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聞？”
石戰就地盤坐，仰頭洗耳恭聽。
看到后輩的表現，老祖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九天十地，陷入戰爭已有數個紀元，從帝落，到仙古，再到如今，皆在戰火之中。”
“后輩，你可知為何？”
石戰聞言，斟酌片刻，道：“我以為，九天十地陷入戰火，是異域的入侵，我們必須要打敗異域，才能使得九天十地獲得和平。幸好，有天淵橫架，宇宙洪流澆灌，這是一個無比可怕的壁壘，阻擋著異域真仙級別的戰力入侵，護衛這九天十地的平安，我們應該在天淵存在時，潛心發育，積蓄力量，以圖天淵破滅之時，反攻異域，雪恥復仇！”
“后輩，你真的是這么認為的嗎？”老祖看著石戰，聲音有些滄桑，神色也有些異樣。
石戰點了點頭。
“老祖……我們當代九天十地人，應該都是這么想的啊。我曾游歷上界三千州中的幾個州，其內天神以上的修士都奔赴帝關去抵御異域征伐，磨礪道法，提升修行了，如此，我相信，我們九天十地的強者，會越來越強，直至再度有真仙出世，仙王再現！”石戰激動道：“如此，九天十地榮光再現，已不遠！”
老祖輕輕一嘆，轉過身，背對著石戰。
“真仙啊……呵呵……你可知，帝落時代，我們這一地，有三千州，每一州，都有至尊坐鎮，不止一位！每一州，都有真仙！”
“九天十地，有數十位真仙，其中強大的，可以天主自稱，列如禹俞天主……赤月天主……”
“仙王級別明面上有帝關七個，其實還有其他，我們的弟子，嫡子，都在此列！合計有數十尊！九天十地代表的就是十九尊仙王！”
老祖回憶著，突然問：“可是，這么多仙，你知道為什么會敗嗎？”
“這么多仙王？幾十位？這怎么可能輸？”石戰也不可思議道。
真仙過萬，仙王數十，這種頂級力量的九天十地，為什么會輸這么慘？
老祖感慨“敗了，一敗涂地！你知道為何？”
“為什么？”石戰追問。
“因為我們的敵人，太多了！遍地都是敵人！有異域，還有仙域！”老祖聲音顫抖，道出驚天大秘聞！
“什么？仙域也出手了？”石戰震驚。
“他們未明面上動手，可暗中向異域提供了我們的情報！”老祖睚眥欲裂“我們這個級數，是無法推演出位置的，可……仙域的人泄露了我們行蹤！”
“異域之人報團而來！”
“劍草仙王，幾乎走到了仙王境界的極致，距離那一步，不遠！”
“可是……被異域四尊仙王偷襲，只能含恨拉著兩位不朽之王隕落！”
“老祖懷疑，是仙域的人提供了劍草的坐標？”石戰皺眉，劍草的實力有多強，他不知，可通過最后的戰績來看，以一打四，反殺兩個，重創兩個，這絕對是華麗的戰績。
仙王那個級數，如果是同級，是不可能有這么大差距的，那個級別，都已經是接近道的盡頭了。
由此推斷，劍草的實力，怕是當年九天十地里，頂尖仙王之一了！
戰斗力，絕對是排前三的。
因此被針對，理所當然。
“劍草隕落的現場，從被掩蓋到極致的環境里，我們依舊發現了異域的氣息，還有來自界海的，以及仙域的人的氣機。”老祖繼續道：“后來，祖祭靈血戰異域，重傷回歸后又被仙域之人偷襲，這才徹底認定，我們九天十地，和仙域，和異域，一樣都是敵人了！”
“仙域為什么背刺……”石戰問，但他問了一半，止住了話題。
這個問題，問出來就可笑了。
“三國爭霸，天淵天塹，我們這一方，屬吳！”石戰突然長嘆。
“如今的九天十地，到處都是敵人，我們的土地上，已經寄居了無數敵人，我感到無力，深深的無力。”
“血與淚的帝關后，是仙域的人高高在上，意氣風發。”
“浩瀚的九天十地，仙域的人占據著最好的資源！”
“隱世的世家里，有多少被黑暗腐蝕，化為異域的耳目。”
“每個行業，每個領域，每個不可缺的重要里，都有仙域的影子……”
“滲透，千萬年，已入靈魂！”
“我認為，此刻只需仙域之人一句話，九天十地百分之八十的大勢力，都會放下一切去追隨……”
石戰哈哈大笑，滿目悲涼
“內憂外患，無力回天，無力回天！”
老祖亦是搖頭，這種局勢，除非是有天地傾注之人，萬古不遇之人杰，方能力挽狂瀾……
“老祖，這九天十地，還有被壓迫的本地人在掙扎，看那帝關上，流血的都是我們九天十地真正的子民啊！”石戰大聲道：“我們要奪回我們的一切！重新在我們的土地上自由生長！”
“老祖，最后一搏吧，生死如此。若是億萬年后，天地凋敝，道法枯竭，我們九天十地的子民如螻蟻一樣不過百年一代，歷史將永遠埋葬，勝利者將任意書寫他們的史書，我們……將成為罪人！”
“那些人，將徹底的，蒙昧的活著，不知誰才是他們真正的祖先！”
“真正的祖先香火斷，賊人的銘牌高掛殿廟前！歷史盡將埋沒。”
“老祖！！”
石戰看向老祖，眼中俱是決然。
“呼～”
老祖閉上了眼睛，長吐一口氣。
“后人，你打動了我，我將最后的希望去進行重燃，此前，這里的各種資源將不復，我將用來封印裂縫一千年！”
“一千年，夠了！”石戰握拳，九天十地的天驕，太需要這一千年的時間了！
不僅是天驕，就是一些絕代強者也需要一千年積累。
例如大長老孟天正，真的很需要時間，走出自己以身為種的路啊！
“一千年……，呼……代價就是，這里的所有資源都將損耗，這本屬于你打財物，將丟去，這本是可以讓你成為真仙的資源！”老祖又道。
成仙的資源，誰能放棄，這是無上的誘惑，沒有人會舍棄。
誰舍棄，誰就是傻子。
“真仙，靠仙血不朽之血澆灌出的真仙，有什么用？廢物而已，我不稀罕！”石戰閉目，拒絕了。
他也想成仙，可是，有取，必有舍，天下無完事，他必須要舍棄這些。
“哈哈，好，吾最后一搏，數年后，將隨你們一同從仙古試煉地走出，這期間，你再不能動用任意穿梭的力量，只能依靠正經的路，走入仙古！”
老祖看向石戰：“你，有準備嗎？”老祖知曉石戰的計劃，想偷渡，如今，這種計劃，要落空了。
石戰閉上了眼睛：“老祖，送我回石村吧。我有好多年，不曾回家看看了，也不知道，爺爺他們，怎么樣了。”
老祖點了點頭，符文燦爛，將石戰包裹，又道：“我希望，能在仙古里遇到你，并肩作戰。”
石戰笑著，身影緩緩消失。
“唉，這仙王法……我還未傳給他……莫不是要我融合帝關仙王之法，走出新的路？”老祖看著石戰消失，猛然想起，有重要的傳承，忘記了。
“看來，真的要重來一次了……”老祖喃喃。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