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冷酷青年死去的同時。
靜室之中,正在打坐煉精的凌飛,也收到了一條信息。
【您手下的烏龍寨三寨主傅明誠,因率領機槍小隊,殺死了無情堡來犯的一名先天高手,您由此而獲得了10000點功德值。】
【您目前擁有,功德值261896點,罪惡值5927點。】
隨著這段時間烏龍寨的快速發展,凌飛也從中獲得了大量的功罪值。
除了用來購買各種兵器、丹藥、功法、以及一部分自己用來試演的靈符等消耗之外,仍舊為他增加了五萬多點功德值和五千多點罪惡值。
總體而言,在凌飛的有意引導和強壓之下,烏龍寨的山賊們,已經很少會去主動作惡了。
能夠為他增添罪惡值的,往往都是那些剛剛上山沒幾天的人,有些惡習一時難以改變,不知不覺之間,就會做下了惡事。
按照善惡書對功罪值的統計方法,他手下之人所做的事情,無論好壞,都是會有一部分算在他的頭上的。
而這,還是凌飛讓朱安奇隔三差五地殺幾死個作惡太甚的賊人,以作警示的結果。
否則的話,凌飛此刻所能獲得的罪惡值,必然會遠遠超過現在的將近六千點。
運功幾個周天,凌飛將體內的精元丹藥力煉化之后,緩緩起身,走了出去。
院落外面,朱安奇和傅明誠,已經等候多時了。
凌飛招呼兩人道:“進來吧!”
兩人連忙進來拜見。
凌飛倒了三杯清茶,其中兩杯被他輕輕一拂,在先天北冥真氣的托舉之下,就慢慢地飄到了朱安奇和傅明誠的面前,靜懸不動。
兩人連忙伸手接過,低頭品了一口,頓時覺得頭腦清明,體內的真氣在運轉之際,也變得更加靈動了幾許。
感受到這清茶的益處之后,兩人又連忙道謝。
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從凌飛這里嘗到這種茶了。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凌飛是從哪里得到的奇茶,但在見識到凌飛給他們各種丹藥、秘籍、武器之后,他們也已經對此感到有些麻木了。
只是在心中暗暗猜測,自家的這位主上,背后可能存在一個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神秘勢力。
也因此,山寨之中的所有人,雖然個個都實力有所大進,但卻從來沒有哪一個人,敢對凌飛生出什么反叛之心。
像朱安奇這類可以經常見到凌飛面的人,更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凌飛身上的氣勢,越發地顯得深不可測了。
就單單那一手以真氣托送茶水的動作,朱安奇自己目前就無法做得到。
他當然也是可以將體內的真氣灌注于茶杯之上,將其拋擲出去。
甚至用茶杯砸死一個處在下游水準的一流高手都不成問題。
但是,要想像凌飛這樣,用真氣慢慢在空中推送,在推送到對方面前之后,還能繼續凌空懸浮,就不是朱安奇能夠做到的了。
喝過茶之后,朱安奇便開始稟報說道:“主上,山下有無情堡的先天高手來犯,想必您已經是知道的了。”
凌飛點頭:“嗯,此事我已知曉。”
把目光轉向傅明誠,說道:“明誠,說說具體過程吧!”
傅明誠拱手道:“是!”
他將自己如何將文才良打敗,又如何羞辱此人,而此人在下山之后又如何遇到那冷酷青年,并死在了對方的手里,自己又如何與那冷酷青年交手,發現敵不過之后,又如何下令讓機槍掃射將其殺死的經過,一一詳述了一遍。
說罷之后,傅明誠神情振奮地說道:“主上,那機槍陣可真是厲害,我連那人一招都接不下來,可那人在機槍陣之下,卻也不得不含恨殞命!”
朱安奇的臉上,也因此浮現出了幾分得意的笑容。
有此厲害的武器,連先天高手可以殺得死,除了那些傳說中的仙人親自降臨以外,他朱安奇在這烏龍寨中,還有什么好怕的?
凌飛卻是笑著搖了搖頭,對傅明誠說道:“聽你所說,這機槍的威力其實也是比較有限的。對方不過只是吃了對機槍不夠了解的虧而已,一開始他沒能及時閃避,在中了子彈之后,便徹底失去了躲避的機會。
“如果對方能夠像你一樣,提前閃躲,甚至在機槍手沒有開槍之前,就沖上去將機槍手解決掉,那四挺機槍也未必就能對他造成什么威脅。
“所以,切不可將機槍當成多么厲害的武器。它或許可以輕松對付一流高手,或許也能對付沒有防備的先天高手,但它也絕不是無敵的。”
朱安奇和傅明誠聽罷,也都收起了得意之情,急忙低頭稱是。
凌飛又道:“再有,對方既然是先天高手,那自然是可以使用靈符的,假如他使出一張護身靈符的話,我看機槍也未必能夠傷得了他。”
說著,只見凌飛把手一翻,現出一張白褐色的靈符,體內的先天真氣微微一催動,那靈符頓時亮起一陣光芒,生出一個半圓形的白褐色護罩,將凌飛籠罩在了里面。
凌飛出言道:“你們現在可以拿一把機槍或者狙擊槍,對準我射擊,看看能不能傷得到我。”
朱安奇和傅明誠聞言,連忙變色道:“主上萬萬不可!此舉太過兇險,怎能輕易嘗試!”
凌飛搖了搖頭,把手在身后一撈,拿出一把重型狙擊槍來,對準傅明誠就是一槍。
“呯!”
一聲震耳劇響,長長的子彈激射而出。
傅明誠嚇得肝膽欲裂,下意識就猛地仰面跌倒于地,試圖躲避子彈。
雖然他也知道,如此近的距離之下,他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可能躲得過子彈的速度的,但還是忍不住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倒地之后,他連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身上,發現身上沒有任何傷勢之后,才有余暇去看向凌飛那邊。
卻見凌飛已經將槍收了起來。
而那個白褐色的防護罩,卻是沒有任何變化,絲毫無損。
傅明誠不明所以,轉頭問旁邊站著的朱安奇:“大哥,剛才發生什么事了?”
朱安奇嘴巴微張,滿臉都是驚滯之色。
在聽到傅明誠的問話之后,才回過神來,長長吁出一口氣來,神色凝重地說道:“主上沖著你開了一槍……”
傅明誠道:“我知道啊,可是我不是沒事嗎?”
朱安奇繼續說道:“你沒事,是因為子彈被主上面前的那層防護光罩給擋下來了。”
傅明誠道:“什么?!”
他有些不敢相信。
就那么一層薄薄的白褐色光罩,居然可以擋得下能將人身體打出一個比拳頭還大的窟窿的子彈?
開什么玩笑?
凌飛收回先天真氣,撤了防護光罩,腳下輕輕一跺,一顆已經嚴重變了形狀的彈頭,從地面上飛起,飄到了朱安奇和傅明誠的面前。
“看到了嗎?”
凌飛說道:“這就是靈符的威力。我剛才所使用的,乃是一張土系靈符,名叫石甲符。它不僅可以化作光罩防護周圍,也可以貼在身上,把使用者身上原本普通的衣服,變換成一件石甲,只要靈符之內的靈力不被消耗完,石甲便不會被打破。”
傅明誠伸手捏起那顆變形的子彈,滿臉的驚色:“這……這也太厲害了嗎?連重狙的子彈都打不穿嗎?那如果遇到使用這類靈符的先天高手,那我們豈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凌飛笑著搖頭道:“也并不是,只需要在子彈上面,附上一張破甲符就可以了。”
傅明誠聽到這里,忽然想起了自己前來的主要目的,忙從懷里掏出了那張白色的靈符,遞到凌飛的面前,說道:“主上,您幫我看看,這是什么符?這是我從那個無情堡的先天高手的尸體上面搜出來的,好像很鋒利的樣子!”
凌飛一招手,那白色的靈符便飄飛了過來,落在了他的手上。
隨意看了一眼,凌飛說道:“這只是一張品質比較低劣的銳金符。”
傅明誠道:“品質低劣?那也就是說,這張符是沒什么用了?”
凌飛說道:“不,它對我而言,是品質低劣,幾乎沒什么用處的。但對你而言,就已經是一件十分難得的寶符了。”
“哦?”傅明誠眼睛一亮,“還請主上明示!”
凌飛解釋說道:“此符可以當作一次性的靈符使用,只需催動其中的靈力,使其化作一道鋒銳的金氣,就可以飛出殺敵;也可以將其附著在普通的兵器上面,增強兵器的威力,一般的兵器,只需要貼上此符,就足可使其變成一把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
傅明誠驚喜道:“這么厲害?”
凌飛對傅明誠道:“你的隨身兵器,可有攜帶?我可為你將此符附于其上。”
傅明誠忙道:“帶了,帶了!”
伸手在腰間一抹,抽出了一把軟劍出來。
凌飛見了,微微一笑:“軟劍?你是打算走白正浩的路子嗎?”
傅明誠以為凌飛是在警告于他,連忙擺手道:“屬下絕不敢走白正浩的路子!”
繼而又解釋道:“屬下只是見主上補全了《浩然歌訣》,一時好奇,試著學了學,發現無論是上面的拳掌之術,還是軟劍之法,都與我十分契合,所以……”
凌飛點頭表示了然:“無妨,我非是怪你學了這門功法,只是稍有些訝異而已。我既然將其補全并公布出來,那就是要讓人學的,你既然也這門功法契合,那就好好習練這門功法便是。”
說著,把手一招,將軟劍從傅明誠的手上攝了過來。
凌飛一手持劍,一手捏符。
只見那白色的靈符,閃耀起了刺目的光芒,凌飛將其往軟劍上面一貼,靈符頓時消失不見。
而那軟劍卻是白光一閃,劍身之上,浮現了一條條奇怪的紋路,彌漫起了森森寒意。
凌飛把手中的軟劍一抖,軟劍登時變得筆直,輕輕一劈,“嗤”地一聲輕響,旁邊的一只圓柱形實心石凳就被一劈兩半。
只見切口之處,光滑整潔,猶如鏡面,仿佛是被人精心打磨過一般。
又將那顆變了形狀的彈頭攝起,揮劍一斬,彈頭也隨之一分為二。
“好了!”凌飛將軟劍拋出,飄至傅明誠的面前,道:“你且試試!”
傅明誠握住劍柄,軟身頓時軟了下來。
劍在他的手中,便似是一條游蛇一般,不停地扭曲游動著。
軟劍纏住半只被劈開的石凳,輕輕一絞,那石凳當即就被分成了數截。
傅明誠見狀大喜:“多謝主上!”
凌飛擺手道:“不必多禮,此符既是你繳獲所得,自然也就歸你所用。據我估計,此符大概可以持續三年時間,也就是說,三年之內,這把軟劍的鋒利程度,可與江湖上的那些神兵利器比肩,三年之后,它便依舊只是一把普通的兵器。”
傅明誠笑道:“能用三年神兵,那也是賺的!”
朱安奇在旁見了,眼中羨慕不已,心中更是暗暗道:“傅明誠這小子,當真是好運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也能弄它一張靈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