小子,你這個二頭目,似乎比你家大頭目更厲害一些啊!如此人才,卻遭到埋沒,三當家對待手下如此不公,我看你不如來投我們二當家手底下算了!我向二當家替你說些好話,許你一個三頭目的職位如何?別看只是個三頭目,那也是頓頓有酒有肉,出行還有好馬相隨,比你現在騎著個毛驢可威風得多了!”
前面的焦達聽到這話,心中暗道:“姓石的,你讓外人來當三頭目,那我又該往哪里去?”
回頭朝石言興和凌飛看去。
看到凌飛之后,焦達神情微微有些疑惑,只覺得凌飛的臉龐有幾分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見到過,但卻一時又有些想不起來。
還沒等焦達出言,朱安奇也已經勒停了馬,回頭朝石言興冷聲說道:“石頭目,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欺負我的人也就算了,還想把我的人給挖走?你未免也太不把我這個三當家放在眼里了吧?你說你的鐵布衫厲害?那你且接來我三記大摔碑手試試,如何?”
“哎呀呀!”石言興伸手在自己的臉上“啪啪”打了兩個耳光,賠著笑說道:“三當家,是我一時失言,對不住,對不住啊!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放在心上!我這鐵布衫哪里擋得住您的大摔碑手啊!別說三記,便是一記我也擋不下來啊!您可就饒了我吧!”
石言興在自己臉上打的兩巴掌,看似響亮,卻連臉龐都沒能打紅。
可見,此人的鐵布衫功夫,不但身上練得結實,面皮也是一樣的厚韌。
白正浩也出言勸道:“三弟,手下兒郎們嬉笑打鬧,本不過是平常之事,你又何必為此動怒,插手其中呢?”
朱安奇隱晦地看了凌飛一眼,見凌飛臉上帶笑,示意無事,這才接了白正浩的話,說道:“二哥說得是,是小弟我沖動了!”
白正浩滿意地笑了笑,又沖石言興板著臉道:“還不快快跟上來!”
說罷,便打馬先行。
石言興連忙應了一聲,催馬急速追了上去。
白正浩手下的二頭目費蒙,以及三頭目焦達,也都緊跟其后,催馬快行。
朱安奇卻留在了原地,回頭看向凌飛。
凌飛微笑搖頭:“三當家,你不用等我們,我們會很快就趕過去的!”
這時,白正浩見朱安奇沒有跟上,遠遠地回頭喊道:“三弟,你還不快快跟上?今夜可是你來請客,哪有讓客人先到的道理?”
朱安奇臉色恨恨地啐了一口,對凌飛和羅同說道:“那,你們兩人且慢慢跟在后面,我先行一步了!”
羅同應道:“安奇叔,你放心先去便是!臨月樓那邊,我白天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朱安奇對羅同說道:“小同,路上照顧好凌頭目!”
留下這么一句話來,又對著凌飛點了一下頭,便輕輕一夾馬腹,催馬朝白正浩四人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