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我好像也找到了那個令我情不自禁的女子,她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是她率性坦然,瀟灑樂觀,還有,她也喜歡吃我烤的魚。”說到這里狄尉停了下來,眼神哀傷。
“蛛兒,愿你地下安息?!钡椅据p輕的將絲帶從手臂解下。
狄尉起身在老槐樹下用手挖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坑,將黃絲帶緩緩纏成一個圈,慢慢的放下去。
蓋上一捧黃土。
至此無話,他靠著老槐樹,守著清平,守著月光。
直到天明。
第二天,清平起了個大早,一股桃花夾著青草的甜香浸人心脾,老槐樹上幾聲清脆的鳥鳴,叫醒睡夢中的各個器官。
清平本想伸個攔腰,卻發現身上還結結實實的裹著昨夜的戰袍以及一件青藍布衣,火堆已經熄滅,冒著青煙,縷縷飄散。
她扭動著身子企圖從戰袍里拱出來,誰知一側身子,扭頭便對上**上身靠在槐樹上熟睡的狄尉。
清平見狀打了個激靈立馬把頭轉回來,一看見狄尉她就想起昨天晚上被他遣送回來還被迫吃草藥的事,那喂法相當危險,相當流/氓。
一抹緋紅漫上臉頰。
清平立馬把頭縮進戰袍里,可是縮回戰袍里的清平又覺得氣不過,嘟囔道“我又沒做錯事,怕他干什么?不就一光著上身的男人嘛,老娘我又不是沒見過?!?/p>
清平理直氣壯的從戰袍里抬起高傲的頭顱,強迫自己盯著狄尉,心里默念“沒什么好怕的,沒什么好怕的,克服克服。”
但當她真正仔細的觀察狄尉時,不禁感嘆道“此男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肌肉緊實膚色健康,腹肌剛好線條分明,肩寬腰細,雙腿細長有力,從腹肌到人魚線都美爆了,這是辦多少張健身卡也堆不出來的身材,真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不夠?!?/p>
清平此時閉著眼睛,深深地沉醉在狄尉的身材迷霧里,推不開,躲不掉,一心只想往他身上靠,臉蛋上盡是緋紅。
“你在看什么?”一聲有磁性的雄性聲音將清平拉回現實。
狄尉微微睜眼就看見清平一會兒抬起頭一會兒又低下頭,臉蛋一紅一白交替切換,嘴里也不知道在碎碎念些什么。
他便打定主意裝睡接著看下去,此后的畫面更加奇怪,她竟然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看著他笑,不免覺得“這女人大早晨在高興些什么!”
清平被狄尉的聲音拉回現實。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她睜眼就看見狄尉chiluo上身狐疑的盯著自己,頓時感覺莫名驚恐,急忙岔開話題。
“額,沒什么?我剛醒,你呢,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清平淡淡的說,心想“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因為看到他的身材在那里犯花癡!”
“恩,還好?!钡椅靖┫律碜由斐龈觳?,靠近清平。
“你要干什么?”清平以為狄尉又要壓過來,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誰知半晌過去沒有任何動靜,只聽見一聲。
“我去看看有沒有出口?!钡椅疽荒樞σ獾目粗o張的清平。
他俯下身子把蓋在清平身上的布衣拿走,順勢穿上。
清平舒了一口氣,當她睜開眼睛時狄尉已經穿好衣服,一只手搭在自己額頭上。
她又看見昨晚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一動不動心跳加速。
“還好已經不熱了。”狄尉滿意的看了看清平。
他最擔心她發熱不退。
“你到底想把我綁到什么時候?”清平抿了抿嘴唇問。
“……”狄尉沒有回答。
“喂,你聽見沒有,放開我,喂?!鼻迤教稍诘厣纤盒牧逊蔚念~喊著。
狄尉默不作聲,轉身走到槐樹后面丟過來清平的肚兜和長裙,接著俯下身子,一把拉起戰袍的一角用力一拉。
清平就像剝糖果一樣赤身裸體被抖了出來。
“你……“清平下意識的護著重要部位朝狄尉大喊。
狄尉沒有回頭。
清平氣的牙齒咯咯作響。
不過,
怎么感覺昨晚他胳膊上的黃絲帶沒有了,是錯覺嗎?
再看狄尉,已經走遠了,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
“不要這么打擊我自尊心好不好,我的身材就這么沒有看頭嗎?“清平看著走遠的狄尉嘀咕道,說著立馬穿上丟過來的肚兜和長裙,披上戰袍。
有衣服穿總比一絲不掛好。
“這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一直這樣呆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為什么別人家掉懸崖就有什么世外桃源,隱居高人,絕世武功,而我掉懸崖就守著一個死變/態!“清平穿好衣服站起來抖了抖身子抱怨道。
涼風徐徐,崖底寂靜無人。
狄尉走之后,本來就沒有人氣兒的桃花林變得更加詭異,除了嗖嗖的風聲和鳥叫再無其他。
此時的清平才體會到有人陪伴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特別是掉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坐在那里閑的無聊,又靜的可怕,清平決定做點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于是乎她注意到這漫山遍野的桃花林。
“不知道這樹林里有沒有野雞?“清平看著花香四溢的桃花林不禁想起香噴噴的荷葉燒雞,肚子也相當應景的叫起來。
清平拍拍手上的灰,弓著腰,準備向荷葉燒雞前進。
此時后面響起一個老太太的聲音。
“小姑娘,小姑娘。“聲音顫顫巍巍的向她飄了過來。
清平下意識的扭過頭,看見一個頭發中分一半黑一半白的瘦弱老太太。
她手拄青銅拐杖,上刻有螺形藤蔓花紋,盡顯威嚴。頭戴墨綠金邊發箍,身穿藍紫色對襟馬甲。
只見她一只手背在后面,笑瞇瞇的看著清平
“這崖底還有別人?“清平小聲嘀咕道。
清平看見崖底除了狄尉和她還有其他高等生物變得莫名激動。
有人能進來就代表有人能出去。
清平絕對不會放過這么好的出崖資源,只要有這老太太帶路還怕出不去嗎?
她才不要和這個死變/態一直呆一起,早晚會發瘋。
清平換上一副標準的八顆牙微笑,禮貌的說“老人家找我何事???您是不是本地人?該怎么稱呼?”
老太太柱著青銅拐杖顫顫巍巍又往前走了幾步,咂了咂嘴上的黃金假牙說“老歐名喚神婆,想向你打聽個人?“